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接下來的事情,再次讓平陸勇夫感到無比的絕望。
就在他躲在掩體後,思考着如何應對眼下的局面時。
通訊兵大聲喊道:「將軍,已經聯繫上了援軍,可觀摩團死傷慘重的事情要不要告訴他們?」
平陸勇夫聞言,不禁心頭一顫。
掃視了一眼,他這才發現,近兩百名觀摩團軍官,此時已經所剩無幾。
保護觀摩團可是這次作戰任務中,除徹底剷除八路外最重要的任務。
可現在,這一切都因為自己想通過「賄賂」服部直臣讓其同意自己獵殺鬼見愁秦牧而導致。
如果不是他在這個村子停留,如果不是他將這個村子的男女老少屠殺殆盡,或許整個觀摩團此時已經順利到達了作戰區前線。
只要到達作戰前線,有成千上萬的士兵在,觀摩團絕不會出事!
想到此,平陸勇夫幾乎後悔到了極點。
咬咬牙,他沉聲道:「事已至此,你就如實上報,請求他們火速前來支援!」
「對了,也給筱冢義男司令官發去電報,就說我平陸勇夫失職,沒能保護好觀摩團,請司令官儘快前來支援,只要能給觀摩團一眾軍官報仇,事後,我平陸勇夫定會切腹謝罪」
此時此刻,他或許還覺得自己能活着離開這個村莊。
然而就在他話還沒說完之際,又是一道槍聲。
通訊兵竟也被一槍爆頭。
不待眾人反應,又是一槍。
竟直接打在了通訊兵身上背着的電報機上,電報機當場報廢。
平陸勇夫整個人瞬間僵在了原地。
臉色更是慘白地瘮人!
參軍多年的他,從未感到過像現在這般的絕望。
雖然他知道,左右兩側都有可以逃出村子的路,正前方也有一條大路。
可左右兩側制高點都有槍法如神的敵人狙擊,縱使有路也沒有任何辦法逃。
因為只要他們冒頭,哪怕只是將身體露出一部分,都會被立刻擊斃。
而通訊兵已死,通訊器材也被敵人毀了。
他知道,自己已經徹底陷入了絕境!
更是親身感受到了鬼見愁秦牧的恐怖之處。
向死而生!
或許是意識到自己已經徹底沒有退路,也不可能有援軍,他莫名地鼓起了勇氣。
心下暗道:「好吧,鬼見愁,就讓我們在這裏做個了斷,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心下一橫,他深吸兩口氣,緊緊握着手中的三八大蓋,突然一腳將身邊的士兵踢出了掩體。
「嘭!」
果然,那士兵剛離開掩體,就瞬間被一槍爆頭。
電光火石之間,他猛地蹲了起來,架槍瞄着狙擊的方向.
「嘭!」
一槍過後,他連忙再次躲回掩體,不敢有任何停留。
他不確定自己這一槍是否打中了敵人。
但他確定,自己方才那一槍打的方向,就是鬼見愁秦牧。
通過這段時間對士兵被狙殺的觀察,他可以確定,村子左邊的狙擊手就是鬼見愁秦牧。
而右邊的那個狙擊手絕對不是秦牧。
因為左邊這個狙擊手幾乎槍槍爆頭,槍法之准絕不是右邊那個狙擊手能比擬的。
事情也確實如他所料,埋伏在村子左邊制高點的正是鬼見愁秦牧。
只是他方才的那一槍,並沒有擊中秦牧。
秦牧冷笑一聲,心下暗道:「不錯,還有能力反擊,只不過你的槍法還差得遠!」
見所剩的近百名鬼子全都嚴嚴實實躲在掩體後,絲毫不敢露出任何部位。
一時無法狙擊的他並沒有着急。
而是再次冷笑一聲。
突然抬起槍,朝空中連射三槍,像是在發送某種信號。
很快,平陸勇夫便再次感到了深深的絕望。
因為隨着這莫名其妙的三聲槍響,一道身影突然出現在村口。
赫然正是穿着穿山甲防彈衣的和尚。
此刻的他端着89式重機槍,完全沒有任何要躲避的意思。
「突突突」
火舌狂噴、火線交織。
89式重機槍強大的火力一通掃射。
泥土做的牆頭竟直接被這重機槍徹底粉碎,連同躲在掩體後的鬼子,全都被打成了篩子,血肉模糊。
「轟!」
突然,又是一道巨響。
平陸勇夫這才發現,村口不遠處,一個胖子正躲在掩體後,端着一個奇怪的武器,像是大炮一般,無差別地轟擊着躲在掩體後的士兵。
恐怖的威力,僅僅一炮就讓士兵連同掩體都被轟成了渣渣。
有幾個鬼子士兵見狀,想偷偷狙殺和尚和克虜伯。
殊不知,他們只要冒頭,就馬上被秦牧與水生從左右兩側狙殺。
打又不敢打,逃也逃不了!
現在,就連躲也沒法躲!
看着士兵們不是被打成篩子,就是被轟成血渣,再就是被一槍爆頭
平陸勇夫剛剛提起的勇氣,竟再度灰飛煙滅。
這、這就是鬼見愁秦牧的實力?
這,這就是鬼見愁秦牧的恐怖之處?
平陸勇夫原本還想着替自己的外甥山本一木報仇,甚至為此不惜違抗筱冢義男司令的命令。
可現在,他心中竟生出無比的後悔。
死在如此恐怖的敵人手裏,他的外甥山本一木不冤,要怪就只能怪他為何要踏入華夏這片土地!
現在想想自己之前還信心滿滿地想着要獵殺鬼見愁秦牧,可最終卻落得幾百人被鬼見愁秦牧四人包圍!
想到此,羞憤難當的平陸勇夫竟莫名地端起了槍,抵在了自己的太陽穴上。
「將軍,不到最後一刻,我們不能放棄啊」
突然,副官中村一把搶過平陸勇夫的槍,掙扎着不讓他自盡。
「嘭!」
突然,又是一聲槍響。
中村話還沒說完,就被一槍爆頭。
沒錯,正是如同獵人狩獵一般的秦牧,只要出現在他視線中的鬼子,不管是誰,都最終難逃被一槍爆頭的命運。
血霧炸開,鮮血濺得平陸勇夫滿臉都是。
他呆呆地看着血肉模糊的中村,整個人竟完全陷入了痴呆狀態。
而此時,和尚與克虜伯幾乎已經將外圍掩體後的鬼子全都消滅殆盡。
「痛快,真他娘的痛快!」
「小鬼子們,都給爺爺出來受死!」
和尚大聲嘶吼着,打鬼子這麼多年,他還從未像今天這般痛快。
他自己都覺得,有了秦牧給他的穿山甲防彈衣,又有秦牧給他的89式重機槍,再加上秦牧的狙擊掩護。
此時此刻的他,就是一尊戰神。
而這一切,都是秦牧給他的。
有此同感的還有正打炮打得興起的克虜伯。
不覺間,二人更加死心塌地願意跟隨秦牧打鬼子。
片刻後,平陸勇夫突然醒悟了過來,只是此刻的他滿眼血絲,看起來完全不像是個人,而是個畜生。
他突然用極為蹩腳的漢語大喊道:「鬼見愁秦牧,我知道是你!」
「我也知道今天我必死無疑,可作為大日本帝國的軍人,我絕不會投降!」
「作為武士,我請求與你當面決戰!」
聞言,秦牧皺了皺眉,並沒有說話。
反倒是和尚與克虜伯,他們不知道秦牧會不會答應,所以暫時停止了攻擊。
然而,秦牧卻並沒有任何回應。
「小鬼子,你給老子等着,老子馬上就來親手砍了你!」
突然,另一邊的水生大聲嘶吼着,從制高點狂奔過來。
「嘭」
「嘭」
「嘭」
突然,接連幾道槍聲響起。
僅剩的五名鬼子士兵,剛想趁平陸勇夫分散敵人注意力之際,偷偷開槍射殺和尚、克虜伯等人。
卻都被秦牧一槍爆頭。
想在秦牧面前偷襲,下輩子吧!
和尚、克虜伯這才反應過來,不禁有些後怕。
若不是秦牧,他們肯定都被鬼子偷襲了。
而水生此時此刻卻顧不得那麼多,拔出獵刀,朝着平陸勇夫的方向就沖了過去。
見狀,平陸勇夫再也沒有一絲僥倖心理。
就連自己最後一招轉移注意力都被秦牧識破,此刻的他也只能硬着頭皮和敵人決鬥。
他站起身來,拔出自己的武士刀,迎面走向水生。
秦牧透過倍鏡仔細搜了一遍村子,確定再無鬼子活口後,也跟着趕到了村里。
二人對峙,水生沉聲道:「你是這裏的指揮官吧?」
「正是!」平陸勇夫道。
「鄉親們是不是你下令殺的?」
「正是!」
「苟日的小鬼子,去死吧你!」
水生大喊一聲,發了瘋似地沖向平陸勇夫。
平陸勇夫畢竟是職業軍人,又是少將軍銜,近身格鬥自然是高手中的高手。
見水生渾身破綻,他不禁冷笑一聲,緊緊握着武士刀,靜靜地等着水生攻來。
「嘭!」
突然。
就在二人即將過招之際,一聲槍響。
平陸勇夫突然神情痛苦、哀嚎着跪倒在地。
只因他的一條腿已經被秦牧剛剛那一槍打中。
水生愣了愣,回過頭疑惑地看向秦牧。
平陸勇夫也用極為怨恨的眼神瞪着秦牧:「你、你不講武德,你、你竟敢偷襲」
秦牧冷冷道:「水生,你記住了,不能給鬼子任何一絲機會!」
說着,又冷笑一聲,看着地上扭曲的平陸勇夫,道:「武德?你是不是想說你們的武士道精神?」
「笑話!」
「你們屠殺無辜百姓時,怎麼不講武士道精神?」
「你們姦淫無辜婦女時,怎麼不講武士道精神?」
「你要講什麼狗屁武士道精神,別和老子講,留着到地下和閻王爺講吧!」
說着,他又對水生說道:「水生,別急着殺他,慢慢折磨,讓他體驗一下什麼是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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