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風驛站不遠處、一片小山坳里,一群男女、老少,戰的不可開交,場面極度混亂,似乎其中六人、被另外的十一人打的有些狼狽不堪,但還是盡力的廝殺着,分成兩個戰團,一邊三打四,一邊三打五,還有兩人在一旁沒有出手。
其中一位少女,身穿粉色衣裙,手中一把短劍,約莫十五六歲,與身後兩名隨從裝扮的護衛,配合的天衣無縫,但似乎還是頂不過對面四人。
而那四人中一名少年有些眼熟,居然是那名被莫芊芊擊殺的少年郎,而另外兩名很普通的護衛則像極了一具屍體,散發着腐臭,有些僵硬,並沒有對面三人靈活,可即便如此,好像也是不死之身一般,戳中要害依然能戰,似乎不知道疼痛一般。
而另一人也是一個熟悉的面孔,正是那日的紅髮中年人何永康,與對面那位粉紅色衣裙的少女配合身邊護衛牽引,還是有些許吃力感,但依然頂住了。
此刻另一處的戰團、則是客棧遇見過的那名灰發中年人,與另外四名護衛,一塊攻擊一名黑袍少年,約莫十七八歲,然而此刻的黑袍少年用手恰着某種法決,讓身邊的兩個護衛隨着他的施法行動,似乎像兩具傀儡。
而這...如同傀儡的守衛、也是刀槍不入,身體猶如鋼鐵,堅硬無比,時而還用身體、硬抗對面傷害。
這黑袍少年與那粉紅色衣裙的少女,正是當日比姜塵一行人、晚一步到達客棧、六人之中的領頭者,而那名粉紅衣裙的女子,曾經被黑袍少年、叫青青師妹,而黑袍少年、則是這青青師妹口中的、顧師兄了。
然而這兩隊人,昨日還在客棧,如同陌生人一樣,沒有任何言語,如今卻猶如仇人,打的不可開交。
而這兩隊似乎...都是屬於操作類的手段,一方是操縱屍鬼,一方是操控傀儡,想必這兩方有些什麼舊怨、也不為人知吧。
然而這好巧不巧、被前來驛站等飛舟的、莫芊芊遇見,隔着不遠,便停下了腳步,站在樹邊,默默觀看,而姜塵一行人,自然是在身後、一併停下了腳步。
「看來對面的都是熟人吖!」
夏天有些不在乎的、看了一眼莫芊芊道。
「你這弱雞可知他們是什麼人」
莫芊芊不屑的回了個眼神道。
「難道是屍鬼殿的」
夏天有些不太確定道。
「算你這次猜對了,而另外一邊的則是衍傀宗。」
莫芊芊又補充道。
「啊這不太可能吧,衍傀宗、屍鬼殿,這...!他們可不是一家人嘛...怎會!怎會打起來呢?」
夏天有些憨憨的、摸了摸下顎道。
「剛誇你一句!你這弱雞又犯傻,自然是有舊怨吖!...話說這衍傀宗的宗主、(百里天君)可是一位天才人物,製造的傀儡機甲、簡直堪比這一界之最,一些大能見了,也得給幾分面子,畢竟寡不敵眾,然而...這傀儡還沒有痛感,是位了不起的天才。」
莫芊芊對着夏天解釋道。
「這於舊怨何干」
夏天有些不解的繼續詢問道。
而此刻莫芊芊、沒有繼續再說他弱雞、蠢貨,只是撇了他一眼,解說道:
「這百里天君有個師兄,名為百里衍,因為他們、同出一門,而後...這衍傀宗宗主之位、本來是他師兄百里衍的,可是...一場比拼傀術,他意外輸了,便被他們的師尊,將宗門讓給了師弟、百里天君,這還不是積怨的關鍵。」
莫芊芊看了眼夏天,這次很乖沒有說話打斷,只是耐心等待着,然後莫芊芊、滿意的笑了笑,繼續道:
「這積怨的關鍵是那傳承,說是一門獨傳秘術,可以讓將死之人、以傀儡之軀、存活萬載不滅,而那本就是秘術,可偏偏又有一聞傳、說這傀儡可以提升境界,兩者加起來、豈不就是另一個長生之術嗎?」
夏天接了一句道:
「所以呢?...」
莫芊芊嘆了口氣,繼續道:
「所以這長生術、對於他們一心修行之人來說,確實不能算最上乘的術法,畢竟換了肉身成傀,誰知道、會不會有什麼後遺症,但百里衍、很想要那門秘籍,原因似乎與一名將死之人有關,好像還是一名女子,最終那百里天君,因為閉關、造一隻極強的傀儡,不能隨便終止,聽說錯過了時機,最終沒能及時留下那女子的最後一絲魂魄,煙消雲散之際,二人就此決裂。」
...
莫芊芊講完這些以後,場面一片寂靜,此刻似乎都陷入了那故事之中,久久未能回神。
而一旁的夏禾卻開口說了一句:
「或許那百里天君更為難過吧!」
...。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姜塵突然說了一句話,然而...這句話,卻是他父親一本詩集裏,搜羅其他界域、一些天才、與能人的感言而來,讓他深刻的記得,自然隨口道來。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沈柏溪共鳴一聲,又繼續佩服道:
「好詞,好詞...本是那一門之人,同根同源,何必如此!唉!」
此刻夏禾眼光有些異樣的、看了一眼姜塵,隨後又收回了目光。
「看不出來,你實力不怎麼樣,文采還挺別致。」
莫芊芊突然也看向了姜塵道。
姜塵似乎察覺到了眾人目光,此後才回過神,悠悠的道來:
「哦,這是一本旁書上,一位名人所留的、一段詩詞,並非我所信口謅來的!讓各位見笑了。」
「噢...原來如此,請問是何人所作」
莫芊芊有些感興趣道。
「這...!這我便不知,書上只是記載、有一才華橫溢之人,因兄長做了大王后,怕其弟捲土重來,再爭奪王位,而其弟才華過於出眾,讓他有些不安,便想設計陷害其弟,讓其弟、七步內作首詩,不然會以無須有的罪名、當場殺死,而弟弟無奈、真就七步成詩,作了這首詩、感動了其兄,終是沒忍下手,放過了其弟。」
幾人似乎也很好奇的、一一看向姜塵,想聽聽那首詩,然而姜塵似乎感受到投來的好奇眼光、便當場再次念道:
「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當詩念此處,幾人似乎都有些傷感,想到了百里天君與百里衍、兩師兄弟來。
而此刻莫芊芊、猶豫了片刻、突然出手,一步跨出,飛躍到了兩隊人的正中間,一劍拔出、指向灰發老者,另一隻手、握着劍鞘、指向黑袍少年,就那樣讓兩方停止了爭鬥道: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一句同樣的詩句、攔住了兩隊人,讓兩隊人、一陣無語,然後便聽見那灰發老者道:
「莫芊芊,此事與你何幹這是我們兩家內部舊怨,豈是你短短一句話、就能解決的給我閃開!」
氣頭上的灰發老者...似乎、根本沒有聽懂那段話一樣,繼續比劃着就要動手,然後便被莫芊芊、閃電一劍、震出一道強壓,直逼灰發老者、咽喉,在距離剛剛刺到皮膚時、停下,而那震出的強壓、讓灰發老者的臉龐、都有些扭曲,然後便突然醒悟過來道:
「前輩還望息怒,若是檔了前輩去路,我們換一處打鬥便是,莫要動手,有話好說!」
「好說,我說你腦袋清醒的挺快嘛!剛剛我說的話你沒聽清需要再重複一遍嗎?」莫芊芊一臉不屑道。
此刻黑袍少年緩緩走來、鞠了一躬,禮貌的朝着莫芊芊道:
「我們本無意與桑師兄他們打鬥,但他們半路、以師門長輩之事說教,讓我等拿一枚天選令出來,便能表示誠意,因此才打鬥起來,並不是他口中那句舊怨,這宗主與他們殿主之間的事情,曾經兩位師尊就有過交代,不許以此為由、而大打出手,他們純以公報私,還請莫姑娘做個見證!」
這黑袍少年說完,旁邊的粉紅色衣裙的少女、也緩緩走了過來、站其身後,看着向自己投來目光的莫芊芊點點頭,示意道:
「顧師兄說的全是實情,我們可不想打鬥,但我們本就只有一枚天選令,此次還是花了很大功夫才得到的,準備讓我顧師兄去碰碰運氣,看能不能奪個前二十,也好回師門後被重視一二,那知!此二人不分青紅皂白,便以莫須有的理由上來就打,我們這才苦苦應對的。」
莫芊芊此刻、內心那一絲狹義心腸、突然湧上心頭,怒喝道:
「好你個桑木,居然敢欺騙我你是不是以為我懶得殺你覺得我很好騙」
而此刻桑木兩眼珠子賊兮兮,轉個不停,心想:「遇見這位,估計此刻...討不到便宜,只能先撤退了,待來日再尋那兩人晦氣。」
然而他便一個轉身、就想溜走。
可這莫芊芊怎會輕易罷手,見狀輕哼了一聲,優雅的收劍,入了劍鞘後、一步踏出,一招擒拿手,直接向着桑木後頸、抓去,緊跟着桑木一個側身,手中一個古怪的東西、扔了出去!
幾聲咳嗽聲傳來,只見那片林中全是煙霧,泛起一些噁心的腐臭,濃郁至極,相似某種毒煙。
遮住了視野的莫芊芊,此刻捂着口鼻,退了出來。
「什麼煙霧,難聞死了...下次非殺了這兩人不可!」
「芊芊姑娘,謝謝您出手搭救青兒與師兄,不知何以報答,這枚天選令,就贈予芊芊姑娘吧!」
一旁的粉紅衣裙少女看了一眼站在身後的、顧師兄,而顧師兄點了點頭,便有了剛才一幕。
然而莫芊芊只是揮了揮手道:
「人都跑了,你們是怕再遇見他們幾個」
「芊芊姑娘果然慧眼如炬,不錯,這枚天選令、我們且不說能不能如期到達,即便到了,估計參加的能力也會大打折扣,天選比斗能人輩出,與其被人奪去,或是帶傷參加比斗,還不如贈予芊芊姑娘,至少您可以再拉一名同伴前往了,而我們也算報答您、剛剛相救之恩拉!」
一旁靠後的黑袍少年、顧萬里,向前走了幾步,看向莫芊芊嚴肅道。
「這破令牌對我沒用,你們想去參賽就跟着我!報恩,免了...人都跑了,再遇見,讓他變屍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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