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秦宴深吸了口氣,好半響,才堅定道,「我不想回來,我還是想演戲!」
「這事沒得商量!」
秦父一拍桌子,沉聲道:
「之前放任你夠久的了,你看看你,成天在外面拋頭露面,討好這個討好那個的,演的也不知道是什麼不三不四的戲,我們家臉都要被你丟盡了。」
「什麼不三不四,爸,你可別污衊我,」秦宴道,「我演的都是些正經劇,不正經的劇本我看都不帶看的,再說了,這已經是新時代了,怎麼被你說的,演員跟古代的青樓女子似的。」
「有什麼區別!你說說,有什麼區別!不都是要討客人討觀眾開心嗎?」
秦父思想古板,能忍受他在外面蹦噠幾年,已經是極限了。
秦宴沒轍了,求救的看向秦母,秦母也不想他做這行,看看秦湛又看看萌萌,就是不看他。
秦宴無奈了,只好再次將秦婉搬出來:「爸,小婉之前說過,我天生適合走這條路,最初還是她鼓勵我進這一行的呢。」
秦父不為所動,態度堅決,「她要是看到你現在這樣,被那麼多人追着罵,演的劇也上不了台面,指不定早讓你退圈了。」
「我真沒接那種劇!」秦宴像是想明白什麼,「您這幾年看不到我的劇,是因為我的劇都壓着沒播,不是播了之後,太黃被禁了。」
「那也不行!」
秦宴咬了咬牙,一不做二不休,將正在看動畫片的萌萌拉了過來:
「萌萌也說過,我就該吃這碗飯的,我的命格我的未來就適合待在娛樂圈裏,她的本事你也清楚,你不相信我,總該相信她的話吧。」
「你說是吧,萌萌。」
秦宴求救的看向小姑娘,萌萌瞬間明白了,眨了眨烏黑澄澈的眼,看向板着臉的秦父,兩條長長馬尾安靜垂在腦後,乖乖巧巧道:
「是的,爺爺,我算過啦,四舅舅就應該去演戲的,他做別的都做不好的,只有演戲才好。」
果然是他的好萌萌!
平時沒白疼她!
秦宴嘴角都快咧到耳邊了,「爸,你聽到沒?萌萌都說了,我就該去演戲!」
秦父明顯有所動搖,秦宴使了個眼神,讓小姑娘加把勁。
小蘿莉做了個「ok」手勢,表示,我做事,你放心。
然後小姑娘撲通一下跪了下來,手臂抱着秦父的腿,烏黑清澈的眼眸浮現了一層水霧,小奶音哽咽道:
「爺爺,你就讓四舅舅去演戲吧!你都沒看見,有好多人都喜歡跪下來舔他的身體呢!要是四舅舅不演戲了,他們就舔不到四舅舅的身體了,他們會很可憐的。」
這話一出。
全場安靜。
只剩下動畫片的聲響在客廳迴蕩。
垂頭忙着公務的秦湛抬起了頭,若有所思。
秦朗手上削了一半的蘋果啪嗒掉在地上,大為震驚。
秦父臉色愈發鐵青。
秦宴心道,完了。
秦母臉色煞白,好久好久,才顫抖着嘴唇,看着將萌萌扶起的秦宴:
「你、你老四,你老實告訴我,你到底演的是什麼戲,你不是說,你演的都是些」
連秦母都接受不了,何況是思想古板的秦父,這話一出,人差點沒昏厥過去。
他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他的兒子,不乾淨了。
秦宴百口莫辯,他真的接的是正經劇,忽然萌萌一拍腦袋,「不對,我說錯了。」
秦母暗暗鬆了口氣,只要不是那種片子就好,秦父臉色也總算好轉了一些,然後就聽小姑娘歡快的又說:
「不止是身體,四舅舅的臉也有很多很多人想跪下來舔的。」
秦宴:「」
還有什麼可以辯解的,都舔上身體和臉了,秦母眼眶紅了,閉了閉眼,蒼白的臉色搖搖欲墜,「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
「其實我之前也跪下來舔-過四」
「閉嘴吧,萌萌!」秦宴一把捂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巴,一臉痛苦,「算四舅舅求你,放你四舅舅一條生路吧。」
「?」萌萌側過頭,眼眸滿是不解,小小聲說,「四舅舅,我在幫你呢。你沒看到爺爺都不罵你了嗎?」
秦宴哽住:「是不罵了,那你看到他想殺我的樣子了沒?」
「」
防止局勢越變越壞,秦宴捂着萌萌的嘴巴,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跟他保守的老母親,思想封建的老父親,以及看好戲的兩位親哥解釋清楚。
萌萌說的是演技,很多人都喜歡崇拜他的演技。
他真的沒演那些亂七八糟的劇,很多劇連感情戲都沒有!
「對呀對呀,」小姑娘附和着,歪頭說,「我說的就是演技啊,爺爺奶奶你們是沒聽懂嗎?」
秦父秦母:「」
這很難聽得懂。
只是解釋清楚了,秦父依舊不肯退讓,說什麼都要讓秦宴回來。
萌萌這個牆頭草,動畫片也不看了,眨巴着烏黑的大眼在父子倆中間聽着聽着,沒多久,就倒戈了,「我覺得爺爺說的對。」
秦宴身心俱疲,無語道:「你聽得懂嗎?就說你爺爺說得對。」
「聽不太懂。」小姑娘理不直氣也壯,「但是我覺得爺爺就是對的,爺爺說了好多話,還用了很多我不懂的成語,四舅舅你都不敢多說幾句,所以爺爺說的肯定是有道理的。」
秦宴:「」
他是我老子,我敢懟他嗎?
秦父忍不住露出笑容,「還是萌萌懂我。」又問,「萌萌,你說,該不該讓你四舅舅退圈。」
「退圈?」這個詞今天出現很多次了,網上評論里,四舅舅和爺爺的嘴巴里,但小姑娘還是不懂什麼意思。
「就是以後你四舅舅都不演戲了,一直在家裏玩。」秦母細聲解釋。
「那好誒,四舅舅你快退圈吧,」小姑娘可高興了,看向抿唇不說話的秦宴,「到時候你就可以天天跟我一起玩了,就像我們之前錄導演叔叔的節目一樣。」
秦湛:「!」
秦朗:「!!」
秦母:「!!!!!」
之前萌萌每天可是跟她一塊的。
秦宴算什麼東西。
秦宴心裏苦澀,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解釋,熱愛這個東西,就見秦母端着熱氣騰騰的茶杯,語重心長對他道:
「別退了,我覺得你演戲也挺好的,只要為人正直,不拍那些亂七八糟的,做什麼行業不是做。」
秦宴滿臉感動,「媽」
秦朗也誠懇的說,「我也覺得,老四有個熱愛的事業不容易。」
秦湛淡淡「嗯」了一聲,表示贊同。
秦父:「?」
秦宴沒想到他們突然改變了主意,但無疑讓他看到了希望,他目光落在秦父身上,忐忑道:「爸,你覺得呢?」
秦父板着臉:「我還是不同」
「喝點茶,」秦母將手中滾燙的熱茶塞進了秦父的手裏,燙的秦父一個哆嗦,「沒事少說點話。」
「是啊爸,」秦朗將剛才掉在地上的蘋果遞給他,「要不吃個蘋果壓壓話?」
秦湛神情淡淡:「實在忍不住,可以把老七從幼兒園叫回來,他應該很樂意陪您說話。」
秦父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不管如何,少數服從多數。
原本秦父試圖拉一拉萌萌的票,誰知,這牆頭草又倒回去向着秦宴了。
還是之前那個說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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