全身上下檢查了一下,並沒有發現有被人留下什麼痕跡,我心中暗鬆了口氣。
林泳這時驚訝道:「我手臂上有東西」。
我們幾人都將目光投了過去,只見林泳的手臂上多了一個雞蛋面積大小的嬰兒臉。
這張嬰兒臉臉色發青,眼睛半睜半閉,嘴角帶着一絲邪笑,讓人不寒而粟。
「嬰靈」
趙山南驚呼了一聲。
看到林泳手臂上的嬰兒臉,我們幾人立馬也捲起了袖子。
翻起袖子的剎那,心頓時沉了一下,雖然不知道這嬰靈是什麼,但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我我有」
「我也有」
佟婭和方遠文兩人相繼說道。
余玲在一旁說:「也就是說你們四個當時被打暈的人都中招了」。
「這嬰靈是什麼?」,林子看了一眼我的手臂,問趙山南說。
衡秋撇了趙山南一眼,開口道:「嬰靈是胎死腹中或出生後夭折的嬰兒靈魂。因為沒有人幫他們超度往生,他們無處可去,無依無靠,因此而產生了無盡的怨氣恨意,一般都會先找親人泄恨。
嬰靈分為善靈、惡靈、極陰靈,經常會被心術不正的邪教人士捉去做法害人」。
「那襲擊我們的這夥人是第二伙了?」。
衡秋頓了一下才回答林子,「這個不確定,兩伙人也可能同屬於一個勢力」。
趙山南盯着我手臂的嬰兒臉看了片刻,抬頭看向衡秋說:「有辦法解決嗎?」。
「可以,這個不難,我們下車解決吧」,衡秋說着推開了車門。
下車後,衡秋從內口袋裏摸出幾張祝由符,先點燃一張後將燒出的灰燼倒進了水壺裏,嘴裏不停對着水壺念叨着什麼。
片刻後將水壺遞給了我,讓我先喝下去,然後拿起一個水壺繼續施術。
喝完水壺裏的水,胃裏感覺脹悶,同時還有些灼熱,緊接着又有一股冰涼在胃裏翻騰,一熱一冷下,忍不住「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吐出來的是一些黑色粘稠的東西,帶着一點腐臭味,對此早已習慣。
我趕緊捲起袖子看向手臂,那張詭異的青色嬰兒臉已經消失了,不禁長舒一口氣。
佟婭這時也喝下了衡秋施術後的水,在衡秋要接過第三個水壺時,趙山南突然警覺起來,沉聲說道:「等等,有些不對勁」。
「怎麼了?」
傅葉前後看了看,國道上並沒有出現異常。
「從我們下車後就沒有車子前後經過,前後甚至看不到一輛車」。
聽完趙山南所說,我們這才察覺到不對勁。
佟婭這時也吐出一口黑色粘稠物質,解決掉了手臂上的嬰兒臉。衡秋繼續在施術,並沒有關注我們的對話。
林子走到國道中間前後看了看,又抬手遮住額頭眺望了一下說:「這裏快進入湘西山區了,車子少也正常,主任你太敏感了」。
「咦,那是什麼?」,傅葉指着前方說道。
所有人的目光頓時看了過去,只見遠處的國道上突然瀰漫起灰色濃霧,霧中似有人影晃動。
「我干他大爺的,怎麼又是陰兵借道,老借我們的道,什麼意思」,林子的臉瞬間就綠了。
想起上次陰兵借道的事情,我心裏頓時有些怒氣。
「不好」
趙山南臉色一變說:「得快點驅除嬰靈才行,不然這些陰兵等會經過時一定拘走嬰靈,弄不好也可能會拘走文遠和林泳的魂魄」。
衡秋這時還在念咒,即便此刻讓方遠文喝下,也還要片刻反應時間,從距離來看,已經來不及讓林泳喝下符水。
「衡秋同志,這念咒的程序能不省了,沒時間了」,林子着急地催促了一下。
前面國道上的陰兵轉眼只有百多米距離,衡秋這時停了下來,快速將水壺遞給了方遠文,接過第四個水壺開始施術。
衡秋此刻滿頭大汗,看得出來也很着急。
方遠文將手裏的水壺遞給了林泳,「你先喝吧,我喝下一壺」。
「行了,你快喝吧,這個時候還謙讓什麼」,林泳一臉不耐地推開了水壺。
方遠文猶豫了一下,迅速喝完了水壺裏的水。
「哎,我說各位,咱們得避讓了,只有五六十米了」,林子緊張地提醒道。
抬眼看去,灰霧越來越近,不過這次看不清任何一個人影,只能看到裏面有影子晃動,和上次陰兵借道的景象有些不同。
看着距離不過五十米,我們幾人都緊張起來,林泳看向衡秋說:「衡秋,停下吧,來不及了,他們不見得會拘走我,怎麼說我算是個陽差,又沒得罪他們」。
趙山南咬了咬牙,對我們幾人說:「你們幾個趴到一邊去,這次千萬不要再偷看」。
我們幾人互看了看,快速走到路邊趴在了地上,不過幾人都沒有閉眼,在注視着衡秋和林泳,還有趙山南三人。
「衡秋,行了,快停下」,林泳有些着急起來。
眼看灰霧距離只有二十多米,趙山南額頭上的冷汗都下來了,隱隱能聽到灰霧中傳來的金鐵之聲。
我們幾人不敢再看下去,儘管心中無比擔憂,也不得不閉上眼睛。
等了有十數秒,一聲悶哼聲傳來過來,同時又響起了幾聲金鐵交擊聲,最後傳來了一聲微弱的爆裂聲,然後恢復了平靜。
我偷偷睜開眼瞄了一下,只見趙山南跌坐在地上,嘴裏還在流着鮮血,衡秋和林泳兩人倒在地上,那灰霧已經消失了。
我迅速爬起來沖了過去,「主任,怎麼樣了?」。
趙山南擺了擺手,「別管我,先看看衡秋和林泳再說」。
林子,余玲,傅葉幾人也跑了過來,迅速檢查了一下兩人的情況。
兩人都只是昏了過去,衡秋手裏的水壺靠在身上,並沒有灑落出去,也不知道施術完沒有。
林泳手臂上的青色嬰兒臉還在,看來並沒有喝下符水。
也不知道趙山南是怎麼攔住陰兵的,上次都還沒有如此本事,這兩年間竟然有了如此手段,或許也可能是這次的陰兵並不強大。
「滾」
林子突然大喝一聲,嚇了得我跌坐在了地上,只見林子一把抄起衡秋身旁的水壺砸了出去。
順勢看去,趙山南身後不遠處站着一個模糊的黑影,黑影手中的黑色鎖鏈正射向趙山南。
水壺裏的水在半空中灑落出去,滴在黑色鎖鏈上滋起陣陣白煙。那黑影被也被水壺砸中,身上冒起青煙,怪叫一聲消失不見了。
「老子就知道你他娘的有這手,做鬼也這麼下三濫,呸」。
林子對着虛空大罵了幾句。
看到黑影消失我才反應過來,憤怒的同時有些無語。
傅葉,佟婭,余玲幾人也是一陣憤怒,各自罵了一句後才將衡秋和林泳扶上車。
方遠文扶着趙山南走了過來,在上車的時候,我看到趙山南偷偷收起了兩顆金釘,看來剛才即便沒有林子阻止,趙山南應該也能應付。
不過說回來,不知道是不是看錯了,我好像看到其中一根金釘上雕刻有圖案,似乎是刻着一條盤旋的小金龍。如果是這樣,那這金釘就是做成了金龍盤柱的形狀。
「未濟,你幹嘛呢?上車啊」
林子一聲叫喊打斷我的思緒,暗自白了他一眼,我上車關上了車門。
趙山南坐在了副駕駛上,讓方遠文開車先離開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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