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們這時候要到對岸去?」
確定了立刻就要動身前往黃河對岸的衛輝後,於是那王公公,就讓手下找到了一家做渡河生意的船家。
哪知找到這個船家後,這個船家卻是不願意。
「你們這個時候要到對岸去,可是現在快傍晚了,這晚上行船,可算是一大忌了。你們還是另找別人吧。」
看到船家毫不猶豫就拒絕了,那王公公卻是想了想,當即走上前,從懷裏摸出了一錠十兩的銀子,然後放在了船家的手裏,然後誠懇說道:
「船家,你看這些銀子夠嗎?我們真有急事要到對岸衛輝,還請船家載我們一趟吧!」
那船家本來待要再開口相拒,但稍掂了掂手裏的銀錠,起碼有十兩銀子。
這普通人家,辛辛苦苦一年還不知道能不能賺得三五兩銀子呢。
這一下就十兩,這船家心想:十兩銀子夠我整整兩年的行船了!
於是這船家當即又換了一副嘴臉,笑着說道:「要說別家行船,晚上估計不敢出船,但我趙老大,行船經驗豐富,晚上也可出得船。
幾位爺稍後,我把我兒叫過來,我們父子兩個一起給幾位爺撐船!」
王公公拱手道:「麻煩船家了!」
那船家忙擺手:「不麻煩、不麻煩。」說着去屋裏叫他兒子去了。
這麼忙活了一通,天色就已經見黑了,而這時王公公、梁平駿他們已經來到了黃河邊,那船家趙老大帶着他們上了船。
這船屬於中小型的,不過王公公一行人也不多,正好坐得下。
船家趙老大這時對着船上的幾人喊道:「都坐好了嗎?」
王公公幾人當即參差不齊地說道:「坐好了!」
船家趙老大喊了一聲哨子,叫道:「開船嘍!」
他這麼一喊,在船尾的趙老大的兒子,也應了一聲:「開船了!」
旋即船便向着對岸行進了。
大約摸撐了兩個半多時辰,主要是黑夜在河裏撐船,耽擱時間多一點,不過還只是多費了時間多一點,王公公他們一行,總算是到了黃河對岸衛輝府地界了。
幾人下了船後,——當然了都是步行,他們的馬車都在黃河對岸開封時已經被他們捨棄了,這時候下了船,只能先用雙腿走路。
幾人先是走路來到了離黃河岸比較近的一個村莊。
而這時那王公公,已經累的只喘粗氣,梁平駿在一旁看了,心裏不由腹誹:這位想來,平時也是一個享福慣了的主,走這麼些路,就喘的跟個什麼似的....
而就在這時,那王公公手下的錦衣衛顯然也看出了王公公的情況,當下一名錦衣衛上前對王公公抱拳行禮說道:
「公公,可在此稍作歇息,小的這就去那村子裏,借些騾馬車,稍後便過來。」
「好,快去、快去!」王公公一聽這句話,一屁股坐了下來,顯然是體力到了極限了。
那名錦衣衛當即快步跑着向着那個村子而去。
不久後,那名錦衣衛便即駕着一輛騾車趕了過來。
這騾車,有兩頭騾子架着,是比較大的車。顯然是農家用的、比較實用裝糧食的車子。
那騾車後面自然不是車廂了,而就跟個大平板車一樣的。
就這,但看到這個後,王公公也是很高興,在兩名手下的攙扶下,上了騾車,其他人也都跟着上了車。
旋即,那趕車的錦衣衛喊了一聲「駕!」,便駕着這輛騾車在大道上行駛去了。
一路行駛到了衛輝府城的城門口,而這時已經是快到深夜,城大門自然是早就關閉着了。
王公公的一名手下錦衣衛,當即上前叫門。守城門的一個兵,正靠在城牆上打瞌睡,被人叫醒,很有些不耐,嘴裏自然也沒個把門的,不乾不淨就罵出來:
「他娘的幾點了?要進城明天白天!」
「你最好打火把,照照看看到底誰在城門底下?」那名錦衣衛當即朝上面喝道。
那守城兵立時一個激靈,當下真就拿起城牆上的一把火炬,在城上向下面照了照,朦朧中看到了一個人立在下面,那人身上穿的衣服似是有些熟悉。
而當他腦子裏一下想到了什麼,立時又是一個激靈,他只是一個守城卒,那衣服分明、分明是錦衣衛才能穿的飛魚服!
「錦、錦衣衛!」他不由失聲叫了出來。
「還算有點眼力勁,那還不快快開城門!」那錦衣衛哼了一聲,在下面叫道。
「上官稍待,我這就稟明我家校尉!」那小卒連忙說道。
旋即,趕快去向上面的官稟報去了。
不一會,大門便被打開,王公公一行人坐着驢車,很快駛進了城裏。
那個守城校尉,在得知自己手下說是錦衣衛要入城,當即也上城看了看,看到的確是穿着飛魚服的,於是當即二話不說,直接開城門放行。
錦衣衛,那是天子親軍,他們辦什麼事,豈是他一個城門校尉能夠置喙的?
進了衛輝府城後,王公公,當即命一名錦衣衛,從這輛騾車上,解下一匹騾子去拿着他的手令,去這衛輝府城召集所屬的本地錦衣衛到潞王府集合,另外還讓他,去衛輝府城中的駐軍,也召集過來。
然後,便即兵分兩路,王公公他們去往潞王府,那名錦衣衛得王公公命令,去召集人手去了。
騾車朝着潞王府的方向駛去。
大概過了半刻多鐘,已經離潞王府不遠了。
而就在這時,那王公公旋即下令:「停下!」
那趕車的錦衣衛,立即「吁」地一聲,勒緊了韁繩,讓騾子停了下來。
然後大家都看向王公公,那王公公這時說道:「把騾車先靠在附近的小巷子裏,咱們在這裏等人。」
「是,公公!」那駕車的錦衣衛當即應命。
於是當即趕着騾車,在最近的一個小巷子裏停了下來。
隨後王公公便什麼也沒說了,閉目養神起來。
但大概又等了一刻來鍾,王公公忽然睜開眼睛,吐出一口氣,旋爾道:「先不等了,即刻去往潞王府。」
「駕~!」
那趕車錦衣衛應命,當下,立即將騾車又趕出了小巷,然後在大道上,快速駛往潞王府。
沒一會就到達了潞王府的大門口的大道上。
接着王公公便下了騾車,在手下一名錦衣衛的攙扶下,向着潞王府大門慢慢走過去。
梁平駿自然也跟着後面他們走。
那潞王府守門的侍衛,也是立時就發現了王公公他們,其中一個侍衛喝道:
「你們眼瞎了?沒看到這裏是哪裏?快滾蛋!」
王公公一隻手握着拳頭,在嘴邊輕咳嗽了兩聲,旋爾對身邊一名錦衣衛道:「這麼久了,咱家還沒聽過有人辱罵咱家。」
「遵命!」那名錦衣衛當即應命,旋爾走到了那之前口出芬芳的那侍衛跟前,「唰」地一下拔出繡春刀,接着就飄散出了一抹血霧,那個潞王府侍衛翻着白眼倒了下來。
另外的幾名侍衛當即大喝:「大膽!」在與此同時,一名侍衛去探倒在地上的侍衛的鼻息,發現已經沒氣了,他當即對守門的伍長匯報道:「已經死了。」
而這時那些守門的侍衛們,卻又再沒有輕舉妄動。
因為他們都看到了對方穿的飛魚服,手中握的卻也是繡春刀。
這是,天子親軍的錦衣衛!!
而這時那名伍長直接朝着那出刀殺人的錦衣衛,儘量壓着脾氣說道:
「閣下雖是天子親軍,但也不能如此肆無忌憚的殺人吧?
要知道在別處也就算了,可是這裏,是,潞、王、府!」
他說到最後「潞王府」時,一字一頓地咬牙說道。
「嚯,潞王府好大的排場!」那名錦衣衛沒有說話,而王公公卻一步一步走過來,嘴中淡淡地說道。
那守門的伍長,在看到對方是錦衣衛時,就已經派人去王府里通秉去了。
而就在王公公邁步來到了潞王府大門近前,正開口準備說什麼,但突然地王府大門打開了,從裏面湧出了一隊侍衛兵。
旋爾,那些兵後面則是李進打着哈欠,緩緩走了出來,來到王府大門口,他一眼也看到了那幾個錦衣衛了。
他有些不耐地說道:「喔,錦衣衛啊?錦衣衛什麼時候敢在潞王府撒野了?還愣着幹嘛,都給轟走,敢到我們王府找不自在了。
嘁,若不是看是錦衣衛,其他人早就剁碎了餵狗了!哈~~」
說到後面,他又打着呵欠,就準備返回王府去。
而就在這時,一道陰沉的聲音自他後面傳來:「這位是個公公吧?好大的官威啊?」
李進突然聽到這麼一陰沉的聲音,旋即轉過了身子來。
他一轉過身,便即上下打量了一番,剛才說話的王公公,旋即發現了對方身上的氣質跟自己很像,立時就猜出來,對方也是一位宦官。
於是李進用有些憊懶的語氣道:「閣下是誰?」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
突然,那王公公忽然大笑了起來,笑了許久,直到那李進聽得有些瘮得慌時,那王公公方拿着手帕擦了擦嘴,這時候的語氣卻是更加的陰沉森然:
「第一次,見有哪個太監宦官,敢跟咱家這麼說話的。」
他停頓了下,又道:「小東西,你可知道,跟咱家說話最好和氣點,不然會出人命的。」
而這時在他身邊的又一個錦衣衛,當即二話不說,唰地抽出了繡春刀,直接向着那李進走過去。
李進這時聽對方的口氣,心下莫名感覺大事不好,他當即大喝道:
「這些人冒充錦衣衛還有東廠的人,還擅闖潞王府,爾等愣着幹什麼,給咱家當場格殺了!」
李進隱隱知道大事不妙後,立即決定殺人滅口,反正自己人多。
而這時——
「誰敢?!」王公公陡地喝道,旋即從懷中掏出一枚令箭,在潞王府大門口插着的火炬的照亮下,那令箭是黃色的,上面還刻有四個大字:金牌令箭!
「金牌令箭??」李進片刻間有些恍惚,但旋即反應過來,他不能認的,不然自己的性命就沒了,於是當即大喝道:
「那是假的,你們別信!咱家認得真的金牌令箭!此人敢冒充欽差,給咱家統統打殺了!」
卻就在這時,一陣陣的腳步聲響起,其間還夾雜着馬蹄聲。
王公公卻是沒有往後面看一眼,王府門前的李進卻是看到了來了許多許多的兵,其中還有不少身穿飛魚服的錦衣衛。
那些錦衣衛當即翻身下馬來,直接在王公公的後面跪了下來,大聲道:
「屬下參見公公!」
跟着後面的是幾名將領,也過來單膝跪地,大聲恭敬道:「末將等參見稟筆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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