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玖姬,哼!別說她此刻不在場,即便在這,又能奈我何?我可沒有那慫包宗主的怯懦,別以為你們人多就能奈我何!同為化虛強者,我可不是那廢物可比的!」
說罷,黎峰便要出手,全是氣勢直逼化虛中期,幾乎已經到了化虛初期巔峰,僅一步便能邁入那為數不多的化虛中期實力,然而就在此刻,姜塵忽然氣勢暴漲,身體上一道能量光柱,直衝而上,猶如一條出海巨龍,直衝天穹。
「這是...」眾人無不驚嘆,倒吸涼氣,看着這一幕,包括黎峰都停止了手中的動作,質疑的看向那處。
「一日破兩境,跨越天塹,踏入煉神初級,此子絕不可留...」黎峰心中暗嘆之餘,手中已經凝聚了一道困咒,夾雜在掌風之中,朝着人群中密密麻麻的轟去,但最主要的目標,還是最前沿的姜塵,想乘機打斷其最後的屏障,破了他晉升之機。
可奇怪的此刻眾人並未阻攔,紛紛撤退到了兩邊,無數掌風撲了個空,直接穿過人群,衝着姜塵而去。
就在這一陣陣清脆聲中,如雨打芭蕉般,灑在了姜塵的周身,姜塵並未使用靈氣護盾,絲毫不懼,照單全收,不僅如此,最後那道包含巨大能量的困咒,也在接觸姜塵瞬間化為了大量靈氣,沖遍了他全身經脈。
「多謝黎副宗主,此番大禮,我便全數收下了!」
話音未落,黎峰這次反應過來,收掌已來不及,只見姜塵邪魅一笑,大聲喝道:
「晚了!元嬰出竅,神魄歸位,煉神化虛,氣歸雲海,給我凝!」
一聲暴喝,只見那最後的光柱,如同一道閃電,迅速沖向了天空,閃爍出最後一道華光...
然而姜塵的頭頂,一隻紫色元嬰,如同活過來般,朝着眾人輕蔑一笑,不知從何處,盡然拿出一把小劍,似靈氣又似實物,不知是何物所化。
「那是...」
「是劍氣,這小子不僅突破了煉神期,還將身體突破到了洞真境,雙修之下,無人可敵,同境之內無人可懼啊,加上他似乎找到了兩者兼容的方式,以兩種能量化出的劍氣來成就未來的道途,屬實不易,這般能力,怕是只有那位可與之相比吧!」
「不!若是按照此番速度,成長下去,怕是超越哪位也不一定!」
一向沒有吭聲的莫老頭,此刻也是與震九天不約而同的讚揚與感嘆了一番,然而那背後的黎副宗主卻是咬牙切齒的看向姜塵,沒再有絲毫動作,生怕又給這小子製造出任何機會。
當然在這之前也是姜塵傳音讓大家避開,表示自己自有打算,這才讓其退後,造就了他二次晉升。
「不錯啊!你小子,神魄境初顯,距離融合貫通,也只是時間問題,看來這百倍神壓,怕是有可能要在你身上失效咯!」
這清脆悅耳的聲音,自然是哪位只剩一絲殘魂、且美麗可愛的仙女、姜塵口中的妙言仙尊,甦醒了過來,所產生的啦!
然而有人歡喜有人愁,比如黎峰此刻的心情,大概是最不好受的,出手也不是,不出手也不是,到顯得有些尷尬。
「黎峰...看劍!」姜塵剛剛突破,為了穩固境界,也是想試試自己的劍氣如今可達何種地步,找個人練練自然是有必要的,而黎峰此刻便是最好的出劍口。
當黎峰還在猶豫之時,見此子剛剛到達煉神境,盡然敢公然出手,朝自己一個快要抵達化虛中期的人揮劍,讓他及憤怒,又興奮,畢竟在他看來,現在正愁不知道如何出手,這機會不就來了。
「哼!區區煉神境,自己找死,怪不得老夫!」
當黎峰話音剛落,眼睛便瞪的圓溜溜的,不可思議的看向前方...
只見姜塵此刻,頭上的紫嬰一飛沖天,脫離了肉身,在半空中,用手中小劍,聚集了一把足有六層高塔般的巨劍,如山嶽般,在劍柄處,若不仔細觀察,還真發現不了那小人般的紫嬰,它居然用單手托着那餅巨劍,朝着黎峰發出邪笑。
「仙嬰神魄斬...斬盡生與死,斬斷魂與魄,斬殺...」
一震之怒,一劍之威,一道劍氣,如同萬龍出巢,氣勢如虹,劍未至,氣已到,聞風喪膽,讓人動彈不得,帶着一絲戾氣,朝着那黎峰而去...
瞬息間,灰飛煙滅,劍到之處一片飛灰,那神台何等堅硬,盡被這帶着一絲戾氣的劍氣,劃出了一道淺淺的痕跡,如同萬雷劈過一般,焦黑無比。
「黎副宗主...」一聲帶着哭腔的哀鳴,從黎峰旁邊不遠處傳來。
「好你個姜塵,你殺了我們磐天宗的黎副宗主,磐天宗絕不會放過你,等着我們宗主的憤天怒火吧!」
姜塵並未搭話,冷冷的目光看向那人,卻未再動手。
而這位指着姜塵警告的長老,便是之前,一直跟着黎峰身邊的長老,他狠狠的斜掃了姜塵一眼,轉身蹲下,拾起台階上一塊破碎的衣角,帶着哭腔道:
「黎副宗主,屬下自小跟隨您一道入了這磐天宗,若是沒有您,我可能這輩子都不會知道何為修行,何為人生!屬下這就來陪您!」
話閉!那老者起身,似乎做出了一個非常可怕的動作,朝着姜塵方向用盡靈氣一躍,看似要找姜塵報仇,實則聚集了大量靈氣,朝着姜塵自爆而去...
姜塵並未阻攔,然而他還未接近姜塵,便被此處神壓將其打落下來,掉落到台階之下,撕成了碎片。
那位長老臨終時的回憶,滿滿都是那段不堪回首的過去,似乎悽慘至極,辛虧得遇當年的青年黎峰,這才轉變了整個人生軌跡,或許在他眼裏,黎峰是他一生最敬重的恩人,也是夥伴。
不知身處何處,只聽見一聲聲的叫換:「陳閒,你跑啊...往哪跑!今天不把你腿打斷,我就不叫陳彪...」
「陳閒,你爹欠我一百量銀子,父債子還,他死了,你替他賣身還債...」
「陳閒...陳閒...」
「從今往後,你就叫黎忠,只要你忠心耿耿,跟隨我,我將誓你為我黎族之人,絕無任何人敢再欺負你。」
「陳忠...陳忠...」
一聲聲似真似幻的聲音,讓迷迷糊糊的那人睜開了一絲眼皮,透過縫隙,看見了一張熟悉的面孔...
「看來是精神上受到了創傷,只能靠你自己啦!」
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這人正是黎峰...
他不是死了嗎?
當然這只是所有人認為的,之所以毫無保留,用了十分力道去斬出一劍,也是因為在那之前,姜塵便聽妙言仙尊所述:
「這所謂九天神台,事實上是一座大型幻陣,也是一座法寶,天地自成,十分奇特,能將一個世界融入其中,奇妙無比,身在其中如同真實,但並非真實,在這裏灰飛煙滅的人,是被淘汰到了另一處地方,並非真正的死亡!」
所以姜塵只是感嘆,對着那消失的長老默默的道了一句:
「主子作惡,奴僕到是挺忠誠,姑且算你走運!下次再遇見,定讓你付出代價!」
旁邊之人也是弱弱聽到這樣一句,並有些發呆,聽起來怪怪的,又不知何意,只有小柒一臉單純的詢問道:
「他們不是死了嗎?這也叫走運?你是覺得殺的不痛快?」
「怎麼?你是在可惜他嗎?」姜塵道。
小柒笑了笑,然後咳嗽倆,一本正經道:「那奴僕到是不至於,我觀那人並非短命之人,到是有些福運!」
「喲!看不出來,你還會算命啊?不如給我也算一卦?」夜無聲湊近調侃道。
「此番試煉,即便是我,也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激發潛能突破身體極限的,若是告訴他們,怕是會影響道途,還是之後再說吧!」
姜塵心中想到此處,又欲言又止,憋了回去,隨後對着眾人道:
「若是還想從這活着出去,大家還是想想自己處境,有空關心他人,先走出去再說吧!」
然而此番話到是讓幾人突然皺眉,想到了此處還有數以萬人在攀爬台階,而之前的許多人消失了,其中這十二道途末榜出現後,似乎木系單體法術的人全數消失,這讓他們也是後怕不已。
直到這第十一位顯現在上面後,這才有人發現,並念道:
「快看金榜再現,第十一名出來了(地皇至尊),這稱謂可不一般啊,能被稱之為地皇,難道...」
「不好!那人剛剛念出榜文,自己所修煉的正好也是土系法術,話未完,便化作飛灰,消失不見。」
「這是怎麼回事?」
然而除了姜塵似乎還算淡定之外,幾乎所有人都紛紛驚恐起來,這時不時來這麼一下消失一片,是個人也會被嚇死,主要是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只是猜測似乎與那一系列的靈根有關。
「看來,似乎是有人在我們打鬥期間,登上了頂峰,這人到底是誰?」夜無聲有些忐忑道。
「無所謂啦!還好沒帶師妹一起,不然以她的個性,或許還真有可能好勇鬥狠,搞不好還得...」
「咳咳...還得怎樣?」
一個熟悉的聲音突然串了出來,嚇的夜無聲一個機靈,四處望了一圈,終歸沒能找到源頭,心中不由鬆了下來,一陣搖晃,暗自虛驚道:「呼...可能是太想師妹了,居然都出現幻覺了!」
「呵哈哈!」一個調皮的咯咯笑聲不知從何傳來,這讓夜無聲聽的那叫清清楚楚,瞬間皺眉,緊張道:
「師妹?妳到底在哪?不是讓你好好照顧師傅嗎?你是如何能傳音到此處的?」
然後許久後仍然不見回應,只不過夜無聲的酒葫蘆突然動了起來,而葫蘆裏面,剛好就像一個洞穴,旁邊便是清甜可口的桃花釀,像一汪湖水,這椅子上逍遙自在的坐着一位可愛女生,便是夜無聲的師妹,華詩詩了。
夜無聲扭開了葫蘆嘴,把師妹放了出來道:
「妳...妳怎會躲在葫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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