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軒淡定地問他想怎麼玩?
黃毛思索了一陣,心一狠牙一咬就說:「一把。。十萬!或者一玻璃瓶砸頭!敢不敢?」
他的本意應該是想找個台階下。
畢竟一千換一個巴掌或許還說得過去,可十萬換一頭槌好像就很奇怪。
有錢的會覺得頭槌便宜了。
沒錢的會覺得十萬便宜了。
而且這玻璃瓶砸頭也不是隨便砸的。
別看電影裏人人都能拿腦門把瓶子砸得稀里嘩啦。
可實際上想用前額撞破玻璃瓶,難度非常大。
絕大部分人最多只能敲個響鼓個包。
想把玻璃瓶撞碎,非得擁有巨大的勇氣與決心不可。
衛軒點了點頭。
卻是開口補充了一句:「既然是一把定輸贏,十點以下的獎都算輪空怎麼樣?」
此話一出。
現場響起了一片吸氣聲。
輪空就意味着翻倍。
而十點已經算是個不小的獎項,運氣差的在賭幣機里可能十把都不一定中一次。
就像剛才那麼多把里也只有一次十點以上。
如果這樣翻上去,還是從十萬的基礎開始翻,到最後會翻到多少倍真不好說。
黃毛心裏默默算了算。
有點慌。
吞了口唾沫,梗着脖子朝衛軒喊:「唬我啊!你一定贏嗎?」
「我只是不怕輸。」衛軒搖了搖頭,抬眼打量着黃毛:「你呢?怕不怕?」
這句話似乎切中要害,黃毛「草」了一聲扔下煙蒂,擼起袖子大喊:「來來來!誰慫誰孫子!」
衛軒開始投幣。
連續三把十點以下。
等於三把輪空。
賭注瞬間飆升到80萬或8個玻璃瓶!
到了第四把。
「萬眾矚目」之下。
中獎數字滾滾滾滾到9停了下來。
可惜只差1點就上十了。
按照規矩還是輪空。
160萬!
周圍一片譁然。
衛軒依然淡定準備投幣。
手被黃毛按住。
黃毛額頭已經有汗了,他齜牙咧嘴地看着衛軒道:「你這什麼破手氣?換個人來投幣!」
衛軒好笑地看他:「你怕了?」
黃毛怒:「老子會怕?」
說着他親自塞了一個硬幣進機器啟動。
這一次,結果終於出現了,13點,單數,黃毛輸。
160萬或者16個玻璃瓶!
黃毛四肢都僵硬了。
臉上露出掙扎的神情。
躊躇了好一會兒後冷着臉不說話,領着同伴就往外走去。
顯然是準備把最後這一局的賭約賴掉了。
因為無論是錢還是頭槌,他都「付」不起。
姚新國看着夾着尾巴灰溜溜逃走的一群人,沖衛軒佩服地豎起了大拇指。
口中無聲地說了句「牛嗶!」
衛軒也沒有計較對方賴賬。
畢竟黃毛的臉都腫成了豬頭,也算吃到了教訓。
可惜。
事情發展總是出人意料。
黃毛一群人平時凶慣了,這次落了面子心裏很不爽。
不敢對衛軒呲牙,卻受不了圍觀者的眼神。
一群人罵罵咧咧往外闖,遇到閃躲慢的就直接伸手推,推得人群歪歪斜斜,好幾次都差點有人摔倒。
關蘭牽着小姑娘也被人群擠了一下,小姑娘可能被這陣仗嚇到,可憐巴巴地哭了起來。
關蘭哄小孩的過程中憤怒地看了眼黃毛。
黃毛立馬炸了。
「看你麻痹啊看!喜歡看來老子懷裏湊近看!」他嘴裏不乾不淨地罵着,雙手伸出去就要抓人。
關蘭抬起一腳踢向對方腹部。
結果小腿直接被黃毛抓在了手裏。
他獰笑着就這么半拖半拽着關蘭往店外走,口中說着:「小妞真嫩,正好陪哥哥們去喝酒!」
關蘭掙扎大喊:「放開!再碰我報警啦!」
「你報!」黃毛和同伴們笑道:「讓警察看看這個姿勢到底是誰打誰!」
說話間,黃毛還故意色眯眯地摸着關蘭的小腿。
噁心得她拼命掙扎,卻被緊緊抓住難以掙脫。
旁邊圍觀者有人出聲讓黃毛住手。
黃毛同伴幫腔反問:「幹什麼?她打人,你們也想一起打人是不是?那就別怪我們正當防衛了!」
話音未落。
一個啤酒瓶子忽然砸中黃毛。
沒破。
但落地後炸碎一片。
飛濺的玻璃碎嚇得人群趕緊散開。
黃毛憤怒回頭。
衛軒又從地上拿起兩個空瓶子,對黃毛說道:「你賭輸了,瓶子還沒砸呢。」
姚新國嚇死了,在後邊死死抓住衛軒的衣服示意他別玩火。
這邊的黃毛同伴面面相覷。
想着自己這邊這麼多人對方居然敢先動手。
究竟是膽大還是傻?
黃毛丟開關蘭的腿。
扭了扭脖子朝衛軒走去:「來,我懶得砸,你來幫我砸。」
衛軒抬手就要將玻璃瓶丟去。
黃毛敏捷一閃。
卻發現根本沒有瓶子飛過來。
回身一看,衛軒舉着玻璃瓶好笑地看着他。
黃毛感覺自己被戲弄。
怒極!
竟從口袋裏掏出了一把摺疊刀。
這把刀看得衛軒眉頭一皺。
黃毛有刀在手很嘚瑟。
抖着腿冷笑:「看你好像很囂張嘛?繼續啊!再牛嗶這一刀子進去你也得躺,還跟老子賽臉不?」
衛軒對他說:「這樣吧,你瓶子照砸,每砸一個我付你十萬,怎麼樣?」
玩刀的黃毛突然愣住了。
「幹什麼?」他說:「有錢了不起啊?」
衛軒耐心地分析道:「你看,捅我一刀,你不止得賠錢還得坐牢,我這種隨隨便便能拿幾十萬跟你玩的人,誤工費恐怕不便宜,你家裏有沒有房產?夠不夠賠?」
黃毛剛想開口。
衛軒又接着說:「放下刀砸瓶子,一個十萬,隨隨便便砸幾個就夠一套房子首付了,你再多砸幾個買輛車,帶着家裏人或者喜歡的女孩出去兜風,吃香喝辣,不開心嗎?」
黃毛眼睛都紅了。
整個人站在原地做勁。
握着刀的手不停顫動着。
衛軒轉頭看向其他同伴道:「你們呢?誰有興趣嗎?一個瓶子十萬,當場結算哦。」
黃毛同伴中有老實人不小心問出聲:「我們也可以嗎?」
說話的那個立馬被旁邊人按住。
黃毛終於忍無可忍,持刀朝衛軒捅過去,口中怒喊:「草!今天你就是把金山搬過來老子也得弄死你!」
轟!
一個異常熟練的過肩摔。
黃毛整個人被砸到了地上,瞬間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場面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看呆了。
連姚新國都張大了嘴巴,像個震驚的河馬瞪着眼前那個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衛軒默默地從地上撿起黃毛掉落的摺疊刀。
直起身。
還沒開口。
僅僅只是一個環顧的眼神。
黃毛的同伴們就接連趔趄着後退好幾步。
無一人敢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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