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瓜、橙子、葡萄、西柚、西紅柿、牛油果,是為豐胸的六大水果。
青木瓜就不說了,哪怕是現在正在上初中的男生,怕是一提到青木瓜,都會控制不住的臉紅耳臊,想起班裏女生正在發育的某個部位。
青木瓜是豐胸的首選品,其名聲自然不低,相比於這種水果,橙子、西柚、葡萄等的豐胸功能好似很少為人知。
蕭權看了看冰箱裏所有的幾種水果,其中果然沒有青木瓜這種目的明確的水果,倒是橙子、西柚等水果,也實在是稀鬆平常,若非它們和牛油果、葡萄一同出現,怕是他也想不到那麼……禁.忌的話題。
一時間不免有些啼笑皆非,覺得小女生的心思,真的是……讓人不好琢磨,心裏卻不知為何心跳忽然露了兩拍,大致也是覺得吃人嘴短,在小姑娘家裏吃飯,卻冷不丁的摸着了女孩兒暗地裏深深隱藏着的,不想讓人窺見的隱秘小心思,倒是覺得有些對不住她。
不過,他雖不是紳士,卻也斷不會拿這種事兒去打趣揶揄誰,不然,不說兩人的臉面都不好看,說不定連下次登門的機會也沒有了。
蕭權心思電轉,手裏動作也沒停,拿了三瓶礦泉水出來,順手關了冰箱門,這動作才剛做完,便聽到廚房門口突然傳來一道女孩兒「哎呀」的痛呼聲。
那痛呼聲不大,卻滿是痛苦,像在極力壓抑身上的某處疼痛,不想讓人知,亦或是不想將事情鬧大,因而,即便疼的鑽心,也還是在驚叫即將破口之前,勉強壓住了。
「喬喬,喬喬你怎麼了?撞哪裏了?是不是很疼?讓衛哥哥看看。衛哥哥不是故意的……」
蕭權側首過去,就見廚房門口抱着礦泉水和啤酒的衛憲與迎面走來的顧眉景碰了個正着,衛憲沒事兒,倒是那小姑娘。此刻垂首用手臂擋在面前,白皙柔軟的手指緊握成拳,小臉皺成苦菊狀,好似很痛苦的模樣。
她窩成拳的手都在顫抖,眼裏瞬間漫上淚花。可見是疼的很了。
衛憲手忙腳亂的要看撞在她那裏了,顧眉景那裏好意思說是被撞着小籠包了,此刻也只能儘量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來。
這邊的動靜已經驚動了顧良辰幾人,他慌忙開口問,「喬喬怎麼了?」
顧眉景眨去眼角淚花,語氣輕快的說,「沒事兒的哥哥,我們不小心碰着了,不疼,沒事兒的。」
這話說完。顧眉景看向一臉驚恐忐忑的衛憲,也儘可能笑的明媚絢爛的說,「我沒事,你看,好好的,那裏都沒受傷。行了,你快些拿礦泉水給哥哥吧,再不去哥哥肯定又要說你辦事磨蹭了。」
「那我真走了啊?」衛憲一步三回頭道。
「快走吧,沒事。」
「那我真走了。」衛憲粗心,見顧眉景笑的美眸盈盈。以為真沒事兒了,說完這句話,腳步立馬輕快起來,撒歡似地跑到餐桌跟前。將水和啤酒一一拋給施行舟幾人,就又高興的吃喝起來。
顧眉景見那邊沒人注意自己了,右手便佯作將頭髮順到耳後的模樣,遮擋住左手的動作,她左手橫在胸前,輕輕扣在右邊的小籠包上。刺痛的感覺在全身瀰漫,疼的她瞬間變了臉色,淚花又氤氳上來。
她這身子本來就嬌氣,受不得熱,受不得冷,還特別受不住疼,上輩子胸前開始發育時,疼的都是躬着腰背走路,一點不敢讓人碰,這世有「星光月輝草」作弊調理身體,她的身子是好了許多,可胸前初初發育,這時候疼的她自己都不敢碰。
偏偏剛才進廚房時,衛憲低頭哼着歌走路,也不看前邊,她想要躲避時已經來不及,被衛憲手中拿着的礦泉水瓶口狠狠戳到小籠包上,要痛死了。
顧眉景垂首一進廚房就避到了牆邊,上齒緊咬着下唇扁着嘴,眼裏疼的泛出淚花來,她吸吸鼻子,身體蜷縮起來,左手將那小小的隆起虛虛包裹住,好似這樣就可以減輕身體的痛苦,讓那裏好受些。
可是,但是,可但是……為什麼廚房裏還有一個人!!!!!
顧眉景瞠目結舌的看着冰箱前站着的,那面容清雅俊逸的少年,視線和他清冷的眼神對視上,他目光仿若秋夜月光,清寒直達人的心底,看的顧眉景如遭雷擊,回過神後卻恨不能挖個坑當即把自己埋進去,手一下鬆開小包包,顧眉景此刻慌亂的簡直想要跳腳起來。
天天天!她剛才做了什麼?
顧眉景手足無措,欲哭無淚,羞憤欲死,眼角的淚花越積越多,她此時早就把胸前的疼痛忘在天邊了,只想着,剛才衛憲是拉着蕭權一起進廚房的,她怎麼把蕭權忘記了?
他一直在廚房,那她剛才又是揉胸又是摸胸的,他豈不是都看見了?
一想到這麼丟人恥辱的事兒被一個男生撞了個正着,而這男生還是哥哥的好友,還是個高高在上的天之驕子,顧眉景一時間臉紅的要滴血,她慌亂的「我、我」兩聲,想爭氣的裝作不在意,也想面無表情的當做方才什麼事兒都沒發生,可是,不是她想遺忘,那事情就真的可以沒發生過啊。
顧眉景一個忍不住,眼淚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唰一下從眼眶裏跑出來。
她一直都是個潔身自好的女孩子,兩輩子都沒有亂來過,初吻都沒送出去,可是……她在他面前摸胸了,做出了這麼羞恥的事兒,他會不會很鄙夷她?會不會覺得她這是在下賤的勾.引他?會不會以為她性格低劣粗鄙?會不會……覺得她這女孩兒很讓人不恥?
一連串的「會不會」竄上腦海,只把顧眉景打擊的簡直要當場崩潰了,可偏偏就是這個時候,她竟還清楚的記得不能鬧出大動靜來,不能大聲哭鬧,不然,若是引來哥哥和衛憲幾人,……
顧眉景越想這些越是慌的手足無措,手都不知道往哪兒擱了,眼淚更是如綿延不絕的溪流一樣,一股腦的從眼眶裏跑出來。
她委屈羞憤,驚恐交加,她只是哭着,好似哭完了就可以沒事兒了一樣。
她傻傻的站在牆壁處,小可憐的模樣活像是做了十惡不赦的醜事,正等着被人判刑的罪犯,那樣子可憐兮兮的,讓人更想要……欺負她!!
蕭權眸中幽光閃爍,站在原地許久沒有動作,他眉頭微蹙,似在思考什麼問題,又是在躊躇不解,那神情讓顧眉景更惶恐,也是片刻後,少年又在顧眉景驚慌的眼神四顧的時候,慢步走上前,取出口袋裏的手帕遞給她。
他的手指修長白皙,骨節勻稱柔韌,有種內斂的優雅,顧眉景看着他手中雪白的手帕,遲疑片刻才訕訕的接了過去,囔着濃重的鼻音,低聲說了句,「謝謝。」不敢抬頭看少年清冷的眼神,怕其中濃濃的厭惡鄙夷把自己逼的崩潰。
那少年卻只是聲音清冽而緩慢的說了聲,「我來取水。」繼而就越過她,若無其事的出了廚房門。
少年的腳步不急不緩,直到走遠了,聽見他和哥哥在餐廳的說話聲,顧眉景才似死裏逃生一樣,怔怔看着冰箱門處,方才少年站過的位置出神。
夜色迷離而朦朧,窗外皎潔的月色灑下清輝,映照出城市中的萬家燈火;這場景溫馨迷人,讓顧眉景有些怔忪恍惚,突然懷疑起剛才那一幕是不是真的發生過,然而,手中疊的方正的手帕卻無時不在提醒她,那場噩夢是真的。
門外傳來哥哥的說話聲,「喬喬,怎麼還不過來?」
顧眉景猛一下回神,吸吸鼻子,確定沒有鼻音了,才佯作懊惱的回哥哥話說,「我剛才把煲湯的火關了,現在湯都成溫的了,哥哥你們再等等,一會兒就好了。」
顧良辰就說,「那你先過來吃飯,等會再去廚房。」
「不用了哥哥,吃火鍋油膩,我再準備幾個果盤。」
*
這一晚衛憲幾人在顧眉景家吃火鍋到晚上九點半才回去,因為今天是星期五,明天不用上學,幾人都不着急回家,甚至考慮要在顧眉景家裏歇下。
可是,這想法也沒實施的可能啊,哥哥的床雖說是雙人床,卻也裝不下他們所有人;再說,現在天冷了,也不能在客廳休息,凍病了就壞事了。
大伯顧振山因為省里一個招標案子,星期天要去鄰省出差,伯母裴茵要加班,兩個大家長不在家,顧眉景和顧良辰這星期就不準備回去了。
衛憲幾人依依不捨的離去,路上幾人還意猶未盡的合謀商量,下次再用什麼藉口去喬喬家蹭飯,也不知道小姑娘那雙手是怎麼長的,怎麼做的飯就那麼好吃呢,好吃的他們很不能將舌頭都一起吞掉了。
到了岔道幾人分開,蕭權和施行舟、唐歷一起回了帝爵世家,而後各回各家。
蕭權到了家裏時,蕭母林韻之正在做面膜,蕭父蕭淮則坐在沙發上看中.央四台的新聞,兩人聽見開門聲抬頭去看,就見長身玉立、滿身清華的兒子關門進來了,俱都高興不已。(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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