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沉默不語的一雙兒女。
薛夫人只得解釋下,主要是牽扯到姻親賈家,這事當年誰不知道啊,
「那要是四大家族自己人呢?這事當年在金陵上一輩都知道,賈府偏房領頭人,賈九爺想納人家當小妾,王詩涵抵死不從這才遠走他鄉的,誰知道這個結果,造化弄人啊。」
「哦,對了,當年的事都沒給京城主家匯報,不是忘了,是當時不太值當,我也沒有替人家說話,你說這事鬧得。」
說着說着,聲音越來越小,薛夫人也知道事情大條了,因為當年王家的人,可是沒有一個出面替人家姑娘說話的,尤其是留守在金陵老家的王家其他九房的人,可是一家都沒有出面。
自己也因為是薛家的人也沒有插手此事,最後逼得王詩涵遠走他鄉,這怎麼辦。
薛夫人也是沒了主意,就問自己的女兒薛寶釵;
「寶釵,你看這怎麼回信?」
「母親,這,這舅舅也是,不問王家的人問我們。」
「可別提那些偏房的廢物,一聽就生氣!你舅舅更不可能聯繫他們。」
薛夫人是一直除了十房王詩涵,其他都看不起,更別說哥哥王子騰了。
薛蟠倒是說了一句;
「母親,妹妹,我覺得還是實話實說得好,畢竟京城勢力交雜,這件事要是很重要,我們要是提供了錯誤的信息,就怕到時候出什麼事?」
「你倒是開竅了,就這麼辦吧,寶釵你來替我寫,薛蟠找專人給你舅舅送去,那該死的賈九爺這下看他怎麼辦吧,不對,看他賈家怎麼辦吧!」
薛夫人恨恨之餘,也是有些快意,還是有些嫉妒嫁入賈府的姐姐王夫人啊。
金陵城留守賈家,
下十二房領頭的九房,
嫡出當家人賈文夫也是坐在書房,看着京城賈家榮國府來的書信,委託自己找王家遠親王詩涵的信息。
賈文夫看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內心狠狠一顫,這個十幾年前夢寐以求的女子的名字又一次出現在自己面前,這!雖然早已不在官場,也和京城賈家聯繫不深,但是身為賈家人,內心也是深感不妙。
當年可是自己給逼走的,就在雨夜的那一晚銷聲匿跡啊。
賈文夫拿着榮國府的書信站在那久久不語,最後直接瘋狂的給撕成碎片,不再理會。
最後是金陵城的史家,保齡侯尚書令史侯之後,現在更是人才濟濟,如今出了兩位侯爺,但兩侯府嫡出的主家也早就進京了,知道這事後,也派人來問詢王家偏房小姐王詩涵的事,可是留守史家的眾多當家人接到信後,聚在一起商議此事,知道前因後果後都默不作聲,最後決定如實匯報,交給京裏面的人頭疼去吧。
至此金陵城又因為從京城傳來王詩涵這個名字再次風起雲湧。
......
京城,榮國府,
賈母這幾天可是得空好好休息了下,天天帶着自己的寶玉,和各位小姐逛園子,賞花,要多歡喜有多歡喜。
經過前幾天和兩個兒子還有寧國府孫子賈珍談過之後,三人也是低調了很多,有什麼事都是直接在家裏頭解決,寧國府現在也是安穩了不少。
自己也打聽到了,洛雲侯爺的母親姓王,竟然也是王家在金陵的偏房遠親,這就好辦了。
前幾天自己也是安排人給金陵去信,讓金陵留守的賈家九房來找找關係,想來也快回信了,咦?這都那麼多天了怎麼還沒來信。
「祖母,您在想什麼啊?快過來看看那個湖裏面的大魚,都那麼大了。」
這一聽就是賈府的鳳凰蛋,賈寶玉的聲音,只見一位身穿金服,衣着華麗,銀霜面白,大大的富態的圓臉,好一位富貴公子。
「來了,寶玉你慢着點。都過去看着點,別把我的寶玉摔着了。」
「知道了,祖母,您可真偏心。」
惜春在旁邊鼓囊着。
「你個丫頭片子,我不疼你啊。來扶着我點,咱們去看看大魚。」
賈母也是滿心的歡喜,兒孫在側共享天倫。
榮禧堂,
王夫人這些天也是沒閒着,除了吃齋念佛,就是盯着王熙鳳,自從王熙鳳管家之後,自己撈錢的大動作就沒有了,而且每次撈點錢都是小心翼翼的,再說都是公賬,哪個不伸手。
自己還有寶玉,不多拿點以後怎麼過啊,突然想到自己孫子賈蘭,想到了賈珠,心裏面頓時堵得慌,看着眼前的佛像趕緊念了句「阿彌陀佛。」
而王熙鳳正在前院庫房,帶着平兒和豐兒再查點庫房的庫銀,可是看了幾遍總感覺哪裏不對。
平兒在旁邊看到王熙鳳眉頭緊皺,貼心的問道;
「奶奶,可是看出來什麼?」
王熙鳳放下賬冊,揉了揉眉頭,
「數目都對的上但總感覺哪裏並不對,而且公賬上的銀子是越來越少了,我怕是沒幾年就入不敷出了。」
「不會吧,奶奶,這麼大的國公府,怎麼會呢?」
平兒感到有些不可思議,跟着王熙鳳管家的這幾年,接觸了國公府很多的產業,知道這些着產業都是掛在國公府公賬下的,每年都是大筆的銀子進賬,怎麼用的那麼快。
「說的是這個理,但是你看支出,各房的用度也是越來越大。」
王熙鳳還在埋怨自己的姑母王夫人,她二房的用度都快佔了一半的支出了,還在增加,自己又怎麼說啊。
平兒也是沒吭聲,都是國公府的主家,奶奶也真的不易。
「那個林管家呢?」
「回奶奶,還在門外候着呢,」
「你讓他進來把賬冊收拾好,把庫門也鎖好,平兒,我們走。」
「是奶奶。」
王熙鳳把賬冊一合,就無精打采的帶着平兒回院了,林之孝帶着小廝把賬冊擺放好,在把庫門鎖上,這才轉身剛要走,就遇到周瑞周管家。
「這不是周大總管嗎,您來這是?」
「還跟我裝糊塗,這璉二奶奶來查賬,查的怎麼樣?」
周管家沒有和林之孝打諢直接問了出來。
「那還用說,都是我們聯手做出來的賬目,一般人能查出來,再說,你不知道伱家主子搬了那麼多銀子,她怎麼敢問啊。」
「主家是主家的,幾個總管誰也沒少拿吧。」
周瑞管家聽林之孝這樣說就不高興了,誰也沒少拿,賴管家拿的更多。
「罷了罷了,這事不提,這事不提。」
隨二人各自散開,周管家則是向王夫人那走去,匯報此事。
王夫人在佛堂聽到周管家匯報王熙鳳去查賬的事,輕蔑一笑道;
「讓她去查,就是查到也沒事,她敢來我這裏查賬?有事來找我。」
周管家聽了連忙討好道;
「哪能啊,太太,誰不知道璉二奶奶最聽夫人您的話了,再說這賬目都是做好的,查也查不出來。」
「那就好,庫銀和國公府公賬那給我盯住了,有事隨時向我匯報。去吧。」
「是,夫人。小的明白。」
周管家匯報完就走出佛堂,王夫人還在那暗自思索這事,不行還得小心點,得把庫房總管吳登新拉下來。
還得給自己這個侄女找點事做,對了,榮國府的老太太不是想在過年的時候把寶玉生辰提前合起來辦,要大辦特辦,邀請四王八公的人都來熱鬧熱鬧,這個事還要合計合計。
王熙鳳回到院裏則是直接進了屋,一屁股坐在在桌子旁,拿起茶碗倒了一杯茶,就喝了起來,這才感覺心裏順了點氣。
平兒在身後緊跟着過來,
「哎呦,我的奶奶哩,走那麼快幹嘛,小心摔着。」
「我心裏有氣啊,這還是自己的姑母嗎!」
「慎言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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