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輕舉妄動,在浴室里看了一圈兒,並沒有什麼,趁手的武器,明媚抓起一條毛巾,赤着腳,躡手躡腳走到門後。
她手放在門把上,深呼吸了幾口,猛的拉開門,她已經做好了全部出擊的準備,可是前面竟然沒有人,房間裏好像似乎根本就沒有人出現,而她剛才聽到的,好像不過只是幻覺而已。
明媚大驚,不對啊,她剛才明明聽到有聲音,難道真的是錯覺,是她聽錯了
明媚,心中疑惑更深,她小心翼翼走出去,呼吸心跳都放慢了節奏,將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聽覺上。
外面客廳里房間的燈開的很亮,臥室里的燈也開着,酒店裏並沒有什麼可以藏人的地方,明媚手心出了一層汗。
她眼睛仔仔細細掃過房間任何一個有可能藏人的地方,最後落在窗簾處。
她猶豫了一下,從桌子上,抄起一個煙灰缸。
慢慢走過去,緩緩伸出手,手指觸摸到窗簾,順勢勾起猛的拉開,然而窗簾後空無一人,外面是黑漆漆的夜色向下看是萬家燈火。
明媚心裏鬆口氣,或許真的是她聽錯了。
畢竟剛剛睡醒,腦子並不是特別的清醒。
就在她剛剛鬆懈下來的時候,一團黑影將她籠罩住,突然從背後伸出一雙手,將她摟在懷裏,一把將她抱起。
明媚下意識立刻掙扎,手裏的煙灰缸也向後砸去。
他後面沒長眼睛,當然炸不到。
煙灰缸掉在地上,發出一聲悶響,滾了幾下之後才停下。
背後傳來低沉的笑聲,灼熱的呼吸,噴灑在耳朵上,熱熱的,酥酥的,麻麻的。
明媚,整個人都傻掉了,那熟悉的氣息,那熟悉的聲音,熏的明媚眼睛忽然有些酸澀。
仿佛在黑暗裏穿行了漫長的時光,終於靠了岸。
她掙扎的動作,逐漸停下來,全身的力氣都沒了,就那樣靠在背後那還沒看到人臉的人懷裏。
背後的人也沒有動,也沒有說話,更沒有將她放開反而越抱越緊,那雙有力的胳膊幾乎將他整個人都鑲嵌在他懷裏。
明媚感覺到一陣陣癢意,熱熱的,明媚感覺到細細的吻落在耳畔。
那熟悉的感覺,讓他覺得還是在以前那些熟悉的畫面,熟悉的往事,一下子全部都湧現在了腦海里。
他從窗戶的玻璃反光里隱約看到他的模樣,他低着頭將臉埋在她肩膀上。
頭髮濕漉漉的,滴滴嗒嗒正流着水。
耳邊聽到的是他的呼吸,背後緊緊貼着他的胸膛,隔着薄薄的一層布料仿佛能感覺到他的心跳。
這三年來的時光,加在一起都不如這一刻安靜美好。
她忍着快要多框而出的眼淚,啞着嗓子,說了第一句話,「大半夜,偷偷摸摸夜闖女孩子的房間,都是流氓,採花賊幹的事,你什麼時候這麼不要臉。」
背後的他笑了起來,「你知道的,我一直都很不要臉,只對你一個人不要臉」
「大半夜的跑我房間來想做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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