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姨說完,深吸了一口氣,像是跳進熔爐般又扎進了張離肖的軀體。
「誒??!!!」小潔還沒反應過來,梅姨就消失了。
張的肉身艱難的坐在地上艱難的向上撐起。小潔圍着她着急的亂飛。
「咳咳,別擔心,我這次不會有大動作,體力不允許了」梅姨邊說邊咳血。
她開始掏張離肖的兜,還好手機隨身揣着。她對準自己開始解鎖,但是面部識別已經失效,張的頭是腫着且滿臉血的狀態。她慌了,趕緊擦了擦手上的的血漬準備用指紋解鎖。還好左手大拇指和右手食指的指尖破損的不太嚴重,手機成功打開了。
她進入手機通訊錄,裏面的聯繫人還好只有幾個。她注意到了一個叫「備用糧」的名字。梅姨拿定主意,撥通了電話。
顏箏的電話響了,她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眉頭緊鎖。
「又想騙我過去,做夢吧!」顏箏惡狠狠地掛了電話。
「果然,沒有接。」梅姨搖搖頭。
「您是要打給誰?」小潔問到。
「你說過,江河往井下棚子的另一邊逃跑了,我分析了一下,應該和孟婉剛死那會兒在井下的行動軌跡一樣。最好的結局,是他可能已經到達了銀祥胡同。」
「對啊!有這種可能!」
梅姨一邊手機屏幕緩慢打字,一邊說道:「我覺得吧,帶個孕婦來墳地找他投胎,很難實現。但是,進胡同可不難」
突然,頭一陣眩暈,梅姨停下來緩了緩。生前高血壓和頸椎病,曾經使她暈倒過好幾次,這種感覺很熟悉,她知道自己馬上要失去知覺了。
她用最後的力氣發出了條短訊:「江河可能已轉移銀祥胡同!若你相信,此刻我是文學社的小潔師姐!」
梅姨死死的按下發送鍵,隨後眼前一片漆黑。由於肉體嚴重體力不支,徹底的昏死過去。糟糕的是,魂魄還未來得及衝出去,就跟着肉體喪失了意識。
「梅姨!梅姨!」小潔又是急的上下翻飛。她沒學過收魂咒,不知該怎麼救出梅姨。
張離肖的電話這時候響了,來電的是「備用糧」。
小潔更着急了,她是個鬼,接不了電話。
顏箏看了短訊後,半信半疑,決定撥回去探探情況,但是打了三四遍都沒人聽。她趕緊把小敏喊到了偵探社商量對策。
「這又是張離肖用的花招吧?!」小敏第一反應和顏箏一樣。
「我一開始也是這麼想的,但小潔師姐是文學社的確實沒錯,就算是張離肖發現了她,也不可能知道的這麼細。梅姨和江河更不可能和他說到這個份兒上」
顏箏又想了想:「我覺得萬祥那裏可能出大事兒了!」
「那咱們要怎麼做」
「再聯繫阿運!已經沒多少時間了,我得試試!」顏箏開始打電話。
兩人正因為上次阿運的拒絕,而焦慮怎麼把小三兒金子娟送進墳場去。這下貌似有了轉機。
守在張離肖軀體邊的小潔,等了半天也不見梅姨的魂體逃出,她陷入了瘋狂的思考,強制自己想出那天自己被收魂時,聽到的收魂咒。
她集中精神,把頭部嵌入自己的身子,努力營造不受打擾的氛圍,然後隨着記憶開始斷斷續續的念咒語。
過了一會兒,她探出頭看了看,張的肉身沒有動靜。她繼續埋頭苦想,邊想邊念叨。
張離肖的手臂彈動了一下,動靜引起了小潔的注意,她趕緊趁機繼續念着。
「呼」的一下,梅姨一下子被軀體頂了出來。她驚魂未定的大口喘着氣。
「梅姨!你終於出來了!那收魂咒我果然念對了!」小潔擁着梅姨的魂。
「收魂咒?你念了收魂咒?!!」梅姨驚訝道。
小潔懵了,點點頭。
「完了,你收的可能不是我!」
「老太婆,竟然把我招回來了,算你識相!」張離肖的魂回來了,而且他已經不知什麼時候撐起了上半身坐了起來。
他忍住疼痛,抬起了頭,突然注意到梅姨旁邊還有個東西,整個人都炸顫了起來:「就是你!!剛才孟婉推上去的就是你!!」張離肖驚訝地看着小潔。
小潔瞬間明白了,自己念的咒法,只針對離體的上半身魂魄起召回作用。自己剛才把張離肖的魂兒招來了,梅姨是被頂出去的。
她們慌了,梅姨勾着小潔趕緊往遠飛,小潔因為魂顫還未消,飛得有些慢。
張離肖冷笑一聲,從兜里掏出符紙,準備追上拍向小潔。
「我的腿!腿!怎麼動不了了?!!」張離肖拼命用上半身使勁,下半身卻紋絲不動。
梅姨緊張的回頭看了眼,發現張並未追來,像着了魔一樣坐在那裏來回扒拉地面。她好像明白了什麼,示意小潔不用跑了。
「別扒拉了,你起不來,下半身魂魄被我吞了。」梅姨冷笑着飄到張的面前。
「老婆子!給我吐出來!你瘋了?!你吃同類!!」
「咱們不是同類,你殘害同類,你是畜生變的!」
雖然牙縫裏還在滲血,張離肖還是恨得咬起了牙。
「你還魂了也是個廢人,一輩子坐輪椅的殘廢,不如我給你個全乎的,都吃了吧,還能壯壯我老婆子的鬼力。」說罷,梅姨又念起了勾魂咒。同時嘴像盆一樣的擴張開來。
張離肖瞬間又慫了,拼命地合掌求饒:「你不是想知道井下的秘密嗎?我都說!」
「好啊,你先說說井下到底是什麼地方,還有那個紅色妖怪是什麼東西?!」
「井下是存在於陰陽之間的夾心地帶,由組長掌管。那是一個天地人三界都管不着的地方。死後未超過七日就埋在這個墳場的人,基本都投不了胎,未經歷生魂,就被拖入井下世界,轉變為一種游離於魂魄與人類活體之間的東西,死後不能輪迴、不能消亡,只能在井下永生永世為組長的信徒和奴僕。」
「為什麼叫他組長?」小潔問。
「他是我和爹的救命恩人,一直以來,他就只讓我們這麼稱呼他。我爹死後一副身骨心甘情願送與他駕馭。我能在這裏安身,也是他用我爹的身份幫的我。」
「為什麼是救命恩人?」
「所以呢?他憋在井下到底有什麼目的?!」梅姨打斷了小潔,直接撿重點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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