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荒波本能地召喚出鎖鏈,一股股瑩藍色的異晶從泉荒波的胸口湧出直直奔向宇佐木奧的脖頸,宇佐木奧的胸前製造出防護罩將這次奇襲打開,雙手按住泉荒波的胸口把他往下壓,滿臉寫着焦急,就連手指都在微微發顫——可是即使是如此恐懼,他也沒有鬆開雙手,反而變本加厲地往下按,語氣在不斷流動的潮水中顯得分外沉悶:「你小子別給我指手畫腳啊!!要是我的家人因為你這傢伙出了什麼事,我可不會原諒你!!!」
「等等、關我什麼事宇佐木,給我冷靜下來!不想跟我同歸於盡的話就給我冷靜下來啊!」
泉荒波掙扎幾下,趁機抬手用鎖鏈纏住宇佐木奧的脖頸往下扯,同時雙腿不住地蹬,踹向他的幾處要害——他跟着門德切爾學過一會兒,對於體術之類的雖然還沒有那麼擅長,但也多少達到了能夠讓沒有防備的一般人招架不住的地步。
和印象中的武裝人員不同,他顯得好像要脆弱許多,不但剛才按着胸口的力度可以像這樣掙扎開,還是光靠這種把式的做法就可以把他打到一邊去,都不符合一個武裝人員的基本素養。至少他身上一定沒有那麼多的武器和防護。
「原來如此,宇佐木。聽着,我不管威脅你的人是永生會眼組織還是座頭鯨,我們這邊會聯繫你讓你的家人可以從他們手上活着離開。」泉荒波暗了暗眼神,宇佐木奧很有可能是被任意一方的勢力所指使,以家人為人質讓他偽裝成武裝人員中的一份子,當務之急是得讓他冷靜下來才行「但是如果你一意孤行的話,我們是不會放過你的。」
「唔」
有一瞬間宇佐木奧的雙眼中確實閃過了些許動搖。雖然和他相處並沒有多少時間,但是他多少已經猜到了,既然對方能為家族着想,那麼也一定是個有商量餘地的、「善良」的人。為了大多數人考慮,說不準也可以可是,這樣美好的想法還沒有持續多久,宇佐木奧便仿佛下定了決心般,他的拳頭向泉荒波的鼻子襲來,儼然一股殺氣。泉荒波向後仰躲開一擊,腦袋埋入赤色的潮水中,餘光瞥到拳頭上閃過的保護罩。他的發繩被其中一股逆流給勾斷,長發四下湧來,湧上的潮水讓他也有些呼吸困難,再這樣下去不是被他打死就是窒息而死!
「我可是要活着出去的啊別怪我不客氣了,宇佐木!!!」
方才經由「春來」的提示,他才得以有那個將鎖鏈聚集為十字架的能力,此刻再度派上了用場。瑩藍色的十字架突破了潮水,將些許潮水劃分開來,而後又重重地將其劈開。些許潮水被斬斷後便消失不見,剩下的一部分直直指向宇佐木奧。混沌難分的潮水讓他的動作也變得遲緩,身體說不準都在被侵蝕啊啊,看樣子是多了種死法呢,真希望他們可以分開我和潮水啊!宇佐木奧同樣不甘示弱,他的能力讓他只能通過防禦的方式進行一次次的衝鋒,拳頭被完全裹住,揮拳打向十字架時仿佛能聽到啪嚓的碎裂聲,分不清是哪一方,只覺得虎口被震得發酸,而宇佐木奧則露出了吃痛的表情,他或許本就不是專業人員,只是有一些簡單的能力——畢竟如果只有防護罩的話,可不夠格成為最基本的准使者,就連能力過於分散的虎島都比不過。
「停手吧,宇佐木,這樣下去你會死的。」
而且,這樣不惜命的人根本無法和他溝通!泉荒波只能咬咬牙最後再吐露出一句真心話,十字架亘在二人之間抵擋他又一次的攻擊。他不願意傷害宇佐木奧,但是再這樣下去自己也會缺氧而死,索性換一條方向。他又將十字架高高舉起掃開上面的一片潮水,如同游泳一般翻轉身子,緩慢剝開還未合攏的潮水。
潮水不愧對自己的代號,確實綿延如水,他周旋許久都沒見到有任何出路,反倒還得將十字架拆為鎖鏈抵擋住宇佐木奧的攻擊。他迅速抓住自己的腳踝往下扯,原本看起來秀氣的臉上此時佈滿了猙獰。泉荒波狠下心來,鎖鏈纏繞上他的胳膊用力往反方向擰,呈現出極其不自然的角度,趁機又往外鑽了幾下。
「咕、咕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沒時間在意了!他將宇佐木奧的慘叫聲拋在耳後,即使良心的譴責讓他異常不安,可是自己都活不下去了又有什麼辦法。他沒有鬆開那個扯着鎖鏈的手,反而又增加上一根纏繞住,努力讓自己平復下來減少氧氣的損耗。雙眼似乎微微在作痛,明明沒有多少異晶的損耗,到底是為什麼
「混蛋,你這傢伙放開我!!!好痛好痛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叫得也太刺耳了。而且他掙扎的時候也會拽動泉荒波自己的身體,胃都開始痙攣了。泉荒波的胸口漫出鎖鏈往兩邊捅去,最後往上——奇蹟終於出現了。空氣瞬間湧入他的肺里。泉荒波立刻活動起自己的身體,可宇佐木奧卻仿佛瘋了一般,無用的防護罩一個接一個在他手上冒出卻無法掙脫束縛,腳上的掙扎也只是白費功夫,他反過來抓住鎖鏈往下扯,如果拽的是繩子而不是異晶,恐怕就已經把泉荒波拽下去同歸於盡了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媽媽、爸爸不要怕我會保護好你們的只要把他拽下來的話那幫使者一定完成不了任務你們會平安的會的噗啊!!!」
他癲狂的笑聲還沒持續多久,便被鑽出潮水勉強站在表面上的泉荒波的鎖鏈猛擊,身體都不受控制地甩在被泉荒波打開過的空洞通道上。泉荒波咬緊牙關又甩了幾下,直到手上掙扎的力度小了,這才一點點把他扯上來,而後再將他連着邊上的儀器一同捆住。宇佐木奧被震得發暈,只能定定地看着泉荒波,嘴巴長得老大但是說不出話。
「之後再來跟你算賬!」
泉荒波拋下這句話後逆着潮水的方向又連忙離開。門德切爾先生在什麼地方他已經被浪費了很多時間了,萬一失敗他們的任務可就全部泡湯了。而就在此時,精密如網般匍匐在牆上的電線終於映入了他的視線。一個高大的黑人男性正用骨鞭將潮水逐個擊破,丟出的瞬間又引爆,本來看着單薄軟弱的武器居然充滿了力度。
「門、門德切爾先生!」
喜悅的聲音都快溢出來了。門德切爾沒時間管他,只是輕輕地點頭,他也沒有沉浸在這份情感中。這只是開始。況且門德切爾他用着這樣的武器卻一個人在這裏鎮守了那麼久,肯定需要支援。泉荒波垂眸,鎖鏈從胸口迸發將一部分潮水捲起往外甩,儘量保證不會落在電線或者儀器邊上。
「這裏的電線是順着往下的,只有這一段露出,所以守住這裏就可以了。」
「那那邊的那些」
「維持其他設備的。保護上了也沒有問題,可以稍微容納更多的數據,也不是壞事。而且萬一這個實驗室有自保功能呢,比如說自爆什麼的,哈哈。」就算在這個時候門德切爾還是輕鬆地講起了笑話,讓泉荒波根本察覺不到他此時的所想。然而門德切爾的神色卻越發凝重,「只是如果是自爆那還好了。因為這些潮水拖延太長時間會無限再生,只有短時間內破壞掉它們才能做到完全消滅。」
「虎島還在上面,如果遇到問題的話可以讓他聯繫外面的技術人員製造爆炸。」泉荒波言簡意賅道,「但是我們必須在同一時刻進行逃離。」
「我知道了。可以讓我來聯絡嗎?」
「收到。」
泉荒波一步踏去站在門德切爾身前,參差不齊的鎖鏈高牆胸口湧出後又牢牢穩固在地上,在妨礙住潮水襲擊的同時他三步並作兩步地躍上高牆,瞄準下面的目標雙手握住十字架狠命擊打。門德切爾那邊的通訊聲傳入耳中有些模糊。
「啊、對是,需要你們幫忙,一會兒你去找你們那邊負責的久保田先生,他會聯絡對了,你們上面如果有那種引爆設備也可以看看。
「現在的信息正在傳輸到信息儀中。它的代碼是,你不要跟我斷開聯絡,我們沒辦法去確認詩乃舞小姐她們的情況,如果你看到了她們拷貝完畢,用監測表確認一下後告訴我。」。
對面應該是虎島雄介的聲音真是的,在這種時候倒是終於派上用場了嗎。雖然那傢伙急着出風頭,是個會有點焦慮的人,但是此時也只能依靠他了。泉荒波又一次砸下十字架,扭過頭對着門德切爾監測表的方向喊:
「交給你了虎島!!!現在能依靠的只有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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