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局,你快開門,快呀,快讓我進去。」門外傳來林一欣驚慌的聲音,帶有哭腔。
秦放幾步衝過去,剛拔掉門上的插銷,林一欣就一頭沖了進來。
秦放來不及讓開,差點被撞倒。
「怎麼了?」
「我」林一欣緊張得語無倫次。
「你倒是說話啊?」秦放追問。
林一欣這下更奇葩,一頭鑽進秦放的衣服里,將小腦袋牢牢罩住。
「呃!」
秦放頓覺一股異樣的感覺毫無章法地衝上天靈蓋,脈絡根根·噴·張,臉上像在燒火,氣息也變得沒有節奏。
林一欣八爪魚一樣粘在秦放身上。
「坐懷不亂!」
「坐懷不亂!」
秦放默念口訣。
他是一個正常的男人,擁有過那方面的感受,還有六年的婚姻經驗,在某些方面已不是新手上陣。
當生活一地雞毛的時候,他頹廢,甚至一蹶不起,連男兒最基本的需求也被遏制。
自以為與白處長在車上的一幕已經是他最大的突破。
「怕,好怕!」林一欣縮成一團,不停地說怕,還在微微發抖。
此刻的林一欣與平常判若兩人,膽小如鵪鶉,我見猶憐。
秦放差點就露出男人本色。
「秦局,秦局啊,有老鼠,好大的老鼠啊,都咬着我腳,都出血了啊。」林一欣嚇得戰戰兢兢,說話都不連貫了。
「呼!」
秦放終於鬆了一口氣。
原來林一欣是被老鼠嚇來啊。
簡直哦!
秦放差點忍不住笑出聲來,鄙視自己的男人邏輯,想多了,想多了啊!
「老鼠?」
「林一欣。」
「你是說你被老鼠咬?快讓我看看,咬着哪兒了!」一聽林一欣被老鼠給咬了,秦放立即緊張起來。
「腳,被咬着腳了,咬在了趾頭縫裏,嘶,好疼!」林一欣這時已經坐在了秦放的床上,疼得直抽氣。
「我去拿藥給你擦。」秦放說完,就去摸牆上的開關線,卻怎麼也摸不着,明明睡覺前還拉線關燈了的。
「完了,一定是老鼠將燈上的開關線咬斷了,不過沒關係,我用手機照明。」秦放說着就要掏手機。
下一秒。
窗外沙沙作響,似乎起風了。
緊接着,一道道閃電划過,仿若白晝。
「轟隆隆!」
雷聲也乘勢作怪,粉墨登場,噼噼啪啪炸鞭般響起。
「哎呀,暴雨要來了。」
秦放話音剛落,瓢潑大雨傾瀉而下,像石頭一樣砸在地上啪啪作響。
「來,快,讓我看看你的腳被老鼠咬得嚴不嚴重?」
「轟隆隆!」
「啪啪啪!」
「嘩嘩嘩!」
雷電交鳴,雨聲一陣趕一陣。
「這樣下去的話一定又會決堤,來,快看腳嚴不嚴重!」秦放焦慮地說。
「不嚴重,現在已經不疼了!」林一欣連忙站起來,還走了幾步。
「真的不疼了?」秦放微微放下心來。
自從上次被洪水捲走,秦放就變得愈發心細如髮。
「如果特別疼就作聲。」
「真的不疼了。」林一欣咬牙說不疼,就算大呼小叫喊疼也沒用,還不如忍住疼痛,等到明天再說。
「好吧,但願問題不大。」秦放點點頭,心存僥倖。
「我們快去看看水渠的壩體吧。」林一欣說完就抓起掛在牆上的塑料雨衣往身上套。
這是他們刻意帶來的。
秦放也很快穿好了雨衣。
抬頭看天,估計這狂風大雨一時半會的,還真停不了,搞不好的話又要抗洪。
好在有備而來,前期的工作做得還行,應該不會有大的隱患。
因為鄉親們都被洪水搞怕了,一有風吹草動就會上報。
以前,就算他們上報,也不會得到重視。
自從秦放管理永安縣,鄉親們就將秦放當靠山,大事小事都會立即上報。
因為秦放將他們的生命放在首位。
「走吧,隊長應該一會就到。」秦放抬頭看了看灣子方向。
不再猶豫。
現在是抗洪的最關鍵時刻。
兩人顧不得多說,一頭扎進雨里。
隊長几人也在身後追來了。
幾個人很快就到了渠邊。
十分鐘不到,到處已經是一片汪洋,到處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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