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沿着池塘轉了一圈,並未發現絲毫異常,藕片不禁有些迫不及待,想要去採摘參天玉露荷了。
「不能去!」
雲天呵斥住了蠢蠢欲動的藕片。
「為什麼?」
藕片俏麗的小臉上,一臉的委屈。
「我總覺得,事情不可能這麼簡單。」
忽然,雲天腦子裏閃過一個念頭,急忙附到荷葉耳邊。
「你剛才說,這些墨綠色的是「百年靈」,經過了一百年的凝練,可是這株參天玉露荷被藏在此地已經數千年,凝練出的靈液應該是「千年靈」才對呀!」
荷葉聞言也不禁心頭一顫,立刻明白了雲天話里的意思,這說明此地要麼在一百年前有人來過,將靈液採集走了,要麼池塘深處隱藏着什麼東西,每一百年採集一次靈液。
第一種情況的可能性極小,因為這裏絲毫沒有人類來過的跡象,況且這參天玉露荷如此珍貴,若真的有人發現了這裏,要麼就在此開闢洞府守在旁邊,要麼就將參天玉露荷拔出帶走,絕不可能將其毫無保護的留在這裏。
心念及此,荷葉頓時臉色大變,心底生起一絲不祥的預感。
「照公子的說法,此地大概率有一隻妖獸守護。」
荷葉湊近雲天耳旁,輕聲細語的說,生怕被妖獸給聽到了。
「大概率是如此,我們得小心點。」
「會是什麼妖獸呢?怎麼一點痕跡都沒有。」
「守着這樣的靈草和靈液,即便是一隻嗎嘍,修煉到如今也要變成齊天大聖了。」
「誰是齊天大聖?」
荷葉不解的看向雲天。
雲天沒心思跟荷葉解釋,繼續繞着池塘打轉。
突然,在一處隱秘的角落裏,雲天發現了一小堆白色粉末。
「這是什麼東西?」
荷葉有些害怕。
「看樣子應該是屍粉,想來這就是那位上古修士坐化的地方,我們仔細找找看,說不定能發現什麼遺物。」
二女聞言心頭一喜,若真如雲天所言,能夠在這裏找到上古修士的遺物,那可就太幸運了。
三人沿着石壁,仔細的搜尋每個角落,連地上的石頭也都翻開來看看,卻沒有發現任何東西。
「奇怪,這位上古修士既然坐化於此,為何不見遺物呢?」
雲天也犯了嘀咕。
「莫非已經被人取走了?」
荷葉說道。
「不太可能,畢竟參天玉露荷還留在這裏,如果真的有人來過,一定會把參天玉露荷帶走的。」
「嗯,公子所言有理。」
藕片也點了點頭。
「會不會是那個上古修士藏起來了,看我們能不能發現,畢竟這個老頭子似乎有些怪,畫一張藏寶圖都費了那麼多心思。」
「有可能,這位前輩確實心思縝密,在藏寶圖上布下那麼多心機,想來他的遺物,也絕不是那麼容易找到的。」
「我們繼續再找找看,看有沒有新的發現。」
「嗯。」
三人繼續在溶洞內摸索,突然,荷葉手上的石頭動了一下。
「公子快來,這裏有暗門。」
荷葉驚喜的叫道。
雲天急忙跑過去,果然發現石壁有些鬆動,似乎是一道暗門。
「你們兩個退後。」
二女向後退了幾步。
雲天抽出一張「巨力符」貼在腰間,運起體內靈力,雙手按在石壁上使勁推動。
「轟!」
隨着石門轉動,石壁後出現一個山洞。
「走,進去看看。」
雲天拿出照明石,朝着洞府深處走去,二女緊隨其後。
走了約莫十幾米,洞府便到了盡頭,裏面擺着一張石床,還有一張石凳和一張石椅,陳設甚是簡單,沒有一件多餘的雜物。
「想不到這位上古修士生活如此簡譜,竟連一件像樣的家具都沒有。」
雲天不禁感慨道。
「公子,快看這裏。」
雲天循聲望去,見到牆角處放着一件奇怪的物事。
此物由九個圓環組成,環環相扣,看不到絲毫缺口,也不知是如何串聯在一起的。
「公子,下面有字。」
荷葉出聲提醒道,雲天這才發現,九連環下面的石凳上,刻着一行小字。
「九環相扣,首尾相連,能解此環,大禮相贈。」
「公子,若我們解開此環,這位前輩有大禮相贈呢。」
藕片十分開心。
「話雖這麼說,可這九連環哪有那麼容易解開,你們看,這些環根本就沒有缺口,不知道是怎麼穿在一起的,這如何能解得開呢。」
雲天將九連環交到荷葉手裏,荷葉剛一上手,便感覺到一絲涼意。
「公子,這環居然是用玉石做的。」
「是啊,所以更不可能解開,如果是金鐵製成,或許還可以通過掰彎解開,但玉石做的,只要使勁一掰,必然破裂,如何能解開。」
「我們二人試試。」
「好,你們試試吧。」
二女開始撥弄着九連環,尋找破解之法,雲天則繞着石洞轉了起來。
過了半天,二女已經抓耳撓腮,滿頭大汗,九連環依舊紋絲未動。
「什麼破環,根本解不開。」
藕片一屁股坐在地上,十分不甘。
「拿來。」
雲天從二女手中接過九連環,放在石桌上,抽出流星劍,對準了九連環。
「前輩莫要裝神弄鬼,若有物相贈,便請明示,若是戲弄於我,我可沒興趣陪你。」
說罷,便對着九連環砍了下去。
「咔!」
頓時石屑亂飛,九連環被斬為兩段,就連石桌都被砍出一道凹槽。
「唰!」
空中浮現出五色流光,包裹着一束玉簡,緩緩的落在雲天身前,上面顯現出幾行大字。
「老夫乃無涯上人,苦練千年,悟得神功,本欲傳之後人,奈何皆碌碌無為之輩,不成大器,若傳之必為所害。」
「故將神功藏於此地,留待有緣人解之。」
「凡智不足以通權變,勇不足以臨決斷,強不能有所守者,雖欲學吾術,終不授之矣。」
「你既然能看透藏寶圖中的三重奧妙,足證智謀超群,便是過了第一關。
「此九連環本就是無解之物,你沒有猶豫不決,直接斬斷此環,足證敢於決斷,便是過了第二關。」
「至於第三關嗎,就要看你夠不夠強,能不能守住這本功法了。」
「若你能連過三關,說明老夫沒有傳錯人,你配得上老夫這本神功,若你過不了這第三關,那便陪老夫一起長眠此地吧。」
「哈哈哈哈哈!」
從玉簡中突然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嚇得雲天和二女一個激靈。
「不好,快跑!」
雲天急忙拉起二女,奔出了洞府。
這時,池塘中出現了細微的漣漪,並迅速發展成一道旋渦。
「看來這就是最後一關了,如果這裏有妖獸,喝了數千年的靈液,至少也是一隻七階妖獸了。」
雲天話音剛落,池塘中心就水聲大作,巨大的旋渦開始攪動起來,引得石洞內颳起一陣狂風。
突然,從潭底傳出一聲低吟,粗大的水柱沖天而起,足足有五六丈之高。
一條巨蟒從水柱中噴涌而出,挺直了身子,屹立在水柱上,足足有三丈多長。
昂着三角形的頭顱,碩大無比,伸出血紅色的蛇信,舌尖上帶着兩個分叉。
「嘶!」
頓時血腥之味大起。
雲天再沒有聽過比毒蛇吐信更恐怖的聲音了,即便是老虎和黑熊的叫聲,也從沒讓他如此後背發涼。
嘶鳴聲直刺心神,雲天全身上下直接涼透了,心好似一下子跌落在了地上。
荷葉和藕片被眼前的巨蟒嚇呆,靠攏在雲天身邊瑟瑟發抖,連叫都叫不出來。
巨蟒腹部發出陣陣紅光,仿佛有一團火焰在裏面跳動。
長長的蛇信在空中攪動,血盆大口上,長着兩顆鋒利的獠牙。
陣陣嘶鳴聲傳到雲天耳中,讓他如墜冰窖。
「嘶!」
令人作嘔的刺鼻腥味瀰漫了整個山洞,雲天的肚子不受控制的痙攣起來,險些要嘔吐出來。
隨着巨蟒的身體在水柱上擺動,原本流動的水柱瞬間凝結成冰,山洞中也瀰漫着陰森寒氣,凍得三人直打哆嗦。
但巨蟒卻始終沒有發起攻擊,讓雲天很是疑惑。
他在心中暗暗思忖,如果丟下二女逃跑,或許有一絲活命的機會,但這種想法簡直就不該出現在腦海中,如果真的成為那樣背信棄義的人,即便活下來也不過是一具行屍走肉罷了。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雲天想都沒想就直接否決了。
但硬拼恐怕也毫無勝算,他們三人加在一起也不是巨蟒的對手,最多是讓巨蟒吃撐些而已。
「都怪我,害公子丟了性命。」
荷葉在一旁懊悔的說道。
「別哭喪,我還沒死呢。」
雲天往地上啐了一口。
「那也離死不遠了。」
藕片也沮喪至極。
「別瞎說,我們全力一搏,還是有希望活下去的,我們應該慶幸,來的正是時候。」
「公子此話何意?」
「你看看它的肚腹。」
荷葉順着雲天的手指看去,發現巨蟒的身上似乎十分柔軟,沒有鱗片,連皮下的血管都隱約可見,隱隱泛出些許墨綠色的血液,在身體內涌動。
「這隻巨蟒剛剛蛻皮,舊的鱗片已經褪下,新的鱗片還沒有變硬,正是最脆弱的時候。」
「那就是說,我們有希望活下來?」
荷葉與藕片的眼裏頓時又放出光芒。
「希望總是有的。」
雲天淡淡道。
「有多大的希望?」
二女期待的看着雲天。
「大概九死一生吧。」
聽到這麼低的概率,二女眼中的光芒瞬間暗淡下來。
「如果它換好了皮呢?」
「那就是十死無生了。」
「眼下它還是六階妖獸,等它蛻皮完成,就晉階為七階妖獸,那我們便一點生路都沒有了。」
「所以如果晚一天再來的話,我們就必死無疑。」
「現在,趁着它還是六階妖獸,而且又處在蛻皮的虛弱期,我們還是有機會活下來的。」
「一會我去引開它,你們兩個把參天玉露荷拔出來,收進空間法袋裏。」
雲天對二女吩咐道。
「公子一個人頂着住嗎?我們還要去取參天玉露荷嗎?」
「當然,既來之,則安之,反正已經冒了生命危險,當然不能白跑一趟,你們倆準備好了嗎?」
二女猶豫的點點頭,看着雲天堅定的眼神,也慢慢的恢復了信心。
「行動!」
雲天話剛出口,便抽出流星劍朝着巨蟒飛去,他將全身的靈力都激發出來,在流星劍前端形成了一道巨大的劍罡。
紅色巨蟒絲毫不慌,待到劍罡突至身前,巨蟒只是輕輕一個吐息,一股極寒冰氣從口中激發出來,瞬間將劍罡吞噬,雲天也被寒氣逼退,一連後躍了數丈才穩住身形。
手中的流星劍已經被寒冰凍住,冒着陣陣寒氣,雲天不得已鬆開了手,流星劍墜落在地,瞬間摔成了碎片。
「好厲害的寒冰吐息。」
看來這頭千年巨蟒盤踞潭底,暗無天日,練就了一身極寒的法術。
雲天抽出一張五階「霜劍符」夾在手中,將水系靈力灌注其中,朝着千年巨蟒狠狠擲去。
「霜劍符」在空中炸裂開來,幻化成一柄銀色冰劍,發出陣陣寒芒,帶着破空之聲朝巨蟒激射而去。
那條千年巨蟒紋絲未動,只是輕輕擺了下尾巴,便發散出一道青色寒芒,與霜寒巨劍在空中碰撞在一起。
「嘭!」
爆炸聲震耳欲聾,雲天這一擊蘊含了澎湃的靈力,在山洞中激發出一道衝擊波,震得荷葉與藕片耳朵嗡嗡作響,一齊撲倒在地。
千年巨蟒輕輕擺尾發出的那道青芒,在擊碎了霜寒巨劍後只是稍稍停滯,便又朝着雲天沖了過來。
「這妖獸法力果然非同一般,我的境界才到四層,它的境界至少有六層那麼高。」
雲天還沒來得及吐槽完,青芒便已來到身前,他急忙運轉御水功法,在身前形成了一道「玄水盾」。
「悾!」
一聲巨響過後,雲天重重的摔在石壁上,將岩壁都震出了一條裂縫,口中滲出一絲鮮血。
「公子!」
荷葉與藕片同時大呼。
「沒事,還死不了。」
雲天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緩緩的站了起來,好在他有純陽法身護體,身上又穿了一件「金絲銀鱗甲」,這件五階古寶足以抵擋金丹修士的全力一擊。
這條千年巨蟒如果晉階成功,便成為七階妖獸,其戰鬥力與人族的金丹修士相當。
可惜他還差一步沒有完全晉階,此時依然是一隻六階妖獸,只相當於人族修士築基巔峰的境界。
雲天與它同是築基境界,雖然它的法力較雲天深厚的多,但終究不具備秒殺的能力。
「嗨,賴皮蛇,還有什麼招都使出來吧。」
雲天試圖激怒這條千年巨蟒,好從中發現它的破綻和弱點。
千年巨蟒似乎粗通人語,聽懂了雲天的話,頓時怒不可遏,憤怒的擺動着尾巴,口中發出十分刺耳的叫聲。
這刺耳嘶鳴中蘊含了充沛靈力,使得雲天和二女頓時感到頭暈目眩,雙腿發軟,肚中也翻江倒海,身體漸漸開始痙攣。
「不好,是心神攻擊,快使用定心術。」
雲天當即捏出「御神手印」,雙手平放在胸前,口中振振有詞,念誦起「定心訣」。
「天高地闊,流水行雲,心若冰清,神怡氣靜,俗相不染,靈台清幽。」
一股柔和的水系靈力自水靈根中發出,迅速遍流全身,雲天的心神頓時安定下來。
然而二女的修為差雲天遠矣,此時早已抵擋不住,倒在地上痛苦的翻滾,身體痙攣不止。
雲天急忙取出「九曜鍾」,投擲到二女身前。
「叮~」
隨着一聲清脆的鐘聲響起,二女才漸漸安靜下來。
經過這三輪的交鋒,雲天已經知曉這條巨蟒的破綻所在,自始至終,它都沒有離開池塘一步。
雲天猜想,這是因為它剛剛褪去舊皮,新的鱗片還未變硬,肌膚完全裸露在外,一旦離開水中,與石頭產生摩擦,身體必定受傷。
因此只要逼得它離開水中,必然可以給它重創。
雲天當即掏出一百張「赤焰符」,沿着石壁飛奔起來,手中的赤焰符接連擲出,從各個角度向巨蟒發起攻擊。
「哄!」
「哄哄!」
「哄哄哄!」
爆炸聲此起彼伏,一團團火焰將巨蟒包裹其中,讓它一時間難以應對。
它的皮膚此時十分脆弱,只要烈焰稍微靠近,便會燙的它痛苦不堪。
「賴皮蛇,你快成烤全蛇了!」
雲天一邊大聲嘲笑,一邊繼續投擲着手中的赤焰符。
一百張赤焰符扔完之後,他又從空間法袋中掏出一百張等階更高的「烈焰符」,一時間,符籙如雪花般向千年巨蟒飄去,然後在它的身前爆炸,激起熊熊火焰,刺激着它裸露在外的脆弱肌膚。
一股焦臭味瀰漫在空氣中,千年巨蟒的身體上出現了大片的黑斑。
「嘶!」
巨蟒實在忍無可忍,怒吼一聲騰空而起,不顧一切的朝着雲天衝去。
雲天急忙使出驚鴻游龍步,有如一隻游龍般在崖壁上飛檐走壁,巨蟒在後面緊追不捨,發出陣陣狂怒嘶鳴。
「快去!」
雲天沖二女大吼一聲,二女這才反應過來,這是雲天的調虎離山之計,急忙飛身向前來到池塘中,將參天玉露荷連根拔起,收入了空間法袋之中。
參天玉露荷被拔起的一瞬間,池塘中的水向下傾瀉而去,留下一個深不見底的大洞。
山體隨之抖動起來,不停有巨石掉落下來。
「公子,這裏快要塌了。」
二女站在池塘邊,焦急的呼喊着雲天。
雲天此時正和巨蟒在空中纏鬥,眼見洞穴即將被損壞,巨蟒怒不可遏,張開血盆大口衝着雲天呼嘯而來。
雲天只得拋出一張又一張「烈焰符」,來遲滯巨蟒的攻擊。
但是巨蟒此時惱羞成怒,已經完全不顧身上的鮮血淋漓,冒着熾熱的火焰,強忍着鑽心的疼痛,不顧一切的向雲天衝來。
危難之時,雲天突然從空間法袋中摸出了一台地磁滑板,這是蘇淺雪送給他的禮物,他一直都帶在身邊。
雲天猛的一擲,將地磁滑板直接投進了巨蟒口中。
巨蟒用力一咬,將地磁滑板切成了兩半,其中的高濃度鋰電池瞬間發生了爆炸,這種火粘到身上根本甩不下來。
巨蟒痛苦的擺動着火舌,被燒的渾身扭曲,重重摔落在了地上。
此時山體仍在抖動,巨石不斷地滑落下來,雲天飛馳到二女身邊,披風飄過,二女便被裹在了裏面。
雲天的左手早已摸出一顆「辟水珠」,他在白玉京幫「大頭黃鯛魚」清理「尖刺海膽」時,「大頭黃鯛魚」為了感謝他,特意帶他找到一隻「千年珍珠蚌」,他從「千年珍珠蚌」中取出來了這顆「辟水珠」。
這顆雞蛋大小的辟水珠一拿出來,頓時滿堂生輝,將四周的崖壁都照亮了。
雲天催動起法力,瞬間在三人周身生出一圈透明的「辟水盾」,將三人包裹其中。
此時巨蟒已經從地上爬起身來,憤怒的擺動的早已焦爛不堪的軀體,再次朝雲天沖了過來。
雲天裹挾着二女,朝之前發現的暗河入口沖了過去,帶着二女一躍而下,迅速被捲入了急流之中。
巨蟒也不甘心,縱身一躍跟着跳了下來。
雲天從空間法袋中摸出所有的刀劍類法器,一柄接一柄插到了石壁之上。
很快,上方就傳來了千年巨蟒的哀嚎之聲,聽起來痛苦至極。
哀嚎聲越來越遠,最後低不可聞,想是那千年巨蟒理智的放棄了追擊。
雲天用披風裹挾着二女,在「辟水珠」的保護下,隨波逐流,任由暗河帶着他們左拐右拐,過了整整五分鐘,才停在了水中。
舉目四望,到處都是五顏六色的海草,還有絢麗多彩的海魚,雲天知道,他們終於到海里了。
雲天操控着「辟水珠」迅速上浮,很快,三人便浮出了水面,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鮮空氣。
回頭望去,縹緲峰紋絲未動,想來只有那個溶洞毀於一旦了。
「那野猴子們去哪裏喝水?」
藕片藏在雲天懷中突然問道。
「你自己都快沒命了,還操心它們,放心吧,渴不死的,它們有的是辦法。」
雲天將二女從披風中放出來,放出仙靈飛舟,帶着二女迅速往遠方遁去。
「此地並不安全,我們還是要先跑遠一點。」
「嗯。」
二女順服的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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