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江神醫您儘管問,在下定然知無不言,言而不盡。」寶來又躬身說道。
「一般叛亂,不管何種緣由,少則三天,多則三年,基本都平叛或者改朝換代了。你們這仗一打,都五十年了還沒結果。我看着怎麼那麼像雙方割據鼎立,雙方誰也奈何不了誰。你這些年在外面跑,應該知道原因吧?」江流問道。
「小江神醫,您分析地不錯,目前確實有割據鼎立之態。不過最主要原因,還是北際國的上峰,安定宗宗主沒有發話,而是忙着渡千萬年劫。」寶來答道。
「安定宗宗主?」江流疑惑道。
「這個凡神境,宗門、國度分九個等級。最高的稱為大祚,即凡神境最高宗門天外天,有億年大佬坐鎮;其下有中祚和小祚,分別有千萬年級別和百萬年級別的人物坐鎮。再往下,則是大宗、中宗和小宗,對應需要五十萬年、二十萬年和十萬年以上的人物;最下面的是大戶、中戶和小戶,對應需要五萬、兩萬和一萬年以上的人物。安定宗原來是小祚宗門,如果他們宗主成功渡過千萬年劫,那麼安定宗有可能升格為中祚,可以說是一門之下,萬門之上的存在,其下一個小小的大宗級別國度動亂,對他們來說已經不重要了。」寶來介紹道。
「原來如此,如今也寄希望於安定宗早日騰出手來定調。」江流無奈地說道。畢竟現在這個狀態,他想管閒事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不過您放心,目前除了個別叛軍勢力趁現在這段時間瘋狂攻佔地盤,大多數地方,其實已經沒有戰事了。」寶來說道,畢竟那麼長時間的兵亂,國民也厭煩了。
寶來讓江流可以停止去采靈苔了。不過江流覺得采靈苔時,心裏平靜,所以他還是繼續着采靈苔工作。
之後的日子,江流白天采靈苔,晚上回竹寶醫館和寶來探討醫術;寶來還改良了一套「大猴戲」,教授給江流用於增強肉身。
一日,寶來應邀去和附近城市的醫館交流,離開了三五日,江流采靈苔回來,便想早點休息。然而當他走入房間時,猛地感知到房間多了一個人。
「請問是誰在裏面?」江流問道。
「江大哥,是我!」臨芝的聲音傳來。
「臨姑娘,你怎麼會在我臥室,還有,你把衣服穿好。」江流說道。
「江大哥,求求您幫幫我,我真的走投無路了。」臨芝哭泣道。
「你先把衣服穿上,再把事情說一下。!」江流皺着眉頭說道。
「你能看到?」臨芝有些吃驚地問道。
「看不到,但能聽到啊。」江流淡淡說道。
「我的父親之前中了一種不知名的毒,遍尋名醫不得治,後來找了國內知名的怪醫醫治,怪醫的條件是他能治好我父親的病,但父親病好後,要我家把女兒嫁給怪醫的傻兒子。」臨芝說道。
「哦,令尊好了,那可喜可賀啊!」江流笑着說道。
「當時家裏為了救父親,病急亂投醫,答應了怪醫的條件。怪醫給父親用藥,說要有個療程,需要十年左右。但才看了幾個月,起了戰事,後續治療就中斷了,我家裏也和怪醫斷了聯繫。前天,怪醫發來訊息,說我父親至今還活着,讓我們履約,把人嫁過去。一來我父親餘毒未清,身體一直不好;另一方面,我家就我一個女兒,這不知如何是好?」臨芝說道。
「臨小姐怎麼知道我能幫你?」江流沒有理會臨芝剛所說的,反問道。
「我師尊是個得道高人,上次他在廣場見了你一面,說你的面相好,可以幫我解決困難。而且他說,你身上有封印,只要幫忙解開你的封印,就會獲得不可思議地力量。」臨芝說道。
江流心道對方師尊心思縝密,自己表現地如此合群,都被人針對。
「我是有病,病癒前都是愛莫能助;而我這病,也不是幾十年能好的,不過你的事說簡單也不簡單,說難也不難,就按當初約定辦。他們既然是要求臨家女兒,現在兵荒馬亂,好多姑娘流離失所或者被拐賣,你家買個來按養女身份嫁過去不就好了。」江流試探地說道。
「這樣不行,怎麼能讓別人跳火坑呢?」臨芝拒絕掉。
「你有這個想法就不錯了,你讓那個怪醫把你父親毒素先排除,然後才談談婚論嫁,不就可以解決一些問題了。」江流說道。
「萬一對方不肯呢?」臨芝有些猶豫道。
「那你還怕他們?」江流問道。
「江大哥,我如果有辦法幫你解除體內封印,你能幫我們家一個忙麼?」臨芝沒有繼續剛才的話題,開口問道。
「呃您可能誤會了,我只是因為有病,才請人特意封印的。」江流也不想過多解釋,敷衍解釋道。
臨芝也沒再說什麼,只是穿上外套離開了醫館。
「沒想到,這姑娘那麼不單純。」江流暗自嘆息道。
接下來的日子,縣衙經常上門問寶來要錢或者要藥;江流到山上白靈苔也經常被落鳳破針對。
不過江流現在休養時間未到,不想惹是生非,對縣衙的要求,基本幫寶來滿足;對落鳳破的針對則見招拆招,偶爾幾次避不過,就吃點皮肉之苦。甚至一次,落鳳破用了火攻想把江流毀容,不過江流身上有避火符,區區火焰根本傷不了江流分毫。
只是別人問起時,都推是寶來的師父竹新給的法寶。
江流一直逆來順受,連臨芝都懷疑他只是個普通的盲人;而落鳳破等人,則直接喚他為「瞎流」,並被其他城民使用。
寶來對此很自責,但江流卻毫不在意,也知會寶來不用在乎。
寶來大受感動,想着江流不能用靈力,創造了一套「猴子戲」給江流練習身體力量和靈敏度,讓江流頗為受用。
江流所在乎的,就是休養時間的結束。隨着時間越接近八十一年,江流的心情越是愉悅。
整整熬了八十一年,這一天,終於是到了江流結束休養的時間。
時辰一到,江流解除了自己身上的封印,緩緩睜開眼睛。
「八十一年又八十一天,終於結束了!」江流低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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