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兒回到鏢局,寒冰問她:「憐兒,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那邊怎麼樣了?」
憐兒非常欽佩地說着:「小姐,我告訴你,那個陸大人可厲害着呢。幾十個案子,他一口氣全都審判完了,而且審判結果讓當事人心服口服的。」
然後她滔滔不絕地介紹着案情:「那賣油的王五告劉員外偷了他的錢,劉員外卻說那錢是他的。陸大人就把錢泡在水裏,你猜怎麼着?
那水上面浮了一層油,於是他就斷定那錢是賣油郎王五的。因為王五整天賣油,手上肯定沾上了油。當他接過錢的時候,自然手上的油就沾到了錢幣上面」
憐兒還想繼續說下去,寒冰打斷了她:「雕蟲小技。縱然他是個縣令又如何?他可奈何不了我,更加威脅不了我。陸聞淵,我倒要領教一下,你有多大的能耐。是像傳言那樣文武雙全,還是只是浪得虛名,沽名釣譽。」
風語去找蕭如夢,說:「夢姐姐,那個花花公子為什麼會在你這裏?」
蕭如夢說:「怎麼了,小語?」
「夢姐姐,我告訴你,你千萬不可以跟那個花花公子交往,他很壞,他可是個不折不扣的花花公子。」風語的語氣很誇張。
蕭如夢很好奇,問:「他都幹了什麼壞事嗎,殺人搶劫嗎?」
「那倒沒有,他專門偷東西。」「偷什麼?」
「偷心。他是一個花花公子,他要是看到哪個姑娘長得漂亮,他就想方設法去勾引別人。他那嘴上功夫可厲害了,還有他那雙眼睛,特別會勾魂,他對着人家姑娘說兩句話,人家姑娘的心就被他給勾了去。可是他呢,把別人姑娘玩膩了之後,又把別人給拋棄了。
去年那個張小姐在家裏上吊,那樣子可慘了。聽說她變成了一個吊死鬼,那舌頭伸得可長着呢。
李家小姐跳水更慘,那河水冰冷冰冷的,她在河邊站了大半天。她家人不想她死,可是她一想到自己被那個花花公子給欺負了,她說她不想活了,撲通一下,她就跳進河裏了。」
風語說得繪聲繪色的,猶如身臨其境般,說到吊死鬼的時候,還把自己的舌頭吐得長長的。
蕭如夢笑了,問:「你都看到了嗎?」
「我沒有看到,我是聽別人說的,不信你去問問,很多人都知道。我告訴你,他可壞了,他每次見到我都欺負我,他竟敢摸我的臉,還要我做他第九十九個小老婆。他要娶一百個老婆。」
蕭如夢看了看她,說:「小語,你也很能說會道呀。」
「是嗎?我哥和我表姐可從來都沒有這麼誇過我,他們就說我很煩。反正我不喜歡花花公子,我表姐也不喜歡,就不知道我哥為什麼要跟他交往。」
「你哥跟他很熟嗎?」
「是呀,很多年了,以前他老是去我家找我哥,或者我哥去他府里找他的。」
「你為什麼不跟你哥說?」
風語撅着嘴巴,說:「我說了,每次我哥都不理睬,說那個花花公子不是壞人,誰知道他怎麼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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