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儀式舉行完之後,就到了盛宴的環節。為了這次宴會,安德忍痛從自己的私房錢里拿出來1萬2千瓶蓋當作資金,最後證明這個數字的估值是差不多的,基本都花光了。
宴會上出現的美食主要由三家餐飲商承包,且無一例外都以自助餐的形式出現:最重要的部分由卡斯蒂廖內手下的廚師團隊負責,燒烤等小吃的部分交給了凱旋大酒店原來的廚子。
畢竟,這家本來就以烤肉聞名,並且是真牛肉,不是*那*家賭場掛在牆上的四腳羊。你在賭場裏就能看到尼祿對烤肉的喜愛,他甚至把外國餐廳門口常見的瓦斯火焰照明設施放在了燈火通明的賭場大廳里。
至於酒水,就交給了原子牛仔的調酒師,他今天全程都非常忙碌,一直在根據客人們或合理或荒誕的要求調製各種各樣的雞尾酒。安德破天荒地喝了一杯伏特加馬丁尼,當場這點被這股勁衝倒在地上,這可把弗洛蕾樂壞了。
但是她也沒好到哪兒去,今天的宴會裏她喝了太多的甜酒,很快就出了洋相:不僅醉醺醺的,說話說不清楚,走起路來也搖搖晃晃,還經常干出一些不可理喻的事情,比如像牛仔一樣把摘掉的頭花拿在手裏來回甩,或是粗魯地把一塊蛋撻直接摁進安德的嘴裏。
這種狀態,直到晚上,才慢慢地消退下去。當然最主要的因素,是安德在這之後開始寸步不離地跟着她,拿走她手裏的所有東西,他很確信自己的妻子是吃不下也喝不了任何東西了。
整場宴會上,客人們都可以自由地在餐廳里走來走去,手裏端着盤子,和旁人說話,如果嘴裏吃完了的話。如果站累了或者說累了,就可以坐下來放鬆一番,聽樂隊的演奏和歌唱。
在這夜晚,和你一起
還有藍色的夏威夷
今夜如此美妙
你對我而言亦如是
說到樂隊,這塊完全是由國王負責的,今天他也會親自上台。這段時間裏,他調教出了一支優秀的樂隊,除他以外還有好幾名歌手,男女都有,雖然水平不太高,但是頗有天資,讓國王甚是滿意,認為值得調教。
這兩個月雖然南邊戰事頻頻,新維加斯城裏的娛樂場所卻是每天爆滿,實在很耐人尋味。這些多出來的客人中,有些是因為發了戰爭財,有些是因為害怕兄弟會戰勝,故此來夜夜尋歡作樂。
所以,無論是國王夜總會還是原子牛仔,抑或是上好佳和好美多賭場,這兩個月的業績居然沒有因為加州客源短缺而下滑得太多。國王抓緊機會,把他培養出的幾位歌手打出了名氣。
安德在宴會的間隙問過國王,這些歌手之後會如何安排,國王表示他已經從安德向他傳授的真經里學到了很多。之後他會成立一個經紀公司來管理這些自己培養出的學生。
「這五個人里,有些是願意留在我手邊的,有些覺得已經學的差不多了,想要出去練一練。我又能說什麼呢?他們要走就放他走唄。」
「這時候你的經紀公司就派上用場了——謝謝,我不能再喝了。」安德婉拒了國王遞來的一瓶啤酒,繼續說下去,「你可以把他們推薦到新維加斯境內的其他娛樂場所去,同時收取佣金。」
「這是個好主意。」
「除此之外,現在戰事已經結束,你可以找機會籌辦我之前和你提到的選秀比賽了。我這次去加州度蜜月回來的時候,順便從加州給你找幾個好苗子過來?」
「啊?」國王愣住了。「真的假的?以加州的水平,還能來我們這兒?」
「正是因為加州那邊娛樂業搞得好,那些被市場拋棄的三四流明星才會失業。這種級別的來了我們這兒,你也可以挑挑揀揀,看看是不是能堪大用。」
「對啊!」國王興奮地點點頭,又從旁邊拿起一瓶啤酒,「真是好哥們,我都不知道怎麼謝你了。來,咱倆幹了。」
說着,還沒等安德接過酒瓶,他就自顧自地把自己那瓶喝掉了一半。這一幕看得安德直搖頭,這要是喝得醉醺醺的,後面還怎麼唱啊
下午2點多,宴會差不多告一段落,後續的活動就要開始了。由於安德之前已經取締了凱旋大酒店的賭場,那些一時手癢的賓客們便只好移駕到另外兩家去。
有些人只是想過過癮,也可以去原子牛仔,那裏的小賭注桌比較多。這兩個月來,由於社會秩序初步穩定,自由城的治安明顯提升,基本不會再出現之前那種走在路上容易被打劫的情況了。
當然,如果有也不用擔心,當場呼救就可以了,機械人可不是吃素的。
「喂喂,安德,今天我們已經結婚了,你看,那件事情是不是就可以做了?」
「我不明白你在說啥。」
弗洛蕾「嘖」了一聲,但是礙於父母在旁邊,只能一個勁地往上好佳賭場的方向使眼色。然而米切爾夫妻還是聽到了,臉上都露出尷尬的神情,表示他們要回清泉鎮了,今天絕對不打攪小兩口。
這!安德瞬時哭笑不得,畢竟弗洛蕾所說的並不是新婚夫妻一般愛做的事情,而是
打牌。
這也難怪,作為21避難所出身的前居民,難免耳濡目染,整個避難所的人就是這樣。安德自己就知道米切爾醫生是個紙牌高手,還有一手切花牌的好本領,當時可是看得他嘆為觀止。
現在他也並不是擔心弗洛蕾會把私房錢全都輸掉,而是害怕萬一輸錢之後,還是有點醉的弗洛蕾借着酒勁耍起小性子,壞了今天新婚的興致。
可別被她平時天真爛漫、人畜無害的樣子騙到了,安德在被她攛掇了幾次之後,曾經想試試她的底,就和勞爾、蘇利文、朱爾斯組了一桌五人局。
結果,就是在這次牌局裏,弗洛蕾一改平時的溫柔性格,直接展現出了威嚴十足的牌風,硬是把幾位大叔都唬得一愣一愣的。
「對嘛,」弗洛蕾哈哈地笑着,重重地拍上他的肩膀,「我就知道你不會擔心我的牌技的,先生。真的,給我一次機會,我給你贏出一個月的工資來!」
「你知道這兩家賭場的上限合計才34000瓶蓋吧?」
「打個比方嘛!」
「行吧,」安德咬了咬牙,「今天是我們的婚禮,我就破例答應你這一次——」
還沒等他說完,弗洛蕾就狠狠地親了他一口,滿嘴的酒味,「耶!就知道你最好了!」
「等等,我還沒說完呢!」安德從口袋裏翻了翻,掏出事先兌換好的10張1000瓶蓋的代金券,「這是今天的起始資金,看見嗎,1萬。我今天會和你一起上桌,如果我們合計全輸光,就都離桌。」
聽到這番話,弗洛蕾當場就不樂意了,撅起嘴把臉扭到一邊,「哼!就在這裏耍小花樣!」
「啊?那我不給了?」
「別別別,你上桌就上桌,別踢凳子!」
安德冷笑一聲,這也算是他事先就想好的保險措施了。他對弗洛蕾的個性一清二楚,她平時雖然說不上是節儉,但也絕不亂花錢,如果把這麼多全都輸光,等到明天酒醒,定是要在床上哀嚎一個早上。
說不定以這樣的方式,真能斷了她的念想,代價是有點大,但是值得。
當然,這一切的前提是他對自己的牌技也足夠自信,否則快速全部輸光之後,他明天早上聽到的就不是弗洛蕾的哀嚎了,而是源源不斷的嘮叨,埋怨他把私房錢拿出去放水。
弗洛蕾打牌靠經驗,安德就不一樣了,他的流派是:概率論與數理統計。講道理,這門課雖然是選修,但還真是選對了。
「走吧,」弗洛蕾背過身,拉着他向上好佳賭場走去,「第一個小目標,淨賺1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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