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宸嘴角抽了一下,這個夏目明明都喝多了,怎麼這說話的時候,還是什麼都知道,康宸拉着夏目往旁邊走:「別介啊,我真的疼,你過來給我瞅瞅。」
夏目嚷嚷:「瞅啥瞅啥……就你,能跟他比嗎?他那臉,可是……」
話沒說完,便被康宸捂住了嘴。
明媚摸摸鼻子,不是太敢面對吳念,她道:「那個,夏目喝多了。」
吳念點頭:「嗯,我知道。」
他臉上還是帶着微笑,看起來,跟往常並沒有什麼區別,依舊是很溫柔的模樣。
可是明媚看着他,這心裏依舊覺得心酸。
這些年,吳念依舊沒恢復記憶,明媚也鮮少過問,但是明媚偶爾會從桐桐那聽說,吳念的身體,並不太好,他身上有舊傷,身上的關節,很脆弱,關節炎這東西康宸是不會有,但是對吳念來說,似乎就是家常便飯。
他身上的骨頭曾經多出斷裂,用夏目以前說的,就像是一個破碎的娃娃,有人用針線,將他一點點給縫合了起來,那些縫合的地方,那哦怕外表看起來跟正常人無異,但是,日後縫陰天下雨,就會疼,年紀越大,疼的越厲害。
明媚很多次都想讓吳念到夏目那看看,吃點藥,那點外敷的膏藥什麼的,但是,每次看到吳念的模樣,那些話,又說不處口,怕他會誤會。
明媚斟酌了一下道:「吳念,你有舊傷,過兩天要下雪的,天氣轉寒,你身上的舊傷難免會疼,讓夏目給看看吧,開點藥。」
吳念完全沒有任何排斥,對明媚的提議,他甚至都沒想,便點頭:「好啊。」
明媚見吳念如此爽快,心裏稍稍鬆口氣。
「一會,你要是不想守歲,就先回房睡覺。」
吳念搖頭:「不用,我還想跟你們打牌呢。」
「哈哈,好啊,好啊,不過你打牌那麼厲害,我今晚得準備輸了。」
吳念笑笑在。
明媚招呼康宸過來,收拾一下東西,他們家每年的除夕夜,家裏就只剩下他們一家人,女傭都放假回家了。
……
院子裏,西澤爾無聊的站在走廊下,桐桐站在他身邊,兩人都在看不遠處管家從庫房裏給佑笙搬煙花出來。
平常,市里不讓燃放煙花爆竹,今年過年,佑笙忍不住想放個夠。
佑笙膽子大,讓管家將煙花筒在地上擺一排,然後他自己拿着火,一個挨一個快速點着。
煙花像是潮湧一樣,一個接連一個快速在空中綻放在,漫天火樹銀花,那一瞬間,當真是美的讓人捨不得扎眼。
桐桐激動的對佑笙喊:「佑笙哥哥好厲害,煙花好漂亮。」
佑笙轉頭對桐桐揮揮手。
桐桐問西澤爾:「大哥,你不去跟佑笙哥哥一起放嗎?」
西澤爾靠着狼蛛,渾身懶洋洋的,他道:「哦……天氣冷,我不想出手。」
桐桐……
她摘下自己的手套遞給西澤爾:「這樣就不會冷了?」
西澤爾看一眼那粉嫩的兔兒手套,有種想翻個白眼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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