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欲乘風歸去!
又恐瓊樓玉宇,
高處不勝寒
但願人長久,
千里共嬋娟!」
柳焉別苑錦園的大門口,一名年輕文士走路搖搖晃晃,扶住了一輛馬車,嘴中兀自在高聲吟道。
梁平安隨後出了錦園,看他的模樣很擔心的樣子,他去扶着那馬車前醉酒的文士,說道:「子建兄,你喝醉了!」
「子恆兄!」那醉酒的「子建兄」轉過身,酒氣熏熏的對梁平安道:「你這首中秋詞寫的好啊,你沒看見嗎,真是技驚四座,當時滿場的文人才子竟是沒人敢再作詩了!
好文采啊!」
梁平安這時已經知道對方已經醉酒了,遂對那馬車邊的小廝道:「快,扶你們公子上馬車!」
於是梁平安和那小廝的幫襯下,那醉酒的「子建兄」,被架上了馬車、扶進車廂里。
但還是能聽到:「但願人長久」馬車中的醉聲吟詩。
而這時梁平駿也套着馬車趕了過來,問道:「大哥,沒事吧?」
梁平安笑着搖了搖頭,旋即對着錦園陸陸續續出來的人們,抱拳告辭。
旋即上了馬車,梁平駿駕着車,駛離了錦園大門外,此時差不多深夜,早已經過了子時了。
梁平安坐在馬車裏想着那醉酒的子建兄的醉話,心道:「這王子建,一晚上送去兩三首詩,都被大儒那邊冷遇,一見到我那首,不、應該是蘇東坡的《水調歌頭》,宛如黑馬殺出,在詩會上大出風頭,可能也嫉妒羨慕吧,拉着我說了好一通醉話,最後更是喝的爛醉他應該很羨慕我吧?
可是《水調歌頭》一出,余詞盡廢,這不是虛的!」
是的,梁平安在這次詩會上,拿出來的詩,正是前世蘇東坡的代表作——《水調歌頭》。
這水調歌頭,在梁平安前世,可就是大大的有名了!
哪怕是千年後的後世,一說此詞,就會有一句「中秋此詞一出,余詞皆廢」甚至都會有這樣的評語。
可見這首詞,在中秋詩詞中的地位!
梁平安坐在馬車中,一陣一陣的困意就襲來了,此時深夜,他的確感到很疲憊、感到困了。
馬車走的很快,車窗簾子被風一下一下吹起,梁平安吐出口氣,看着車窗簾子外的黑夜,喃喃了一句:「天快亮了」
乾清宮中。
「什麼事啊,打擾朕休息,哈~~」廣泰帝打着哈欠,來到了乾清宮中,坐在了御座上。
「啟啟稟陛下,都是妾身的錯,妾身不知道那賊子竟那麼大膽,他他竟然潛入妾身家的宅子房間裏」安樂郡主跪在地上渾身都在發抖。
「什麼賊子,什麼潛入?」聽着安樂郡主的話,原本還在無精打采打哈欠的廣泰帝,忽然有些振作精神起來,問道。
「求父皇為女兒做主,嗚嗚~~」在一旁跪着的端靜公主忽然抽抽泣泣地哭訴道。
「誒?這又關穎兒你什麼事啊?」廣泰帝愈發迷惑,不過他看到自己女兒衣衫有些凌亂,他腦子裏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是這樣的陛下」安樂郡主知道這事必須給皇帝說清楚,自己有沒有罪先不說,主要一定要讓皇帝知道這事自己也是無辜者。
於是安樂公主就將在自己府邸中那房間的事,都如實訴說了出來。
先是她和端靜公主在晚上看了會戲,公主覺得累了想先在她那裏找個房間休息會。
誰知道一進入那房間就遇到了那個賊子,那賊子竟然還敢跟公主無禮。
所幸公主大聲叫喊,讓得下人們及時感到,才令得事情沒有繼續惡劣下去
這麼一大通,安樂郡主講完後,廣泰帝已經氣的七竅生煙了。
「啊!啊!啊!朕的女兒!那人敢動朕的女兒,朕的公主!!啊!」皇帝已經徹底不淡定了,大吼着,將御桌上的一應物什統統掃在了地下。
他喘着氣,又看向跪在地上衣衫有些被撕破凌亂的端靜公主,他手招了招對端靜公主,道:「穎兒,過來!」
端靜公主周穎於是抽噎着,站起來,走了過去,廣泰帝見自己女兒走近來,於是道:「穎兒,你沒事吧?」
周穎小聲道:「只是受了驚嚇,其它無礙。」
「好,那就好!」廣泰帝像是終於鬆了口氣一樣。
旋即,他的臉又陰沉下來,對旁邊在侍候着的司禮監稟筆太監王宏道:
「抓了,給朕剮了!」
「老奴,領旨!」王宏忙跪在地上,磕頭領旨。
看着王宏急匆匆的走的背影,端靜公主周穎,此時臉上卻隱晦的多了一份笑意,這時隨着視線看着外面,大門外的天色已是快要拂曉時候了。
「天亮了!」她在心中默默說道。
梁平安這一覺睡的是夠長的。
他回到大宅後,直接就躺床上睡覺了。
等到他醒來,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他剛穿好了衣服,走出門口,就見梁平駿在外面正候着。
梁平安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哈欠,問道:「平駿啊?有事嗎?」
梁平駿當即說道:「大哥,在上午的時候柳郎中(官職)來過了。」
梁平安一怔,旋即問道:「哦?說什麼了嗎?」
梁平駿這時卻笑着說道:「我看大哥你睡的正熟,柳郎中說你累了先不要打擾你,就告訴我,等你醒來,把這事告訴你,——就是,那個陳俊,被皇帝凌遲剮了。」
「哦,」梁平安先是一怔,旋即一下打了一個激靈,忙問道:「剮剮了?」
梁平駿這時便將柳敬帶來的完整消息告訴了梁平安,即陳俊對端靜公主無禮的事講了。
這其實屬於皇家秘聞,出了這事,皇帝當時就下令封鎖了這個消息。
但所謂沒有不透風的牆,再者這消息能瞞得住一般人,堂堂首輔怎麼可能瞞得住,首輔柳焉在得知這個消息後,立即便讓自己兒子過來,把這好消息告訴梁平安。
這陳俊這回可算是踢到了鐵板上了。
梁平安站在那裏,愣了好一會神,才算是將這個消息消化,他聯想到了端靜公主在黃河書鋪、燕京分號,開張揭牌儀式,對他說的話:
「總之這件事你不用管了,等兩天這事情自有分曉,不會對你不利的」
而對於那個尚樂院大使陳羽,他懷疑這件事根本不是陳俊的錯,而且疑點重重,但是,他卻也無能為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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