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頭山清風寨。
經過這段時間的打探,以及水根從鼎香樓打探到的情報,秦牧幾人已然知道了軍工專家陸涯正被關押在憲兵部的大牢裏。
當然,他們也知道了負責這次押送任務的鬼子軍官正是竹下俊。
長桌前,秦牧、周衛國、王亮等人都圍在一起思考着如何救人。
突然,「啪」的一聲,和尚拍案而起,一副不管不顧的樣子。
「營長,俺不管,上次就是那苟日的竹下俊逼地我們跳崖,這次既然他出現在陵水縣城,俺無論如何也要弄死他!」
聞言,除了秦牧,幾乎所有人都震驚地看向和尚。
「什、什麼?你說之前營長和你們跳崖是被竹下俊逼的?」
周衛國難以置信地看了看和尚,又將視線挪到秦牧身上。
對於周衛國幾人而言,他們還是第一次知道將鬼見愁秦牧逼入絕境的人正是這次負責押送的特戰隊隊長竹下俊。
秦牧掃視了一眼眾人,最後將目光落到周衛國身上:「衛國,看來他們對竹下俊都很好奇,你應該可以給他們介紹介紹吧!」
周衛國眉頭緊鎖,雖然很好奇秦牧為什麼會知道自己認識竹下俊。
但這種莫名其妙知道很多事的例子,已經在秦牧身上發生過很多次,見怪不怪了。
而且,他現在更擔心另一個問題。
「竹下俊是我在德國軍事學院留學時的同學,是名副其實的特戰專家,能力不在我之下。」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
這麼長時間以來,周衛國的實力已經征服了虎頭山眾人。
他們自然清楚,能讓周衛國說出這樣的話,足以證明竹下俊的實力之強。
更何況,此人還曾將秦牧逼入絕境。
想要從這樣的敵人手中救出陸涯,其難度之高不言而喻。
再加上陵水縣城如今的兵力更勝以往。
這種情況下,只怕比之前任何一次行動都更加困難!
「營長,你說竹下俊會不會認出你就是鬼見愁?」
突然,周衛國的這句話瞬間讓所有人都為之色變。
不錯!
比起這次營救任務,秦牧鬼見愁的身份才是最關鍵的問題。
能坐在桌子上的人都不傻。
誰都知道,鬼見愁可是那個用極其殘忍的方式虐殺鬼子觀摩團一眾高級將領的人。
更是被稱為抗戰以來,讓日軍遭受最大恥辱的人。
如果鬼子知道鬼見愁沒有死,而且還在陵水縣又做出了那麼多壯舉:刺殺中島直男,逼死大佐渡邊,坑殺鬼子6000士兵
那絕對會引來鬼子狂風暴雨般的報復!
而以虎頭山現在的兵力,即便有十來個村子百姓的全力支持,也絕不可能是鬼子的對手!
「哈哈」
秦牧笑了笑,道:「我知道你們在擔心什麼!」
「可正所謂開弓沒有回頭箭,我既然走上殺鬼子這條路,就絕不會退縮!」
「即使他認出了我,即使會導致日軍的瘋狂報復,那又怎麼樣?」
「正面打不過,我們就打游擊,游擊打不過,我們就專門搞暗殺,只要是能殺鬼子,就沒什麼可怕的!」
眾人聞言都不禁心頭一震。
尤其是想到秦牧曾被逼到跳崖的地步,可現在依舊堅定地走在抗日這條道路上,心中更是振奮不已。
「說得好,營長!」
「沒錯,只要能殺鬼子,就沒什麼好怕的!」
「正所謂船到橋頭自然直,我們相信我們有能力應付各種挑戰!」
聽着眾人熱情高漲的發言,秦牧露出了熟悉的笑容。
其實,當他知道這次負責押送陸涯的是竹下俊之後,他就知道自己是鬼見愁的事情有可能會暴露。
但他也從來沒有因此而擔心過!
就在秦牧繼續討論如何從憲兵部救出陸涯時,順溜兒急匆匆跑了過來。
「營長,營長,有情報!」
聞言,眾人紛紛看向滿頭大汗的順溜兒。
「什麼情報?」秦牧率先問道。
順溜將一張寫滿字的紙條遞給秦牧後,又補充道:「水根大哥說,他從偵緝隊賈貴那裏打聽到,押送要犯的竹下俊三天後就要起程了!」、
「什麼?」
眾人大吃一驚,明明之前打探到的情報是竹下俊會在陵水縣停留一段時間,怎麼突然決定三天後就啟程?
疑惑間,又紛紛將目光投向正在看紙條的秦牧身上。
原來,根據水根打探到的情報:
竹下俊本來是要在陵水縣多停留一段時間,說是要等八路消停一些後再出發。
可是黑島森五似乎並不願意竹下俊在陵水縣多做停留。
在黑島森五宴請竹下俊兩天後,竹下俊突然告訴黑島森五,他們準備三天後出發。
黑島森五好像很高興,還特意派了一個加強聯隊護送他們出黑島森五的轄區。
得知這個情況,周衛國、方天翼等人幾乎是第一時間就反應了過來。
「營長,我看這黑島森五就是怕竹下俊拆穿了他謊報消滅我們的謊言,所以才迫不及待地想早點送走竹下俊!」王亮說道。
周衛國點點頭:「不錯,竹下俊向來是個剛正不阿的人,其實,如果他不是日本人,如果他沒有入侵我們華夏,我和他應該是很好的朋友!」
「如果他知道了黑島森五謊稱消滅了我們的事情,一定會向上級報告,那黑島森五可就麻煩了!」
方天翼道:「既然如此,只要搞清楚他們的路線,那我們正好可以在半路伏擊,這比再闖憲兵部救人容易多了!」
秦牧一直沒有說話,似乎在回憶着什麼。
「營長,你還有什麼顧慮嗎?」見秦牧神情嚴肅,周衛國突然問道。
秦牧搖了搖頭,他總感覺有什麼不對,但又說不出來。
片刻後,他又問道:「衛國,你說以竹下俊的個性,他如果知道我是當初被他逼着跳崖的鬼見愁的話,他會怎麼做?」
周衛國想都沒想,堅定地說道:「他是一個渴望挑戰的人,越是強大的敵人,越能刺激他的挑戰欲!」
「所以,他一定會留下來對付你,甚至會不顧上級的命令!」
頓了頓,周衛國又補充道:「營長,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剛得知他三天後突然要走時,我也懷疑這會不會是個陷阱!」
「但仔細分析下來,我覺得應該沒什麼問題!」
「首先,竹下俊不是一個愛多管閒事的人,應該不會主動去管陵水縣發生的事情。」
「其次,到目前為止,沒人知道你就是鬼見愁秦牧,他的任務也不是留在陵水縣對付我們。」
「再加上黑島森五肯定怕竹下俊知道他謊報的事情,所以一定不會讓他干預陵水縣的事情。」
見周衛國如此堅定,秦牧笑了笑:「好吧,有可能是我多想了!」
「既然如此,我們就按照天翼說的,半路伏擊!」
三天後的正午。
陵水縣往北三十多里的一處山路上。
十輛軍用「陸王」摩托開路。(陸王摩托,鬼子97式軍用側三輪摩托車,仿製美國哈雷摩托。)
每一輛摩托上都架着一挺輕機槍。
緊隨其後的是兩輛鬼子軍用卡車,車裏則是滿滿當當的鬼子兵,每個鬼子兵都是全副武裝。
中間是兩輛插着膏藥旗的黑色轎車。
後面跟着八輛軍用卡車,同樣是裝着滿滿當當的鬼子兵。
最後面還跟着跑步前進的上千人。
足足近五千多人的隊伍,浩浩蕩蕩地往陵水縣城北邊的縣城挺進。
再往前,道路逐漸變窄,兩邊的山巒逐漸拔高。
而此處,正是秦牧等人選擇的伏擊地點!
距離山路近八百米的山坡上,秦牧正趴在掩體後,透過cs lr4狙*擊步槍的倍鏡,仔細地觀察着那兩輛黑色轎車的情況。
在兩邊的山上,近四千名虎頭山士兵,全副武裝地埋伏着。
所有人都在等着秦牧開第一槍!
只要他開槍,戰鬥即刻打響。
可誰也沒想到,此刻,秦牧的手指竟緩緩從扳機上鬆開。
心下暗道:「不愧是竹下俊,果然厲害!」
原來,他之所以如此,是因為那一前一後的兩輛轎車內,竟都坐着一個頭戴黑色布罩、雙手被拷,完全看不清容貌的人。
竹下俊他是見過的,此刻正閉目養神坐在後面那輛轎車裏,而黑島森五坐在前面那輛轎車裏。
他們身邊都有一個頭戴黑色布罩的人!
可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陸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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