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賈母心中不願
王熙鳳話音剛落,三春自然是滿臉嬌羞的看了過去。
屋內的其餘人,滿含笑意的把目光轉過去,當眾問主人家要丫頭女子的,還是頭一回見到,這要是要回去,也不知道會做什麼,三春倒是胡思亂想,臉色發紅。
李紈倒是白了張瑾瑜一眼,要個女子回去,還能做什麼,必然會是共度良宵一番雲雨,此時李紈腿一時酥軟,不敢再想下去,緊張的夾了下玉腿,好在無人往這邊看。
張瑾瑜雖然臉皮厚,也不在意,倒是內心還是稍有尷尬,倒是接着話,說了起來,
「本侯難得見着老太君在堂內分丫頭,稀罕着,心裏不是着急了嘛,你們身邊都有一個,再說了,上次那個丫頭也就是端個茶,倒個水,只能幫趁着,如今要的是里外忙活的好手,不一樣,不一樣。」
張瑾瑜好似耍賴一般的擺了下手,狡辯了一下,眾人滿臉笑意,明顯不信。
王熙鳳更是一撇嘴,
「侯爺說的未免太不實誠了,那麼好的丫頭,幹不了活還做不了別的?」
三春嬌艷欲滴,不忍相看。
只有賈母默不作聲,沉吟片刻,也不知道洛雲侯是不是真的想要,眼神略過身邊坐着的王夫人,只見王夫人滿含笑意,倒也不說話,這就難辦了。
那些丫頭可都是給寶玉留着的,百般挑選就這麼幾個,實在捨不得,
「那老身敢問,剛剛來了那麼些丫鬟,侯爺想要哪個?」
張瑾瑜本不在意此事,見到老太太問了,倒是起了心思,看了給自己沏茶倒水的鴛鴦,亭亭玉立的樣子,試着問道,
「既然老太君問起,本侯也不藏着掖着,其他人還真沒看上,倒是給我沏茶倒水的這位,本侯倒是稀罕,要是給的話就要她了。」
其餘人還不明所以,誰在那沏茶,都看了過去,想着誰能讓侯爺看上,
沒曾想鴛鴦站在那,聽了侯爺出言要自己,臉色羞紅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賈母,老太君臉色忽然有些難看。
這個樣子,王熙鳳哪裏能不知道,就是起身打了個渾,
「哎呀,我的侯爺,你可真會挑人啊,誠心是給老祖宗添堵,你可知這丫頭是誰?」
張瑾瑜故意裝作不知道其他的事,裝傻充愣回道;
「知道啊,老太君也說了,讓鴛鴦給我倒茶,她不就叫鴛鴦嗎?」
王熙鳳也不管張瑾瑜說的真的還是假的,笑着走了過來,
「哎呀,名字誰不知道,可是,知道鴛鴦可是老太太身邊的大丫鬟,榮慶堂里的事和人都是她管着呢,你倒好,直接要了她,那以後老祖宗這邊可不方便了,真是會要人,難道府上其他人還不滿足?」
王熙鳳說着話,含沙射影的看了一眼李紈,那隱晦的眼神怎麼能瞞過李紈,倒是回瞪了鳳丫頭一眼,毫不退讓。
不過這一幕,也沒有誰在意,張瑾瑜倒是多看了王熙鳳的臉色,順着目光看到了李紈和王熙鳳互不順眼的樣子,心中也是猜測,王熙鳳可能知道李紈和自己的事了,想到了李紈的樣子,怕她為難,罷了,
「本侯還真不知道此事,既然如此,就是一句玩笑話,不提了,不提了,」
鴛鴦本還是複雜的心情,忽然有些失落,這是不要了。
賈母還是沒有說話,也不提同意還是不同意,王熙鳳也沒了個主意,老太太的意思也摸不准,回身順勢走了回來,坐在王夫人一邊,好似委屈說道;
「姑母,你看,侯爺不是欺負人嘛,說了他一句,他倒是有些委屈了。」
王夫人看着鳳丫頭周旋在眾人中午圍,心中還是可惜,如此大好女子,進了賈家,委屈她了,
「你啊,那個嘴就是把不住門,老太君別為難,瑾瑜就是開個玩笑話,當不得真的。」
哪知道,
頃刻間,賈母爽朗一笑,神情恢復如常,
「王夫人,看你說的,小輩想要,難道長輩還能不給,不過如今府上還需要鴛鴦丫頭,照顧我這個老婆子,一時間真的還不能過去,侯爺要是不嫌棄,等幾年可好,我做主,鴛鴦以後就跟着侯爺了,也算是這個丫頭的造化。」
「老太君真的捨得?」
王夫人還真不敢相信,老太君真的同意了,此女在賈家的地位,王夫人哪裏會不知道,還是老太君明了,玩笑話也當真,可是欠了情誼的。
張瑾瑜有些傻眼,還真的給了,鴛鴦都能捨得,看着賈母的那雙眼裏,含着笑意,心裏不禁苦笑,着了老太太的道了,倒也是確信,賈家只要賈母還在,倒是能一直富貴下去,就怕老太太撐不撐的到那時候了。
給老太君就是一拜,謝道;
「謝老太君,」
「不要侯爺謝,老身知道侯爺為何為難賈家,如今江南的事侯爺也是解了恨意,也算兩清了,倒是侯爺以後少找一些寧榮二府,賈家後輩的麻煩就成。」
賈母看似玩笑話,其實是把心裏話說出來,賈家嫡脈都是些不成器的,自己兒子,兩個兄弟一事無成,第三代賈璉也是個守誠之輩,寶玉自己雖然疼愛,可是以後她自己不在了,又不能繼承爵位,到時候怕是難了,而且江南的事,早有賈家其他房的人寄來信,九房賈文夫這一支算是除了,看向洛雲侯的眼神有着期望,更多是請求。
張瑾瑜沒想到老太君竟然能做到如此,江南的事想必老太君是知道的,而且還能沉住氣,不禁心裏有些佩服,是見過大風大浪的,再揪着怕是顯得侯府小雞肚腸了,榮國府能放過,寧國府再說吧。
「老太君言重了,既然老太君如此說,之前的事一筆帶過,不過此話只對榮國府說的,其餘的且行且看。」
得到洛雲侯親口承諾,賈母面色緩和,雖然寧國府那邊沒說明白,但是老身也只能做到如此了,以後如何憑天意,只要榮國府上下安穩就成。
「那就多謝侯爺了,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只是這些東西是何意思?」
賈母也不再糾纏那些事,指了下堂內的箱子問道。
張瑾瑜走到那些箱子面前,然後先把最前面的四個小箱子一一打開,白花花的銀子就敞開在眾人面前,四周都是吸氣的聲音,還沒驚訝完。
張瑾瑜繼續開着箱子,上好的清酒,艷麗的錦布,還有昂貴的綢緞,最後還有一十份女子所穿的金銀玉器飾品,琳琅滿目。
自然是吸引三春,哪裏見過如此奢華的首飾,不由得多看了一眼。
賈母看到這些估算了一下,四萬兩現銀,加上這些金貴的首飾等,差不多過了六萬兩銀子,也算是不少了,
「侯爺是何意思,老身沒看明白?」
張瑾瑜也不避諱,倒是對着南邊一拜,說道;
「老太君,這些都是給府上的,玉兒來此借住的費用,」
賈母暗道果然是跟林黛玉有關,二太太盯着那些銀子,聽到這話,就是心神一震,急忙向賈璉看去,難道林家的家財沒有給運來。
哪知道賈璉的頭始終看向屋門處,充耳不聞的樣子,惹得二太太心生惱怒。
賈母笑了一聲,
「我看不必了吧,外孫女到外婆家住,哪有收銀子道理,這些,侯爺還是帶回去吧。」
王夫人此時起身走了過來,坐到林黛玉身邊,摸着黛玉的小手,說道;
「老太君,那些東西,今個還真要收,玉兒如今已經入了侯府的門,到老太君府上住,那是我們兩家的事了,哪有在府上白吃白住的道理,豈不是惹人笑話,玉兒年紀小不懂,可是做婆婆的不得給想着些,還有,玉兒如今都是大姑娘了,有些用度多了,倒是不好向府上伸手,您說呢?」
賈母聽了還有些不明白,也不知是揣着明白裝糊塗,還是不敢相信,故意問道,
「什麼叫玉兒已經入了侯府的門了,老身還不太明白?」
王夫人笑了笑,繼續說道,
「老太君哪裏不明白,玉兒可是在林大人和林夫人見證下,和瑾瑜拜了堂的,嫁於瑾瑜為平妻,可不是侯府的人嘛。」
堂內的人一驚,這算是什麼事,老太君自然是沒有剛才的笑意,一臉的不情願,只是想說些什麼,卻沒有說出口。
王熙鳳此時也不敢打諢插話,知道老祖宗和王姑母之間的談話有些言外之意,其他人更是閉口不言。
王夫人拉着林黛玉的手,倒是摸了摸黛玉的頭髮,問道;
「玉兒身子可好了些?」
黛玉頷首,溫順的回話,
「母親,好些了,只是身子骨弱,怕是今生治不了,請了多少名醫修方配藥,皆不見效。」
賈母聞言大驚,問道;
「什麼病症那麼邪乎,江南怕是庸醫太多,明日請宮裏的御醫給你瞧瞧。」
黛玉眼一紅,沒想到,到了今日,竟還有如此多的人關心於我,就把小時候母親帶自己看病的的事說了出來,聽得說來了一個癩頭和尚,說要化我去出家,我父母固是不從。
他又說:『既捨不得她,只怕她的病一生也不能好的。若要好時,除非從此以後總不許見哭聲,除父母之外,凡有外姓親友之人,一概不見,方可平安了此一世。』
「那個和尚瘋瘋癲癲的,說了這些不經之談,也沒人理他。只是吃着一種藥丸,因為野山參貴重就拿普通山參代替,所以也沒見到有什麼效果,倒是吃了子香配的藥,反而好多了。」
張瑾瑜一聽是什麼瘋和尚,細細回想了一下,怕是什麼狂生異類的傢伙,至於那個藥丸,想來就是大名鼎鼎的人參養榮丸,可能因為山參的緣故,沒有效果,至於說那個警世之言,張瑾瑜根本不信,林黛玉跟在自己身邊,身體那可是肉眼所見的變好,不是之前身體面龐怯弱不勝,明顯就看出有不足之症。
王夫人一擺手,就不待見那些,自家白蓮教的無生老母也沒有那一套說法,
「玉兒寬心,按時吃藥,養着身子,你那個藥丸怕是沒有配齊,人參跟不上,你看換了上了年份的野山參,不是好了許多了,府上那些人參夠你吃幾輩子的了,別信那些瘋癲的老和尚,這段時間你氣色可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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