紂王欲立蘇妲己為後,和美人共治天下。
蘇妲己謙虛地說道:「大王美意,妾身不敢推辭,但姜王后母儀天下並無過錯,且對妾身也很禮遇,若有好東西都會送來與我分享,大王還是克制一些為好。」
「到時候看情況,這件事情可大可小,就看太子黨的表現,希望他們不要讓我失望。」
太子黨肯定會讓大王失望,因為太子黨的目標只有一個,就是讓大王儘快下去,讓太子儘快繼位,這樣他們才能功成名就。
蘇妲己對朝堂的事情不感興趣,還是更在意自己的修煉。煉丹材料正在慢慢累積,她也是努力地運轉妖氣,希望將妖氣儘快轉化為清氣。
「等到轉化為清氣,還要找一個厲害的心法才好。」要說厲害的心法,她首先想到的就是二郎神楊戩的《八九玄功》,這功法基本無視了各種暗器,除了頂級的法寶之外,完全不怕暗算。
「哎,人家是不會傳授妖狐心法的,看來還是得找女媧娘娘才行,得讓她在我身上下本,這樣最後才捨不得殺我。」蘇妲己暗道:「既然封神戰爭這一局已經開始,那我也得好好利用才行。等我手裏的籌碼多了,得好好耍一耍。」
現在得累積籌碼。
朱布去收糧,要求墨教信徒交出糧食,否則就不允許傳教,而且以後每增加一個信徒,就要按照人頭收稅。
這可是一筆巨款,墨教立刻傳出風聲:願意大量交換糧食,用比市場價更高的價格賣糧。
一時間各個大地主、大貴族紛紛囤積糧食,等着墨教來交換。結果在朝歌流通的糧食就少了,發生了饑荒。
朝歌已經有很多人是手工藝人,而不是農民,他們沒有土地,只能用自己的生產的商品去交換糧食。一旦市場糧價增加,他們就換不到糧食。
但大地主不管這些,他們只管自己的收益,這些人正是殷商貴族。
墨教雖說大範圍購買糧食,卻久久不見動靜,大地主也不敢放出糧食,就這麼等着。
終於朝歌城裏出現了大量不滿的聲音。
朝堂上,費仲立刻稟報:「大王,朱布亂政,欺壓百姓,導致朝歌多處出現饑荒,國人面有菜色,骨瘦如柴,以太廟之土為食,慘不忍睹。請大王治他殘害百姓之罪。」
「大王冤枉,是大王讓我去找墨教征糧的。」朱布跪下說道。
「那糧食呢?」
「墨教未給。」
「墨教為何不給?」
「因為墨教信徒眾多,需要大量糧食交稅,需要收集貨物去換糧食,市集上的糧商都想要和墨教交易,所以大量糧食被囤積起來,沒有流通,所以才造成了饑荒。」
「你是說這是貴族的錯?」大王冷冷地說道。
「不是,不是,這是墨教的錯,都是他們散佈流言,導致糧商囤積。」
「他們遵守大王的命令上繳糧食,何錯之有?」費仲怒髮衝冠地說道:「是你征糧不利,把大王的好意搞得一塌糊塗,還想狡辯麼?還是說你背後有人指使?」
商容立刻站出來說道:「大王,朱布有罪是他能力不足,想來背後並無人指使。」
大王說道:「既然是辦事不利,那就推出去斬首示眾。」
左右金瓜武士上前抓住朱布推出去斬首。
大王說道:「因寡人一念之差,竟然引起如此人間慘劇,寡人收回征糧旨意。諸位愛卿對墨教還得另尋出路,有什麼好辦法麼?」
一時間大家都沉默了。
「既然眾愛卿暫無良策,今日退朝,等你們想到辦法,明日再說。」大王宣佈退朝。
亞相比干騎着馬回家,發現門口有很多圍觀群眾。
「大人,你可回來了。」門客見比干回來,立刻過來迎接。
「為何有這麼多人聚集在此,成何體統?」
「是北門的一對叔侄。侄兒要狀告叔叔,所以告到大人門口。」
殷商也沒有衙門,就只能找殷商的話事人。商容、梅伯、黃飛虎都是話事人,但要說名氣最大的自然就是比干,他是出了名的善斷大案要案。
「原來如此,我且看看。」
「大人回來了。」門客一喊,圍觀群眾紛紛讓開。
比干走到門口,就看到一大一小兩人跪在門口,問道:「你們誰要告狀?」
「大人,小人要告狀。」十四五歲的少年說道。
「所告何人、何事?如實招來,不得隱瞞,也不得誇大。」
「大人,我告自家叔叔,他謀奪我家家產,害得我娘哭瞎了雙眼,令我母子二人無從生計。我求叔叔給糧食,他卻打了我一頓。所以我要告他。」
比干見少年面黃肌瘦,確實是可憐人。但他並沒有偏聽偏信,而是問道:「你是他叔叔?」
「小人是他叔叔。」
「那他剛才所言可是屬實?」
這個叔叔立刻喊冤道:「大人冤枉啊,我可沒有搶奪侄兒的任何東西。我和哥哥從小關係就好,後來哥哥因病去世,我按照傳統繼承哥哥財產,但他們母子卻百般無賴非要讓我將財產還給他們,我也是不得已才動手的,完全是出於無奈,請大人明察。」
圍觀群眾議論紛紛。
比干對周圍的群眾問道:「你們之中可有人認識他們?」
「大人,我認識,我是他們鄰居。」一個老人走出來說道。
「是哥哥死後,弟弟繼承遺產麼?」
面對比乾的詢問,老人說道:「小人不敢說謊,正是如此,他哥哥是病死的,當時左鄰右舍都去幫忙了。」
比干說道:「既然合乎天命,你作為侄子又怎麼能誣告叔叔?來人,打五大板以作警示。」
「可是《墨經》說了,父親死了,應該由兒子繼承財產。」少年着急地說道。
比干一聽,更加憤怒,說道:「殷商乃玄鳥受命於天,我們商人有自己的族法族規,你作為商人卻信墨教狂言,罪加一等,打十大板。」
少年還要喊冤,道:「父親的財產應該由兒子繼承。」
比干不再多言,直接轉身進門。背後傳來叔叔的歡呼:「比干大人明察。」
少年本來身體就不好,十板子之後,被打得只留下了一口氣。被送回了臨時搭建的草廬里,他的盲眼母親絕望地哭道:「我不讓你去告,你非要去告,你死了,我怎麼辦啊。」
可惜少年已經聽不見了,陷入昏迷,看來是挺不過今晚。
好在少年加入墨教,教徒們知道了少年告狀失敗,被打成重傷。立刻用《墨經》的處理傷勢的方法採藥幫少年處理傷口,希望能救他一命。
信徒還拿來了食物,不讓盲婦人餓死。
「我以前以為比干是好人,沒想到比干竟然如此惡毒。」盲婦人咬牙切齒地說道。
「比干大人沒做錯什麼,他是忠臣,就應該維護殷商的族法族規。錯的是殷商的族法族規。」墨教信徒對事不對人。
比干依法判決,完全沒有問題。殷商國法就是殷商的族法族規,是維持殷商穩定的基礎。只是這個族法族規已經持續了幾百年,很多東西跟不上時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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