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大年初一,白俊凱一個人躺在出租屋的床上,昨晚除夕夜與家裏的父母進行了視頻通話,父母都老了,自己已經到了中年還一事無成。
白俊凱越想越煩,起床收拾一下就去了超市,買了一大堆吃的喝的,平常不喝酒的人今天破例買了一瓶二鍋頭,他想大醉一場。
酒很辣他不喜歡這個味道,但還是一口喝乾了一杯,也就二兩的量,胃裏火辣辣的。
看看手機上收到的祝福,只有一個,是一個女主播發來的,白俊凱沒有回覆,他知道那祝福是群發的,他也只是那女主播眾多粉絲中的一個,而且還是最窮的一個。
白俊凱越想越覺得自己太無能了,四十多歲還是一無所有,又倒了一杯一飲而盡。
突然,白俊凱想起自己好像因為感冒早上剛剛吃過一顆頭孢,此刻又喝了兩杯酒,壞了,會不會中毒會不會死。
白俊凱一下子就緊張了,雖然生活不如意,但是白俊凱還不想死,他還沒活夠呢,還沒娶媳婦呢,怎麼甘心就這麼死了。
早上吃的頭孢,現在是中午,已經好幾個小時了,白俊凱安慰自己不用擔心,應該是沒事的,不會中毒。
白俊凱已經慌了,想要撥打120可是現在好像還沒有什麼感覺,只是一點燥熱,這是酒精的作用,並不是中毒,這點他還是分得清楚的。
躺床上過了好一會,依然沒有什麼不適的感覺,白俊凱也就安下心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白俊凱突然聽到有人拍他的臉喊他。
「喂,醒醒,你還活着麼?」這是一個女子的聲音。
白俊凱意識漸漸清醒,感覺自己好冷,頭也疼的厲害,估計是買了假酒。
眼前一個十幾歲的穿着古裝的小女孩正蹲在他的旁邊,瞪着兩個大眼睛看着他。
白俊凱下意識的問道:「你是誰?」
小女孩愣了一下,然後不屑的回頭喊道:「小姐放心,他沒死,估計就是喝多了,滿身都是酒味,臭死了。」
不遠處一輛馬車的帘子撩起,裏面坐着一位美若天仙的女子,正一臉擔心的看着這邊。
小女孩又回過頭向白俊凱問道:「李公子還能站起來嗎?你這是喝了多少酒啊,這冰天雪地的躺在路邊睡覺,你也不怕凍死!」
白俊凱此時此刻已經懵逼了,看了看周圍,這是一個很寬的街道,兩邊都是古式的建築,自己正躺在路邊的積雪裏。
「這是怎麼回事?這是哪裏?我怎麼在這?」白俊凱發出連續三問。
古裝女孩一臉鄙夷:「我還想問你呢,一身酒氣躺在路邊睡覺,也不怕凍死,要不是我家小姐心善讓我來看看,我才懶得管你。」
女孩起身走回馬車旁邊:「小姐放心,他已經醒了,看樣子只是喝多了,沒什麼事。我們還是別管他了,老爺在家等我們好久了,還是趕緊回去吧。」
車上的女子點了點頭,看向趕車的一位老者:「馬叔,你去送一下李公子吧,讓小雲趕車送我回去就可以了。」
馬叔猶豫了一下,低頭應是,走到白俊凱身邊將其攙扶起來。
那個古裝小女孩小雲嘟囔着嘴坐在趕車的位置上,小聲道:「小姐,那個李公子又不是什麼好人,你管他幹嘛,忘記之前他是怎麼輕浮與你的了?他這種人凍死了也是活該。」
車上女子輕輕一笑道:「這李公子雖然人品不好,但是我們如果見死不救,良心會不安的,沒有遇見也就罷了,可是遇見了又豈能視而不見。」
丫頭小雲趕着馬車嘆氣道:「小姐就是太善良了,你這樣會吃虧的。」
車上女子笑而不語,丫頭小雲也不再多說,兩個人乘着馬車緩緩離去。
路邊白俊凱還在懵圈中,馬叔沒有說話扶着白俊凱沿着街道向前走,白俊凱四下張望着,頭也疼的厲害。
「我怎麼會在這?這是怎麼回事?」白俊凱再次詢問道。
馬叔撇了白俊凱一眼,淡淡的說道:「看來你是喝斷片了,什麼都不記得了,你怎麼在這的我也不知道,要不是遇見我家小姐,怕是你要凍死在這裏了。」
「你家小姐?這是什麼地方?你們是在拍古裝戲嗎?怎麼沒看見攝像機?」白俊凱心中有點不淡定了。
馬叔聞言盯着白俊凱看了幾個呼吸,心中腹誹這小子腦子是不是凍壞了,怎麼胡言亂語了,竟說一些讓人聽不懂的話。
此時是下午街上行人不斷,人們來來往往遇見認識的人都會打招呼,相互之間送上祝福,祝新年快樂等等。
很多大宅子門前掛上了大紅燈籠,貼着紅色對聯和大大的福字。
白俊凱走走看看,心中思索着現在的情況,看樣子這裏的人也是在過年,但為什麼都是古裝古宅,難道是我喝多了在做夢?又或者頭孢和酒產生了反應出現了幻覺?
又或者,白俊凱心中一驚大聲道:「不會吧!難道我,難道我,難道我是到了陰間,我是不是死了?」
一邊的馬叔又盯着白俊凱看了幾個呼吸,沒有答覆白俊凱的話,馬叔此時心中已經認定,這小子腦子肯定是壞掉了,大過年的在說什麼亂七八糟的。
白俊凱一邊走着嘴裏一邊嘀咕,眼睛也一眨不眨的打量着周圍,時不時的還要掐自己一下,偶爾還會大聲喊叫幾嗓子,就像要喚醒自己一樣。
引得路上行人回頭觀看,好奇這是誰家的傻子在街上大喊大叫,馬叔一臉嫌棄加尷尬,時不時還要和遇見的熟人解釋,說李公子喝多了。
馬叔現在只有一個心情,痛苦,扶着這麼一個喋喋不休,不斷停下來問他這是哪裏,我怎麼會在這裏,我是怎麼來的...
馬叔乾脆說道:「李公子趕緊走吧,你的事情我也不知道,回到你家裏,問問你家裏人這是怎麼回事吧!」
馬叔現在只想快點把這個瘋傻之人早點送回家,實在受不了他喋喋不休,翻來覆去的問那幾個問題,時不時還吼兩聲扇自己兩下,說自己喝多了在做夢,被夢魘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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