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衛軒站得筆直,跟方老闆正面相對,口中微微有些氣喘。
活動量太大了。
不久前還在禮堂打了一架,這會兒又來一架。
哪怕背摔目標很主動地配合衛軒伸手不防。
他自己瘦弱的身體也有點吃不消如此連續的大消耗。
何況昨晚宿醉,早上還沒吃早飯。
要不是有孔糖的幾顆糖墊了墊肚子。
恐怕這會兒都要昏過去了。
不過身體情況只有他自己知道。
在外人眼裏,筆直站立的衛軒神秘莫測衣角無風自動一派武英級高人的氣勢。
後方躲避的葉安幾人眼睜睜看着衛軒再一次大展神威打得敵人落花流水。
簡直嘆為觀止!
三人小心翼翼地走出掩體。
魏習文和孔糖先去攙扶一些受傷嚴重的安保人員,緊急處理一下傷口等待救護車。
葉安看着跪倒一地的打手,以及摔得七葷八素痛到動彈不得連哀嚎都不敢大聲出氣的方冼恆。
心裏崇拜得就差對着衛軒的背影膜拜下去了。
他在剩餘灰西裝的保護下靠近衛軒,悄聲問道:「我的天老爺!你這到底是什麼祖傳絕學也太厲害了點吧!現在隔空點穴都不用提前充能了嗎?還有這招背摔叫什麼?搬山式?我好想學能不能教教我?」
衛軒側頭看了他一眼。
心裏很無語。
果然一個謊就要用無數個謊來圓。
自己哪有什麼祖傳絕學。
總不能跟葉安說自己身上其實有個怪系統,這些招式都是系統給的獎勵?
而且這些甚至不能說是攻擊招式,實際上都是很友誼的行為?
把人打成這樣還說友誼太不要臉了吧。
衛軒想了想,裝作為難地對葉安說:「都說是祖傳的了,非本家人不得外傳啊。」
「爸!」葉安猛然一聲大叫。
嚇得周圍灰西裝們一大跳,四處打量以為前任董事長復活出現。
誰知葉安拉着衛軒的手,滿臉動容道:「你要願意教我這些,就是我親爹!」
「別別別。」衛軒連忙掙脫他的手:「別開這種玩笑,大逆不道。」
「我說真的!」葉安上前一步繼續抓手:「我媽不管我,我爸去世留的遺產都是為了保我平安健康,現在為了繼絕學自保認個爹又有什麼關係呢?他老人家九泉之下肯定也沒意見!」
衛軒不想繼續這個亂七八糟的話題。
回頭看向身前的方老闆。
後邊的葉安還在鍥而不捨地討價還價:「你實在覺得尷尬也可以換個稱呼,乾爹怎麼樣?還是義父?」
衛軒不理他。
對方老闆說:「剛剛還沒認出來,好久不見啊方老闆。」
方老闆的喉結動了動。
額頭划過一滴汗。
葉安奇怪地左右看了看兩人,好奇地問:「你們認識?」
衛軒笑而不語。
隨手拿起桌上僅剩的一個杯子遞給方老闆。
方老闆看着那個喝茶水用,容量足有小半斤的杯子,再次吞咽了一口唾液,艱難地沙啞嗓子開口說:「用這個喝24杯,會死人的。」
衛軒用下巴指了指周圍的打手。
淡淡地說:「你剛剛好像也沒想讓我們活。」
葉安在旁邊納悶極了:「啥意思啊你倆?」
「這位方老闆曾經輸我一場賭局,需要按照1萬元一杯的比例喝掉價值6點5億元的酒。」衛軒輕描淡寫地解釋了一句。
葉安瞪大了眼睛驚嘆:「這麼多?那這輩子都夠嗆!」
對面的方老闆臉色很難看,猶難相信地盯着衛軒問:「你上次還在幫着被雙葉開除的員工,現在怎麼跟雙葉混到一起去了?」
「這就不用方老闆操心了。」衛軒拿過孔糖的手機記賬:「上次在宴會廳里喝了15杯,拋開零頭不算還剩64985杯。」
方老闆臉色鐵青:「去榕樺市出差碰到你,技不如人我認栽!可那天過後我立馬返回就是為了躲開你遠遠的,為什麼還能在這邊碰上?真是陰魂不散!」
衛軒沒接他的話茬。
對遠處的酒樓經理招呼道:「來幾瓶酒,你們老闆喝應該不用花錢吧?」
說完。
他找了張乾淨的桌子坐下,對魏習文幾人說:「抓緊時間吃點飯,不然一會兒警察來了又是一堆事沒時間吃。」
酒樓經理心驚膽戰地挪過來,看向方老闆。
方老闆臉色鐵青。
開口卻說:「給他們上最好的飯菜,再給我拿幾瓶酒。。」
說到這裏。
他想了想,多補充了一句:「啤的就行。」
葉安坐到衛軒身邊打小報告:「那傢伙準備喝啤的!算不算賴賬?」
衛軒笑笑:「隨便吧,當初倒也沒規定必須是什麼酒。」
「那不是太便宜他了?」葉安忿忿不平:「啤的連我都能踩箱喝!再換女孩子喝的那些果酒根本沒度數像水一樣,一頓幾千杯都能喝下去!」
衛軒扭頭看了眼方老闆。
表情促狹地對葉安說:「沒事,當初也沒規定用什麼杯。」
恍然大悟的葉安:「!!!」
那頭不小心聽到點什麼的方老闆:「???」
等到警察和救護車到場。
跑進酒樓的人只看到廳內跪了一地,場面極其壯觀。
此外。
除了受傷人員和酒樓工作人員之外。
門邊坐着一名西裝革履的老男人,獨自一人落寞地端着酒杯自斟自飲。
以及另外還有一桌客人在牆角的位置上大吃大喝,仿佛周圍一切都影響不到他們。
救護人員拉走傷者。
警察根據報警人的話調查打手。
問到門邊獨飲的老男人時,老男人只顧着喝酒,表示什麼都不知道。
打手方有人主動承認自己是主犯,所有一切都與酒樓或其他人無關。
警察或許認得老男人的身份,也可能清楚知道這些打手的來歷。
但最後還是只帶走了跪地不起的打手們。
沒有牽扯方老闆。
不久之後。
方冼恆被醫護人員抬走。
方老闆也喝完了24杯啤酒。
他敞開衣服腆着大肚,酒量還算不錯沒有吐,只是稍微紅了點脖子。
走到衛軒幾人的桌邊,語氣誠懇地說:「雙葉集團我惹不起,你我更惹不起,今天這場全算我的,怎麼賠直接說吧。」
葉安魏習文孔糖三人看向衛軒。
衛軒夾了根粗大的蟹腿肉咬了一口,對方老闆說:「照顧好被你們打傷的雙葉安保人員,醫療費誤工費營養費精神損失費等等該多少就多少。」
方老闆點頭應下。
等了一會兒沒等到後續。
有些愕然地問:「就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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