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在我這鬧事呢?」
這中年掃了我們幾人一眼,語氣淡然地說道,臉上看不出喜怒。
趙山南拱手一禮,開口道:「葉爺,我是趙山南,有些事要請教你?」。
「趙山南?好像在哪聽過」
這中年人思索了一下,「是勘探局的嗎?」。
「是」
趙山南點頭回應了一句。
這中年人笑了一下,「請教的事先不說,我這兩個茶碗可是古董,一個五萬,先賠了,咱們再說請教的事」。
林子一聽氣的臉都綠了,瞪眼罵道:「五萬你大爺,蒙小孩呢,就這兩個破爛貨」。
這兩個茶碗看着古舊,其實也就是民國時期的東西,我和林子兩人都不用細看,撇一眼就知道。
趙山南面色正常,抬手示意我們不要說話,目光看向中年人說道:「可以,我賠了」。
中年人從樓梯上下來,站在趙山南面前和趙山南對視了片刻,笑容不變道:「行,再讓這嘴不乾淨的小子自扇一耳光,這事就算完」。
我們幾人有些生氣,怒目看向這中年人,林子張了張嘴,本想問候一下中年人的祖宗,怕把事情鬧大,又閉上了嘴巴。
趙山南的臉色這時變得嚴肅,語氣平靜說道:「這就有些過份了,那一位會喜歡你這樣的做事風格嗎?」。
「那人喜歡不喜歡,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情,不勞你費心」。
中年人說着走向紅木長椅,一坐下,便有一個穿旗袍的年輕女傭端着一杯茶送了過來。
我們幾人都湊到了趙山南身後,我壓低聲音問了一句,「主任,這眼睛長頭上的人是誰啊?」。
趙山南還沒回答,端起茶碗的中年人笑道:「我叫陳風葉,在玄門裏來說,和龍虎山張天師一個輩分級別」。
我有些驚訝,這傢伙連耳語聲都能聽到,這耳朵真是狗耳。
知道這陳風葉聽力超常,其它人想問的話也憋回到了肚子裏。
趙山南看向陳風葉說道:「我是代表汪尚農過來的,你真要這麼為難我們嗎?」。
陳風葉喝了一口茶,露出一副享受的表情,慢慢品味了一下才回答說:「汪尚農有誠意的話為什不親自過來,或者說讓楊國富哦,差點忘了,楊國富死在黑竹溝了」。
這陳葉風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我們幾人看的直咬牙,要不是趙山南在這壓着,管他什麼人,天王老子也要揍他一頓。
陳風葉說着話題一轉,「對了,你們現在的副局長是誰?」。
趙山南目光閃爍,頓了一下才回道:「暫時還沒有」。
「哦」,陳風葉點了點頭,又喝了一口茶,正色道:「廢話也不多說了,不自扇耳光,那就走吧,桑伯送客」。
那臉色陰沉的老頭走了過來,冷冷說道:「諸位請吧」。
趙山南眯了眯眼,說話不再客氣,「陳風葉,你要知道我們如果發生衝突,不管誰對誰錯,大家都會受批評,甚至還會受罰」。
陳風葉冷笑一聲,放下茶碗道:「你以為我會怕嗎,在我的地盤還想撒野,你動手試試」。
趙山南回頭看了我們一眼,轉過頭抬手一揚,一顆鐵釘激射向陳風葉。
老頭臉色一變,見趙山南突然動手,迅速抬腳喘向趙山南,我們幾人早有準備,幾乎在趙山南射出鐵釘的同時撲向老頭。
坐在長椅上的陳風葉見鐵釘飛來,臉上閃過一絲驚色,身子迅速側倒在長椅上就勢一滾,滾到了紅木長椅下。
陰沉臉老頭雙拳難敵四手,擋住了衡秋和林泳的攻擊,但沒擋住傅葉的一腳。肚子被傅葉踹中,踉蹌着到退出去,撞到了茶桌。
那兩個女傭見我們打了起來,一點也不慌亂,竟然淡定地轉身離開了。
陳風葉從地上爬了起來,臉色鐵青,怒道:「好,好,這是你們先動手的」。
說着,陳風葉雙手一拍,大門和窗戶瞬間自動關上,一股陰冷的氣息瀰漫開來。
趙山南瞳孔一縮,抬手又一根鐵釘激射向陳風葉,嘴裏同時說了一句,「先擒住他,別讓他有施術時間」。
留下林泳,余玲,佟婭三人對付老頭,剩下我們幾人都迅速沖向陳風葉。
陳風葉躲開趙山南射出的這第二根鐵釘,雙掌迅速相合,嘴裏才念出兩句什麼,一張椅子飛了過去,是衡秋扔出的。
陳風葉眉頭一皺,只得再次側退躲開。
這片刻耽誤時間,我們已經衝到了跟前,拳腳齊上,陳風葉哪有施術時間,連應付時間也沒有。
身上瞬間挨了三拳兩腳,踉蹌着倒退出去,跌倒在地上。
不等陳風葉爬起,趙山南已經當先到了跟前,抬腳踹中了陳風葉的肚子。
陳風葉痛叫聲,身子蜷成一團,捂着肚子疼痛難忍。
我們幾人這時已經到了跟前,圍住陳風葉是一頓猛踹。
正踹的解氣,不知從哪傳來一陣急促的銅鈴聲,這聲音聽得人頭暈腦脹,有種噁心想吐的感覺。
一陣暈眩感傳來,我們幾人都搖晃着身形退到了一邊,扶住可以依靠的東西,不讓自己倒在地上。
陳風葉倒在地上喘息了幾下,鼻青臉腫,滿臉鮮血地從地上爬了起來,氣得身形顫抖,咬着牙說:「你們死定了,我一定要廢了你們」。
我們幾人這時那顧得上陳風葉,都在極力壓制着暈眩和噁心感。
林泳,佟婭,余玲三人也一樣的情況,三人倒在椅子上,暈眩的無力站起。
看見陳風葉要走向樓梯處,衡秋和傅葉兩人搖晃着身形想要拉住陳風葉,都被陳風葉給推開,倒在了地上。
陳風葉渾身疼痛,顫抖着走向樓梯處,到了樓梯口,從木欄杆後的下面拿出一個刻滿符咒的黃銅法鈴,這法鈴中的小鈴鐺正自己在撞動着。
沒想到這小小的黃銅法鈴如此厲害,我們幾人心驚不已。
陳風葉左手捏劍指對着黃銅法鈴一指,嘴裏喊了一個「定」字,銅鈴聲瞬間消失。
沒有了銅鈴聲,我們幾人這才好受一些,嘴裏止不住地喘着氣。
還沒喘上兩口氣,黃銅法鈴聲再次響起,這次是陳風葉親自搖動,嘴裏同時還在念叨着什麼。
一股更強烈的暈眩感傳來,我更是難受的當場就吐了,所有人幾乎全倒在地上。
陳風葉一邊搖鈴,一邊向我們幾人走來,嘴裏恨意連連說道:「老子今天不廢了你們我就不信陳,你們至少會有三個下半輩子得在床上度過」。
陳風葉最先走向趙山南,狠狠地踹了趙山南幾腳,嘴裏同時不停罵咧着。
趙山南是一局主任,陳風葉不敢廢掉趙山南,踢了幾腳後看向我們。
打量一圈後,陳風葉邁步向倒在地上的林子走去,臉上露出一絲陰冷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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