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中冰冷的氣氛凝滯了許久,迎着那道冰冷的目光,跪倒在地的一眾長老連頭都不敢抬,心理承受能力差的人此時額頭上早已經佈滿了冷汗。
「呵,這麼說,你們是覺得本宗在冤枉你們嘍?」看着齊刷刷跪到自己身前的眾人,雲韻冷冰冰的臉色沒有絲毫的緩解,聲如九天寒冰,刺的眾人瑟瑟發抖。
「不敢。」墨承連忙擺了擺手,隨後老臉之上浮現出一抹滄桑,啞聲說道:「老夫自然不敢質疑宗主大人。」
「只是......」墨承話音一轉再次將矛頭指到蕭塵身上,緩緩說道:「這位小友年紀尚淺,還未有明辨是非的能力,老夫恐其是受了某些宵小之人的影響所以才對我墨家有着誤解。」
「整個鹽城,誰人不知我墨家嚴於律己,誠以待人;為了鹽城的發展兢兢業業,盡心盡力,可以說如今的鹽城有今天這等繁華我墨家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墨承情真意切,言辭誠懇的說道,在他的花言巧語之下,連一些知道自家事的墨家長老都不由的點了點頭露出一幅認同的神色。
墨承更是借着這份機會繼續說道:「還有,我墨家身為雲嵐宗的附屬宗門,時刻謹記宗主大人的教誨,怎會做出這等有辱墨家門楣、有辱雲嵐宗威名的禽獸一樣的事來呢?若真有,無需宗主大人動手,老夫立刻自斃於此!」
最後一句話說的鐵骨錚錚,將一個為了維護自己家族名譽與雲嵐宗威名而含冤受辱的老者形象表現的淋漓盡致,讓蕭塵不禁感嘆,要是擱了前世,那也是妥妥的拿個奧斯卡小金人了。
說完以後墨承再次將自己額頭緊貼地板,恭敬俯首的臉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陰狠,覺得事情穩了。
憑雲韻的性格是不可能相信那小子的一面之詞的,而得益於他墨家平日裏的謹慎與小心,任憑雲韻如何去查也不可能找半點有用的消息,到時候誰真誰假一目了然。
此時他心裏已經在想等雲韻走後要怎麼處理這個小子了,是直接殺了呢,還是削去四肢做成實驗標本.....
就在他心中思索之際,卻聽見一道冰冷如雪的聲音從身前傳來:「開始吧。」
「什麼?」
墨承疑惑的抬起頭來,卻見臉寒如霜的雲韻冷笑一聲,道:「怎麼?你不說自斃於此麼,現在動手吧,別說本宗不給你機會。」
冰冷的話語讓墨家眾人臉上慘白如紙,而墨承也是渾身一顫,老臉上寫滿了不可置信,用顫抖的語氣淒涼的說道:
「宗主!!您真的願意相信一個不明來歷的小子也不願相信我追隨了雲嵐宗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墨家嗎!您這樣做會讓多少人心寒啊!!!」
神色之悽慘悲切,言此之悽愴哀絕,仿佛真的就像一個受盡萬千委屈與辛酸之後心灰意冷的悽苦的老人。讓蕭塵再一次肯定了他心帝的想法。
「唉,演的就跟真的一樣,平日裏沒少演戲吧?真是難為你了。」蕭塵嘆了口氣,搖搖頭說道:「老傢伙你也別裝了,等到小爺我找到證據,看你還能不能說的這麼冠冕堂皇。」
看了一齣好戲,蕭塵的耐心也快被用盡了,當下也絲毫沒了剛才的客氣,對於墨家這些人他心裏也沒有絲毫的憐憫。
「小子!說,到底是誰派你來的!三番五次詆毀我墨家,老夫饒你不得!」墨承憤然起身咆哮着說道,一張老臉儘是陰沉之色。
當下屈指成抓湧現出一絲火紅色的光輝悍然朝蕭塵劈去,看這架勢是要立即將他弄死在這裏,他算是看明白了,只要這小子不死,那他就永遠也解釋不清。
「你放肆!」
見墨承不知死活還敢動手,雲韻臉上浮現出一抹清晰可見的慍怒之色,不由冷聲怒喝一聲。
手掌一揮,一縷勁風從掌心浮現狠狠的印在他身上,頓時,隨着一道咔嚓的清脆聲響,墨家的大長老,堂堂三星斗靈強者的墨承臉龐猛的一白,一口鮮血狂噴了出來,身形不受控制的倒飛而回,砸在身後的人群里。
「宗...宗主大人饒命啊!大長老也是一時心急,見不得旁人侮辱我墨家才怒急動手,還請宗主看在我墨家追隨雲嵐宗多年的份上饒過他一次。」見雲韻竟然毫不猶豫的出手,一旁的墨林徹底的慌了,跪在地上為氣息萎靡的墨承大聲求饒說道。
「是啊是啊,宗主大人,對於這小子所說的事情我等真的是毫不知情,還請宗主大人明鑑吶!」其他人也一同求饒說道。
「夠了!哼,你們真當本宗什麼也不知道嘛!!」
見到了這個地步,還不死心的眾人,雲韻眼中閃過一絲狂怒之色,寒聲說道:「你們以為本宗只是心血來潮才來墨家的嗎?告訴你們,昨天晚上你們的密謀本宗在房頂上聽得一清二楚!!!」
話音剛落,大廳里的眾人臉色徹底的灰敗起來,尤其是昨晚參加過月會的眾人,臉色更是像死了爹媽一樣難看。
「呵呵,勾結蛇人、強盜禍害周邊百姓、進行人體實驗,你們墨家還真是給了本宗一個天大的驚喜呵!」
雲韻每說一句,周身氣勢就強盛上了一分,到了最後整個大廳里除了蕭塵其他人盡皆被這股氣勢壓倒在地,動彈不得,更有甚者已經當場被嚇尿了。
直到這時,那些輕視雲韻的墨家長老才真正明白什麼叫做雲嵐宗宗主,什麼叫做斗皇級別的強者,哪怕是墨家修為最高的墨承在她面前都沒有絲毫還手之力。
雲韻冰冷的起身,腳步輕輕一踏,狂暴的恐怖氣勢再次洶湧半分,在這股氣勢壓迫之下,其腳下的地面,竟然在咔嚓間的蔓延出了無數道細小的縫隙。
「依本宗看,墨家,今天就從鹽城除名吧。」雲韻臉色冰冷,一揮手,四扇巨大的風壁,突兀的從大廳里出現,並且將整個大廳的範圍,全部籠罩在了其中。
「宗主,我墨家追隨雲嵐宗多年,所交供奉無數,您就不能原諒我們一次嗎!?我們已經知道錯了!」
墨闌終於知道雲韻為什麼要將墨家高層統一聚在一起了,原來對方一開始就是本着一網打盡的目的來的,當下不由悲哀的求饒道。
「原諒你們?這話到了下面跟那些被你們戕害的冤魂說去吧。」雲韻臉上沒有絲毫的憐憫,同時四方風壁也從眾人四周緩緩朝着中間積壓而來。
風壁所過之處,風刃狂涌,在水泥地面劃出道道猙獰的溝壑,桌椅等木質材料紛紛被洶湧的狂風打成了吝粉融進了蒼青色的屏障中。
墨家眾人紛紛驚恐的看着朝自己風刃切割而來的風壁,不停的求饒哀嚎着。
「宗主,饒了我,都是墨承一個人做的,我不知情啊!」
「就是就是,都是墨承的主意,人是他殺的,實驗也是他做的,我們只是被他要挾的!」
「饒命啊宗主,我不想死,我還不想死啊!!」
「.............」
生死之間,眾人洋相百出,如同一群擇人而噬的瘋狗一樣,相互撕咬哀嚎着,將人性二字詮釋的淋漓盡致!
唯有墨承一臉的狠厲與決絕之色,仿佛他也知道自己今天活不了,於是狂笑一聲,滿是猙獰的說道:「斗皇又怎麼樣?老子活不了,你也別想好過!!」
墨承曲卷着身子,左手臂猛的一震,一股兇猛的暗勁,將衣袖震得粉碎,裸露在空氣中的手臂上,青筋猶如一條條小蛇一般,不斷的鼓動着,那隻手掌,也是忽然詭異的變寬闊了許多,原本正常的指甲,也是暴漲半寸,並且顏色還變得奇黑無比。
手臂之內,逐漸湧上淡紅之色,片刻之後,整條手臂,竟然是變得通紅了起來,一眼望去,猶如是一團火焰臂一般。
「破山臂!」望着墨承身上那一截赤紅之色的手臂,墨闌臉色大驚,憤怒的說道:「你個老東西竟然把家族珍藏的五階魔獸熾炎破山犀的前肢移植到了自己身體上!」
此時墨承卻是管不了這麼多了,滿是怨毒的盯着雲韻與蕭塵兩人,腳步重重一踏,膝蓋微微彎曲,之後便化作一道黑影朝着兩人身前的那一道風壁衝去。
「去死吧!」
碩大的魔獸手臂帶起了一陣陣劇烈的狂風聲,攜帶着萬鈞巨力狠狠的轟在那一面淺淺的風壁之上,兩者相撞發出一道道爪磨玻璃一般尖銳的刺耳聲。
蕭塵凝神望去,只見雲韻的風壁不斷的切割着墨承的手臂,鋒利的刃芒在其上打出了點點火花,勾勒出道道帶血的傷痕,但是依舊在墨承的努力下朝着風牆之外伸出。
在移植了破山臂之後,現在的墨承差不多有五星斗靈的實力,不過在雲韻面前卻依舊不太夠看。
在看到墨承那明顯不是人類的手臂之後,雲韻眼中寒芒暴動,周身的狂風再次兇猛十倍,急速的風刃如同割豆腐一樣沒有絲毫阻力的將墨承的手臂絞成了漫天肉醬,隨後朝着他的身體急速平推而去。
墨承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被那青色的風刃掠過,一張老臉一呆,隨後步了自己手臂的後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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