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情親割捨不掉,做母親的哪會捨得拋棄自己的孩子,不過是希望他們出門在外,展翅高飛之時,能保護自己,那所謂的向父親看齊,甚至超越父親、反過來保護父母,不過是一些激勵的言語罷了...
正所謂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
一夜過後,次日正午,這片山林之中...!雖然四季如夏,卻也是叢林灌木,有山林遮擋,山石避雨,一些村子上的族群,都是住山洞中、建房居多,所謂洞府、便是如此。
各自洞府前,肉香四溢,可這些人...!似乎都沒有什麼胃口進食,只是各自都在時不時張望一下村口方向,等待些什麼...
「阿父他們...?為何還未見歸,這都等了一個晚上了!」
一臉擔憂的大石頭,一邊給弟弟熬煮肉食,一邊對着正在搗弄野果的母親、詢問道。
「你們餓了先吃着,我去村口等你阿父。」
一臉慈愛的姜清竹,緩緩轉過身、擦了擦手上的污漬道。
「我不餓,弟弟估計也不餓,對吧?...我們一塊去吧。」
大石頭看了一眼在一邊差點流出口水的弟弟,又一副以兄長為命令的口氣道。
「呃...我不餓,我就帶上一些果子,一會阿爹回來、給阿爹吃。」
小石頭諾諾的朝着食物看了看,又望向阿母那邊的果子道。
這不到八歲的孩童正是長身體時候,對於食物的誘惑、雖然能正常控制,可這身體卻無法自主。
突然就聽見一聲「咕...」
小石頭的肚皮不爭氣的叫喚道。
「唉!不然你先吃吧,等你吃完,我們帶上果子、一塊去接阿父。」
姜鐵石作為兄長,這些年一直照顧弟弟,平常阿父很少回家,幾乎是前腳進村、後腳就要出村戰鬥、或是獵殺食物,阿母也是經常跟隨前線、不能陪伴左右,卻是讓他這個哥哥、照看居多。
他深知自己這個不滿八歲的弟弟、身體狀況究竟如何,似乎比其他的小孩都要孱弱許多,根本不像一個正常的巫族人,無論是肉身強度、還是力量,都不如同齡人,甚至比許多更小年齡的孩童、還弱小几分。
所以他也就無奈的嘆了嘆氣,寵溺、又心疼的順應道。
而一旁的姜清竹、看在眼中,也十分欣慰,臉上的笑容、逐漸溫柔起來。
午後的陽光,射進了洞口,小石頭背起一個獸皮袋,裝上些許果子、和一些干肉,就那樣和阿母、還有鐵子哥,向村口踱步而去。
而這一路上...!也有不少巫山村的村民,甚至是大祭司、也緩緩聚集在村口處。
約莫兩個時辰左右,山林傳來了腳步聲,一眾巫族勇士,背着一些傷員,和一些奪回來的物資,還壓着某些元山族人,朝着村口方向而來。
最前面的正是巫山族族長、與一名威武的壯漢,背上還托着姜翼白,隨有些血跡,但看起來似乎並未受傷,只有些許疲憊神色。
「阿父,阿爹,翼白...」
三個熟悉的面孔、此刻均露出緊張、擔憂的神情,目光望向不遠處的大漢身上方位,疾步上前,隨後喊道。
然而其他的村民都依依朝着不遠處那些傷員、和一些抬着的屍體、尋摸着自己熟悉的人,甚至還有些人,驚慌失措、到處翻找不到自己親人,在原地突然軟倒、痛苦的哭泣着,也有人咬牙、朝着附近的俘虜、恨恨踢踹拍打!
似乎這場劫掠,死傷了不少族人,也造成了很多人、失去了親人與伴侶,親朋與好友。
這時的大祭司也緩緩走了過來,一臉慈悲...不忍看見這些辛酸的場面,但又沒有辦法改變,只是悠悠的長嘆一口氣、望天不語,暗自苦澀的感嘆。
這些人可都是他的族人,他看着長大的孩子們,都是他從各地一點一滴尋找到的同為巫族血脈的族人啊,他自然是非常難過。
但也無濟於事...!
因為弱肉強食的世界,資源有限,各自都需要生存,需要拼搏,需要食物,也需要資源去發展,去圖強,若是沒有這些人一次次為族人爭奪來的資源造化,甚至連自己的一畝三分地或許都守不住。
一群人發泄感傷完,趕壓着那些元山族人,一個個走向祭壇,讓他們跪在那些用麻皮樹葉蓋住的屍身旁,舉行某些儀式。
而除了那名被捆的、嚴嚴實實的元山族族長、拓拔天以外,幾乎都跪下了。
而拓拔天似乎對那些村民的指責與辱罵、毫不在意,朝着一旁抓着自己的大漢、撞了一下,彈開後,站直身體,朝着下跪的元山族人、不屑的瞪了一眼,又朝着一旁的巫族族長與他身邊的巫族勇士恨恨道:
「哼,成王敗寇,既然敗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士可殺不可辱,頭可斷,血可流,下跪給你們這些手下敗將,哼!若不是你們有他相助,早些年...!這塊叢林便是我族囊中之物了,又何須今日一敗。」
這拓拔天指了指附近、躺在地上,被姜清竹懷抱着的姜翼白,有些氣憤,又有些釋然。
...
「別忘了你是俘虜,休得張狂。」
站着一旁還沒開口說話的族長,身邊一名勇士、搶先一步上前、先開口,指着拓拔天教訓道。
而這時候...!族長揮手示意、讓他退下,隨後便對着拓拔天看了一眼,又朝着大祭司那邊傳音說了些什麼,兩人眼神互換了一下,之後再次看向拓拔天,悠悠道來:
「你我兩族曾並無恩怨,而且也和你們族的那位大祭司協商、劃界而居,不許主動挑起戰端,而你一次又一次來侵犯我族,究竟意欲何為從實招來。」
「哼!意欲何為那山髓獸且不說珍貴程度,山髓我們志在必得,而且這山髓液,對於我們這些人來說有多珍貴,你心知肚明,若是讓你們族強大起來,別說約定,怕是淪為階下囚、也是遲早的事情,何須明知故問,更何況!我只是他的俘虜,不是你的俘虜,想問別的,讓他來問。」
拓拔天似乎知道巫族長問的是什麼,但偏偏說了一些無關痛癢的、大家都明白的事情言道。
而這巫山族與元山族的事情,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化解的,資源匱乏,弱肉強食的事情、司空見慣,而他明明知道、這姜翼白此刻有很大問題,因為戰鬥過程,他最清楚不過了...
至於為何這般久沒醒過來,他或許猜到一二,甚至他似乎早就察覺到姜翼白、並非巫族中人,而與他交手的過程中,也正應對了猜測屬實,只是這種事情關乎甚大,甚至都知道說出來的後果,所以便只是很配合的並未多言。
「你這斯,先把他給我壓下去關入地洞,看守起來,哼!」
族長一副生氣的眼神,甩了下服飾上、與大祭司相同的獸皮袖子,瞪了一眼拓拔天,又背過身、對着一旁巫族勇士,吩咐道。
...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04s 3.9625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