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長時間,就一會的功夫?」 王宇對於88號技師靦腆一笑。
「我這個兄弟是個情種,上次你留下一句話,他今天來了,見你沒有在,可急瘋了,後來聽說你在為客人服務,需要等一會,就非要等你不可,這不一等就好幾個小時。」
王玉書跟88號也是第二次見面,並不認為生疏,跟她說話也無拘無束,有意誇大。
「是嗎?」 88號技師聽了,甜甜地一笑,臉上的小酒窩深陷得很深,深情地看了王宇,回應道,「那太謝謝了。」
「今天我就多給你按摩一會,感謝你還惦記着我。」 88號技師說了句讓王玉書很貼心的話。
「那我這個兄弟可有口福了,」 王玉書說完仔細瞟了88號一眼,心裏暗暗嫉妒王宇,「怎麼靚女人都圍着他轉。」
「帥哥,我給你們兩個找個雙人間,你們談話聊天也方便?」 說完他對王宇沒有商量的口吻說,「你就聽我的好了,只要你這個兄弟高興就好。」
他們在一個兩人間包房,享受着他們的按摩服務,88號特意找了一個和自己年齡相仿的技師,對王玉書說道,「這是我的一位姐妹,她的手法也不錯,你看如何?」
「那感情好,你找的肯定不錯了,」 王玉書見給他服務的技師也長得很靚,欣然接受了她的安排。
「剛才女迎賓找我說,有個客人等我,我還納悶,我從來沒有給客人留我的號位,思量着誰會點我這個老女人的台,後來仔細思量,就是給一位來了,就誰着了帥哥說過我的號位,天下沒有這麼巧的事,怎麼也沒有想到是你?」
88號不等王宇開口,就滔滔不絕說個不停。
王宇靜靜地聽着他絮叨,沒有說話。
「你咋不吭氣,」 她說完後,見王宇沒有回應,又打破沉默,追王宇。
「這不還沉浸在你的朗朗笑聲中,還沒有回味過來?」 王宇被88號技師一聲問話,打破了他的思緒,情急之下,他發問道,「你繼續說嘛,我在洗耳恭敬着。」
「我怕說多了,你討厭嘛,我們這裏就有的客人,很討厭我愛說話的樣子?」 88號回應完畢,轉移話題,問道,「上次你覺得我的手法咋樣?」
「那是你沒有遇到愛聽你說話的人吧?」 王宇回應了之後,還對88號的手法做了評價,他認為她的做的還行,繼續追問道,"你入道多年了?」
「還行是什麼意思?到底是好還是壞呀?別給我這個模稜兩可的話,」88號技師嬉笑問完之後,說她做這個行當已經八年了。
「我看你年齡不大,怎麼稱自己是老女人?」 王宇好奇地問。
「你沒有瞧見,這裏都是20左右的女孩子,我都三十一了,還不算是老女人嗎?」
88號技師說這裏的技術都是清一色的小女孩,像她這麼大年齡的女子不常見,即使碰到都是三十左右的人了,要不是家裏負擔過重,就是隻身一人,只有靠細緻入微的服務,換取客人的認可了。
聽了她的解釋,王宇覺得幹什麼都不容易,他原來覺得自己孤身在外漂泊,已經很無奈了,原來還有跟自己境遇相當的人。
「看起來不像,最多也就25歲個樣子吧,還是個小姑娘了。」 王宇給她寬心,說她很年輕,表面年齡比實際要年輕多了。
「這個有點道理,我們長年在這個溫室里工作,雨淋不着,日曬不到,自然顯得年輕了。」 88號覺得王宇說得跟他們的工作環境有關。
「那你多大了?」 88號技師又問王宇的年齡。
「剛滿三十。」
「結婚了沒有?」
「沒有,」思宇說完後,尷尬得臉色發紅。
「還小我一歲,你應該叫我姐姐了。」 88號技師見王宇比自己還小,很欣慰,就要充當姐姐了。
「誰知道你說的是真的,你們這裏的人都是假名,假年齡,沒有一個實話?」 王宇一不經意,口無遮攔,說出內心的話。
「那你為什麼還來找我?」 88號有點生氣道。
「我也沒有特指你嘛,難道你真跟她們一樣了?」
見88號生氣了,王宇陳述了自己的所見所聞之後,設身處地說道,「也許她們都有難言之隱,才隱瞞真情。」
「你這個想法倒還有點同情心了,不過你說的確實存在,也還不是少數,這個倒是真的。」
88號技師感同身受地認可了王宇的說法。
「既然我說的事實,你剛才為什麼不高興了?」 王宇見她心情大好,就提到了剛才讓她不悅的事。
「你打擊面太大了,我覺得不公平麻,」 88號這次沒有生氣,她說理由是她沒有包括在內。
「我能知道你姓名?」 王宇有意試探問道?
「有緣自然就會知道,你只要記住88號,就行了,」 她明明知道思宇想知道,就是不告訴他,她這是玩深沉,有意吊王宇的胃口,引發他的好奇心。
「上次你覺得我的手法可以麼?今天是適度如何?」 88號轉移話題,問王宇的感覺。
「上次我都睡着了,你覺得我能不舒服麼?這次手勁有點輕,再用點力就好。」
「好,你想睡就睡吧,完了之後,我叫醒你,你也可以無煩惱了。」
88號說完,加大了力度,從思宇的頭部、手臂、前後腰部、大腿跟、小腿、兩腳腳心,用心地捏了一遍。
「你翻身,我給你按按背部,」 王宇感覺全身很鬆弛,配合着她翻過身,爬到床上。
88號,躡手躡腳地坐在他的背上,盡心地為他做了一次全背按摩,等結束後,她額頭上已經滲出了汗滴,從她的臉上流下。
「總算完了,今天感覺怎麼樣?」 88號技師希望王宇能給她帶來福音。
「舒服極了,謝謝姐,」 思宇見她為自己確實用盡了力氣,真心的表達謝意,心甘情願地喊了一聲。
「王宇你咋才完,我可等你半個小時了,」 王玉書見88號說結束了,看了手錶,就問起了王宇。
「完了,已經結束了,」 不等王宇回話,88號已經替他做了回應。
兩人從帝都出來之後,已經晚上十一點了,匆匆忙忙回到住處。
次日上午九點,史大奈搭着頭,來找王宇,說昨天王宇給出的法子不奏效。
他還把威廉說的原話說給王宇,「你自己的親和力不夠,還責怪誰呢?主管以上的人員都拒絕接受簽字,可見你就是沒有維修好,這能怪誰呢?就算他們真的冤枉了你,那也是活該了。」
「他真的這麼說的?」 王宇確認道。
「我很清楚他說的英文,還向張春苗作了確認。」
「走,我們找翰科去?」 王宇拽着他就要去總經理辦公室。
聽說找翰科,史大奈猶豫了,他問王宇,「這有用麼?」
「絕對有用!」 王宇跟他承諾道。
「可昨天的法子不好用,今天就能行了嗎?」 史大奈還是舉棋不定。
辦公室外間的蔣冬梅聽了,進來插言道,「史經理你到底是怕得罪威廉?還是覺得我們經理能力不夠?」
「我都到這個份上了,害怕什麼?大不了不做了,我也得堂堂正正的離開,而不能讓人家說我,沒有能力被人辭退了。」 史大奈被蔣冬梅刺激之後,男子漢的血性立馬顯現了出來。
「那你就是懷疑我們經理的能力了,我跟你說吧,如果你不是跟經理都來自一個地方,他才懶得管你這破事,我們經理今天站在你這邊,就無形中讓威廉不高興了,其他的人也會在心裏記恨了,這可是出力不討好的事,如果不想做了,我覺得就算了,也別讓我們經理趟這趟渾水了。」
蔣冬梅的話,像把刀子,刺痛了他的心,讓他覺得自嘆不如,一個女子能看透的事,自己竟然看不明白,他自己找上門來,求助於王宇,當人家真的決定支持他,為他證明的時候,他卻過多的考慮事情的結果,對自己有沒有用,跟人家王宇相比,真是太自私了。
「好吧,就聽你的好了。」 史大奈終於聽從了王宇的建議。
「這就對了,」 王宇拉着他到翰科總經理辦公室。
王宇讓史大奈把整件事,來龍去脈詳細做了匯報,翰科聽了,詫異問道,「難得真有這事?」
「總經理先生,你和余助理不辭勞苦,親自到安長這個人才擠擠的城市,招聘了四個部門的經理,我、郭玉書、王忠的能力,你已經認可了,難得說設備部經理的人選,你們招錯了嗎?您還在主持公司的大局,就有些人迫不及待地混淆視聽,故意給你眼裏揉沙子,這種事你就能容忍下去?」
「我肯定不會的,關鍵是你能找出,讓史大奈心服口服的好法子麼?」 翰科想到的不止這點,他要的是讓威廉認為他的干預沒錯,還要讓毛文明等人心服口服的證據。
「我沒有的話,也不敢請您大駕,主持公道!」 王宇毫不含糊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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