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能可貴的雙休轉眼即逝,又到了星期一上班的時間。
八點鐘上班,秦放七點四十到局裏。
他到局裏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給振興局的那些債主打電話。
因為已經答應了那些人的話。
當那些人接到秦放的電話後,立即用最快的速度趕來了。
除了那個黑龍沒有來,他帶人去青菱村砸鏟車,破壞青菱村的河溝子清理工作,加上將生產隊長老婆打成了重傷,已經觸犯了法律,被打入了監獄,沒有十年八年估計回不來。
再說,是吳局長欠下他的八百萬,又是吳局長報警將他繩之以法,其中故事情節一點也不深奧,一看就知道是吳局長在搞鬼。
看到秦放的辦公室門口擠滿振興局的債主,吳局長嚇得連忙鑽進了廁所。
直到那些人離開,他才步履謹慎地進入了自己的辦公室。
自從葉小雲死後,他的囂張氣息就減少了不少。
雖說葉小雲的老公成了殺死葉小雲的替罪羊,但幕後的兇手是他與省財務處處長王明亮。
只不過,他們這一股勢力太強大,一時半會沒有人扳倒他們。
他對秦放依舊恨之入骨,但秦放是一個不倒翁,無論怎麼打,他都不倒下。
吳局長甚至用肉眼可以看見秦放會有遠大的前途。
在葉小雲死的那幾天裏,他生怕紀委下來查賬。
只要紀委來振興局查賬,那就是老吳的世界末日。
不僅吳局長,還會查出「一窩腐敗分子」。
幸好,這個時候,靠山發揮了作用,王明亮及時擺平了這件事。
吳局長終於知道,王明亮樹大根深,與紀委有關係,難怪他有恃無恐。
王明亮還給他打了電話,讓膽大心細,在退休之前絕對不能出差錯。
「你離退休還有十年呢,打算你在後勤呆兩年的話,還有八年,你一定要把握好這八年。」這是王處長在電話里交代的。
「王處長放心,我一定把握好這八年。」
想到王處長的「關心」,吳局長又信心滿滿。
他走到秦放的辦公室門前,想想後,又回到自己的辦公室。
他不能主動找秦放,得讓秦放多走幾腳路,到自己辦公室里來。
他被財務接二連三出現的案子搞得焦頭爛額。
葉小雲終於死了,振興局財務的大窟窿才算是扯平了。
只要沒有人犯案,這件事情就ok了。
那可是十幾個億的贓款啊。
他們提前都打聽到葉小雲的家庭情況,都是底層人,還有一個不務正業的老公,正是抓住這一弱勢,才想出來錦囊妙計,用葉小雲夫婦輕如鴻毛的命填補了這十幾個億的窟窿。
他給秦放打完電話後,就附在電腦上,手裏摸着鍵盤,讓秦放認為他在認真地工作。
「叩叩叩!」
門外傳來敲門聲。
吳局長不用問就知道是秦放。
「進來。」他並沒有抬頭,甚至都沒有打算看秦放一眼。
自己是他的上級,就要擺出上級的樣子。
身後的人不說話,也不敢說話,因為吳局長在「廢寢忘食」地工作。
只見他,五個胖指頭不停地敲打鍵盤,口裏還念念有詞,好像有忙不完的工作。
作為下屬,這點規矩還是懂得。
「秦放,新處長過幾天就要來了,你記得寫一份歡迎致辭!」
「聽說新處長很有背景,我們一定要搞好迎接儀式!」
「你要記住,一定要將歡迎致辭寫得既要深刻,又要一目了然,便於朗讀者毫無障礙,無比順暢地一氣呵成。」
「秦放,我都說得這麼清楚明白,你應該都聽懂了吧?你怎麼不吱聲?秦放?」吳局長忍不住抬起頭,準備趁機批評秦放一頓「領導說了半天了,你是聾人還是啞巴?」
誰知,畢恭畢敬站在他面前的根本不是秦放,而是狗腿子郝蕾。
「郝蕾,你在這兒站着幹什麼?」
「局長,我找你有事!」
「我說了半天,你就不曉得吱一聲?」吳局長氣得差點捶在鍵盤上,他的拳頭舉在空中沒有落下來。
鍵盤捶壞了,又得換。
他還是忍不住,將拳頭捶在了電腦桌上,隨即發出一聲慘叫「哎喲」,將一杯才泡不久的開心茶砸翻了,燙手了。
他頓時疼得齜牙咧嘴,將郝蕾的祖宗八代問候了一個遍。
「你再說秦放,我吱聲幹什麼?還是人家秦放聰明,對你理都不理,都不來你辦公室,自然也不用挨罵,不像我傻」郝蕾無故挨罵,心裏自然不爽,就拿出秦放說話。
「秦放,他瑪比西的。」吳局長罵了一句沒有人聽得懂話。
郝蕾低眉瞌眼地站着,一聲不吭了。
「你去將秦放喊來。」吳局長指着郝蕾吼。
郝蕾只好到走不走地去喊秦放。
他敲門進去後,眼睛一下子睜得渾圓。
秦放的辦公室里竟然坐着一個漂亮女人。
女人應該不到三十歲,唇紅齒白,面若桃花,胸前的山峰奪人眼球,美得讓人眼珠子都捨不得眨一下。
女人穿得很洋氣,一看就是高高在上的千金大小姐。
這個秦放真是走了狗屎運,漂亮女人都圍着他轉。
再看辦公室的地下,各種高級禮品。
郝蕾頓時目瞠口呆,心裏暗想:「我的天啊,秦放這是要發財了啊,嘖嘖嘖!」
他心裏嫉妒的要死,但表面上不動聲色,這應該也算是行賄受賄吧?
「秦副局長,吳局長找你。」郝蕾故作禮貌地說。
秦放抬頭笑了一下,點點頭說:「我知道,他剛剛給我打電話了的,我正好有點事,你去告訴他,我等一會就去。」
「你媽的,最好別去。」看着秦放一副優雅得體,落落大方,好像完全沒有將吳局長放在眼裏的樣子,郝蕾忍不住在心裏罵他。
郝蕾心裏有數,他秦放現在連吳局長都不放在眼裏,那自己更不入他的眼。
他忍不住又掉頭看那漂亮女人,一邊看一邊往門後退。
「咚!」
一聲巨響,嚇得女人發出「咦喲」的尖叫聲。
因為郝蕾沒有長後眼睛,只顧得往後退,不經意間,仰身摔倒在地。
他剛好穿的是料子非常單薄的西褲,因為剛剛看女人時有了反應,將帳篷搭得四方四正,這也是女人尖叫的原因。
郝蕾慌了,連忙兩手捂住帳篷往上爬,既尷尬,又尷尬,「咚」又摔在了地上,這次更倒霉,腦袋瓜子猛地摔在了門框上。
「咦喲,摔得疼死了。」女人又發出嗲嗲的尖叫,兩隻眼睛自始至終沒有離開那帳篷。
秦放看在眼裏,嘴角禁不住揚起常人捉摸不透的弧度。
郝蕾從地上爬起來,狼狽不堪地離去。
「他是誰?」看到郝蕾尷尬離去的樣子,柳裴芸連忙問。
「同事。」秦放淡淡地答道。
「她什麼職務?」柳裴芸打破砂鍋問到底,語不驚人死不休。
秦放抬眼看着她。
她立即與秦放對視起來,還騷姿弄首。
「自重,這裏可是辦公室。」秦放提醒。
「大哥,有一部電影叫辦公室戀情,有機會我請你看一看,那劇情特過癮。」柳裴芸一臉媚意地說。
「你是不是該走了,吳局長找我有事呢?」秦放下了逐客令,他真沒有想到柳裴芸還找到自己上班的地方來了,怕後期有些麻煩。
「好吧,秦放,我過幾天再來,反正我現在知道了你的飯碗放在了振興局,沒事我就會來敲打敲打。」
「你千萬不要隨便來,我在農村,很少回這裏來。」秦放實話實說。
「沒關係,你不還有同事嗎?我找他們玩。」柳裴芸一臉得嗦地說。
「你」秦放知道,這下真的麻煩了。
「今天拜拜!」柳裴芸姿勢優雅地揮動着白得發亮的玉臂,準備離去。
「將你買來的這些東西都帶走,留在這裏沒有用。」秦放說完,就將那些東西。
「秦放,你不要搞錯了,那些山珍海味不是我買的,是我們八姐妹買的,是她們的一片心意,只要你幫我們八姐妹追回那四百萬元後,我們金銀珠寶鑽石瑪瑙都捨得給你買。」柳裴芸說完就走向她停在振興局門口的車子。
郝蕾剛好從洗手間過來,她立即伸出白花花的手臂。
看到他們握手,秦放心裏不是滋味。
這個柳裴芸,哪有這樣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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