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竹下俊不由得心頭一沉,突然冷笑道:「你覺得我有必要騙你嗎?」
「再者說,你覺得我為什麼要弄一個假的過來?」
秦牧大笑兩聲:「為什麼?就憑你們小鬼子那點小心眼,除了怕我耍詐,還能是為什麼?」
竹下俊嘴角不易察覺地抽搐了一下,眼裏更是閃過一絲震驚。
但很快便恢復了平靜,微笑道:
「既然你認為我帶來的這個是假的,那你又為什麼會帶真的陸涯出現呢?」
秦牧笑了笑,道:「因為他對你們很重要!」
竹下俊愣了愣,他實在不明白秦牧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藥?
既然他都已經懷疑自己會用假的周父來騙他,而且還如此篤定。
甚至也清楚軍工專家陸涯對自己很重要。
又為什麼還要帶陸涯過來?
只是因為救周衛國的父親?
「對不起,請恕我實在沒辦法理解,用你們華夏的話說,就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你該不會真的打算用軍工專家陸涯交換衛國的父親吧?」
「這可不像是你鬼見愁的作風」
正說着,秦牧突然打斷道:「算了吧,就憑你們還想當老虎?」
「陵水縣是華夏的地方,就算有老虎,那也得是華夏虎!」
「你們這群小鬼子,在這裏頂多就是個人人喊打的老鼠崽子!」
聞言,竹下俊身後的五名鬼子紛紛震怒不已。
明明是秦牧被迫帶着陸涯前來交換,怎麼還敢如此囂張至極,狂妄至極?
他是覺得沒搞清楚誰是被動的嗎?
與其他幾名鬼子的憤怒不同。
竹下俊臉色眉頭緊鎖,像是在思考着什麼。
突然,他好像意識到了什麼,忍不住問道:「你憑什麼覺得我帶來的這個是假的,你就這麼有把握?」
秦牧冷笑一聲,突然抬起右手,伸出手指比了一個瞄準的動作。
而他手指的方向正是城樓上帶着頭罩的周父!
竹下俊愣了愣,剛想開口。
突然!
「嘭!」
一聲槍聲驟然響徹整個陵水縣南城門。
應聲而倒的正是帶着黑色頭罩的周衛國父親。
五百多米的距離,一槍正中此人胸口。
這槍法,實屬了得!
連城樓上的所有鬼子都不禁嚇了一跳。
一時間,竟都有些不知所措。
竹下俊皺了皺眉,眼裏閃過一絲怒意,沉聲道:「鬼見愁秦牧,你、你果然夠狠!」
「你就這麼有把握?」
「你就不怕他是真的?」
「你就不怕你殺的是周衛國的父親?」
面對竹下俊的三連問,秦牧只是笑了笑,道:「你的一舉一動已經向我證明了。」
「他就是假的!」
竹下俊突然大笑道:「難怪像衛國這樣的人才都心甘情願跟隨你,心思之縝密果然讓人佩服!」
「實不相瞞,我並沒有要傷害周父的意思,我之所以弄個假的,只是怕」
正說着,秦牧突然打斷道:「你是怕我也弄個假的陸涯來和你交換!」
竹下俊微微張嘴,顯然對秦牧如此了解他的內心感到震驚。
「不過你放心,我們華夏人不屑於像你們小鬼子那樣,要玩我們也只玩陽謀!」
「陽謀?」
竹下俊心頭一驚,恍惚間像是全反應了過來。
他難以置信地看向秦牧,震驚地問道:「我、我明白了,你既然已經猜到我會弄個假的陸涯,可還是把真的陸涯帶來了,目的就是為了拖住我!」
「好讓你的人去營救真正的周衛國父親!」
嘴上如行屍走肉般說着,整個人卻直接僵在了原地。
這一刻,他真正明白了什麼叫智力的差距
「不錯!」
秦牧點點頭。
「所以,你現在是要回去阻止衛國他們救人還是要試試從我這裏搶走陸涯?」
秦牧一字一句地說着,那淡定從容的語氣,竟讓竹下俊感到了一種被秦牧居高臨下,更是被他把自己玩弄於手掌之間的無力與渺小!
「不、不可能,你們不可能知道周衛國的父親現在在哪裏!」
秦牧笑了笑,道:「以我對你的了解,如果沒猜錯的話,他現在應該就在憲兵部!」
「這」
「你」
竹下俊頓時渾身猛地一顫,瞪大了眼珠看向秦牧:
「八嘎,你、你是怪、怪物嗎」
「你、你為什麼每次都能這麼準確地知道我的想法,為什麼,這到底是為什麼?」
看着仿佛世界崩塌的竹下俊,秦牧微微一笑,道:「別廢話了,說吧,你是要試試從我手裏搶走陸涯,還是要嘗試回去阻止衛國他們救人?」
竹下俊眉頭早已鎖在了一起,此刻更是猶豫不定。
秦牧冷笑一聲。
緩緩說道:「聽說你是北辰一刀流的傳人!」
「衛國的手臂也是你砍下來的吧?」
「這樣,我給你一次機會,我和你單挑,如果你贏了,我把陸涯交給你!」
「如果你輸了,那就把命留在這裏,如何?」
見竹下俊似乎還猶豫不定,秦牧再次開口道:「你應該知道,即使你現在帶兵趕回去,也不一定來得及!」
「而就算你現在要用武力從我手上搶走陸涯,也不一定能成功!」
「你應該看得出來,僅憑我手下那個狙擊手,也不是你們隨隨便便能解決的!」
「如果我願意,現在就可以讓他打爆你的頭!」
沉吟片刻。
竹下俊突然仰頭大笑了出來。
「哈哈」
「鬼見愁秦牧,不虧是鬼見愁秦牧!」
「正好,我一直都想和你較量較量!」
「衛國說過,即使我的一刀流刀法練到大成,也不是你的對手!」
「可我不信,也不能接受!」
「實話告訴你吧,能搶回陸涯當然是最好的,不能我也無所謂了!」
「我也很討厭這場戰爭,可我沒有辦法!」
「這可惡的戰爭讓我成為了歷史的罪人,更讓我親手砍下了唯一摯友衛國的左臂」
「我恨這場戰爭,更恨發動這場戰爭的人!」
「對於現在的我而言,什麼都不重要了。」
「我只想向你發起挑戰」
秦牧愣了愣,看着竹下俊真摯的目光,他心中唏噓不已。
「不管怎麼樣,路是你自己選的!」
「既然你選擇走上這條侵略的路,就註定沒有好下場!」
說着,秦牧亮出了三菱軍刺。
「來吧,堂堂正正地接受死亡吧!」
竹下俊皺了皺眉,突然冷笑道:「誰勝誰負還不知道呢!」
說着,他也拔出了手中的武士刀。
身後的幾名鬼子特戰隊員見狀,連忙阻止道:「隊長,別衝動,您根本沒必要搭理他」
「只要我們一聲令下,城內的士兵馬上就能衝過來,他們必死無疑」
不料,竹下俊突然回頭惡狠狠地瞪了一眼眾人。
沉聲道:「八嘎,我現在不是你們的隊長!」
「現在的我,是一名堂堂正正的武士!」
「誰要再敢多言,別怪我拿他的血祭刀!」
見狀,所有鬼子士兵竟全都不自覺地後退了幾步。
跟隨竹下俊這麼多年,他們還從未見過竹下俊如此陰狠的神情。
更何況,這神情還是衝着他們的
竹下俊回過頭,繼續看向秦牧,突然冷笑一聲。
道:「自從上次從虎頭山回來,我就一直期待着與你正面較量的這一天!」
「我也可以答應你,如果我贏了,我會選擇退役,回到故鄉,一輩子替自己犯下的罪懺悔」
正說着,秦牧突然打斷道:「我不需要你們小鬼子懺悔,我要的只是親手砍下你們的腦袋!」
說道此處,秦牧已然將陸涯往後推出去好遠。
「放心,我不會直接要你的命,最起碼,我會讓你也體驗一下,衛國左臂被你砍掉時的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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