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法狂徒 第9章怪獸與賊

    【異世界的生活也是需要發現的，所以別忽略了很多重要的細節，不然都是損失。——光明4紀146年焰甲犬8日】

    鐵匠鋪我搭建的不是很仔細，畢竟裏面就是一些石頭和金屬，只要不會被大風颳倒、大雨壓倒，不漏水就行，主要精力是放在爐子和風箱的建造上；不過這地方常年都是跟火打交道，因此除了門窗和屋頂，我全部用石頭建築，總共兩小間，高度挑高到6米左右，一間放礦石和鍛造工具，一間放成品；爐子不敢建在屋內，而是搭在一個屋檐下，怕中毒；這個屋檐我做得倒是仔細，面積有鐵匠鋪兩間屋子差不多，四周也圍了一米多高的小圍牆，用石頭壘砌6根石柱支撐屋檐。

    我造了兩個爐子，一個是冶煉爐，一個是煅燒爐，冶煉爐是傳統的拱圓單孔對流結構，配上手拉式皮製風箱，煅燒爐則是立方體多孔複流結構，配上腳踩式皮風箱，兩個爐子作用不同考慮到的空氣流通和火焰溫度問題也不同，所以構造上自然也是不同；我還額外建了一個燒窯，用來燒焦炭和一些陶器或瓷器。

    這些傳統的建造對我還不是很難，難的是如何一次又一次升級，想要一次性達到高級、先進且專業的冶煉與鍛造水平，我還做不到，除了技術還不到位，還有就是條件也有限；不過能達到現在這種水平我已經相當滿足，也足夠我日常使用。

    又三天過去，大老虎還是沒回來。

    「糟了，這傻貓肯定出事了！」

    我早上起來發現還沒大老虎的身影，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趕緊把家裏的家畜和家禽的食槽全都加得滿滿，並關好各道門後，急沖沖追蹤大老虎的蹤跡深入山林。

    我不敢在山林中大喊大叫，這山中有什麼都還不清楚，一旦被吵醒那就可能令人倒大霉；因此，我像一名經驗老道的獵人一般，不停追蹤獵物的行蹤，非常仔細地尋着大老虎留下的蹤跡一路前行。

    好在這幾天天氣都很好，沒有下過一滴雨，這也給我的追蹤任務提供極大的便利。

    天黑之前，我順利追蹤到了一個山洞前，在洞口觀察並等候了很久，都沒敢進去；因為天色暗的實在太快，我如果貿然衝進去，那等於是去送死。

    我在等月色上來有點光線後再進入。

    當然，最大原因還是因為白天我在追蹤時發現兩條血跡，其中一條血跡上帶有虎毛，明顯是大老虎的，而另一條血跡是我從沒見過的，這令我有些擔心，這條線索也給我提供一個信號，說明大老虎在跟另一頭大傢伙打架，而且雙方都受了傷，這種情況我不能操之過急，否則不但救不到大貓，自己都可能一起交代在這裏。

    我打起十二分精神，月色一上來我就隱藏身形，朝着山洞緩緩靠近，右手搭在刀柄上一刻不敢鬆開，隨時準備出鞘；靠近洞口後，我一步只敢挪動一點點，挪動不知道有多久，才進洞口不到四米，這令我有點羞愧。

    突然心中一個念頭閃過：用煙！

    念頭一起，我乾脆慢慢退出山洞。

    借着三個月亮的大月光照亮，我快速穿梭在林間收集乾草和樹枝。

    沒多久一大堆的乾濕夾雜的樹枝和樹葉被我堆滿山洞口，熟練地使用火星點着干樹枝，濃煙很快被製造出來，再拿起預先準備的一根帶着樹葉的生樹枝不停將濃煙煽進山洞，濃煙翻滾而起。

    「大貓，快出來！」

    我已經顧不得許多，在洞外大喊大老虎，如果不把大老虎喊出來，我怕把它一起給熏死在裏面。

    「吼！」

    山洞裏果然傳出大老虎虛弱的回應。

    「受重傷了？」

    我聽到大老虎的聲音不對勁，頓時緊張起來，大幾個月的相處下來，我也對大老虎有了那麼一點感情。

    我靈機一動從火堆里抽出一根又一根燃燒的木頭往山洞裏丟去，洞中漸漸有了光亮，我這才鼓着勇氣衝進山洞。

    「砰！」

    剛衝進山洞沒幾步，我眼前一花，就被一團狂奔而來的黑影頂飛，並重重撞在洞中的牆壁上，頓時一陣眼冒金星，頭昏腦脹。

    強忍着腦中的眩暈，甩了甩髮脹的腦袋，借着火光我看清了撞飛我的東西是什麼。

    那是一頭巨大的黑熊正對着我齜牙咧嘴。

    我不斷催促自己快點起身、快點起身，知道若不快點起身，巨熊的下一輪攻擊馬上就要到來；強忍着一切不適，我翻身扎步，快速抽出腰間大刀，洞中左突右起的石頭反倒給我提供了方便；我被撞飛剛好落在巨熊的頭頂上石塊凸起的位置，也正是如此才讓我僥倖逃過了巨熊的第二輪攻擊。

    我先跳到一處更高的石頭上，再高高躍起，瞅准目標一刀劈在巨熊的眼睛上；巨熊吃痛，前爪抓向我，我用刀擋住熊爪順勢後翻來到巨熊的背後，舉刀亂捅，正好捅進巨熊脆弱的菊花，巨熊再次發出慘叫聲，一個後退被石頭絆倒在地。

    看來這幾個月的狩獵和鍛煉令我身體素質有了長足的進步。

    我沒有任何停留，身軀前沖，快步襲到巨熊心臟部位，再一刀狠狠捅進巨熊心臟，結果它的生命。

    這次我如願以償地收到一白一綠兩團乒乓球大小、清晰可見的大光點，它們就是升級必備的靈魂素和體魄素。

    我無法具體描述那究竟是一種什麼感覺：一白一綠兩團大光點被我吸入身體後，有種似有似無的感覺，說沒有吧，它又有那麼一點不一樣，說有吧，又沒有啥讓你增加，讓人有種莫名其妙被風吹過一樣——囉嗦一把啥都沒留下！

    短暫而激烈的戰鬥就這麼結束，但我戰鬥的激情並沒有雖戰鬥結束而消退，身體依舊興奮得還有點顫抖，或者說還處於亢奮狀態；幾步衝到大老虎身邊，看着奄奄一息的大老虎，同時我也毫無意外地看到大老虎身邊還躺一頭同樣奄奄一息的大怪物。

    這是一頭像大猩猩又不像大猩猩的全身暗灰色毛髮的四眼巨怪，四根粗壯腳趾末端露出的爪子像鐮刀一般又彎又長，閃閃的寒光無不在提醒靠近它的人——這是鋒利無比的大殺器。

    我沒有再多看一眼，二話不說一刀刺進這頭巨怪的胸膛，結果掉它的生命。

    兩團大光芒再次沒入我的身體，神清氣爽啊。

    對這頭四眼怪物，我可是清楚的很。

    它在所得到的巨龍記憶中可是有着清晰的記錄，這是毫無理智可言的山巨魔，是一種只知道獵食和殺戮的山林巨怪，為了獵殺獵物它什麼都敢做，食譜里更是百無禁忌，即使同類也一樣會被殺來吃掉，包括自己的後代；不但如此，它的實力也同樣殘暴，甚至連巨龍一不小心都會被它殺死並吃掉。

    山巨魔不但沒有理智，而且喜歡殺戮，毛皮還十分堅韌，可以說是刀槍不入，跟龍鱗龍皮都有得一拼，這也是它能夠殺死巨龍的原因之一。

    殺掉這頭惡名昭著的山巨魔，我對自己手中的大刀有了更高的評價：

    「果然——能被上古巨龍收藏，你果然不是普通大刀，連刀槍不入的山巨怪都能被你輕易刺穿——牛劈！」

    我滿意地看着手中的大刀，珍惜地將它收回；這可是我日後行走江湖的一大寶貝，以前不知道，以後可就要珍惜着點。

    收完刀，我便開始治療起大老虎的傷勢，接下去的幾天我基本都是呆在這山洞照料大老虎，除了出去打獵尋找食物。

    山洞是一個土石洞，洞內乾燥陰暗，形狀大致像一個酒瓶，口窄里寬，入口通道三四米長寬，六七米高，洞內有十來米高，二十來米寬，三十來米長，四周洞壁凹凸不平，有的像台階、有的像壁櫥、有的像跳台；地面崎嶇不平，還有不少亂石，有的整齊像平台、有的凹陷成淺坑、有的凸起像橋墩、有的高立如柱子。

    後面幾天在給大老虎治療的過程中，我意外發現自己的又一項隱藏能力。

    我發現自己對這個世界藥材之類東西使用起來得心應手，對草藥的藥性更是了如指掌；只要一接觸草藥就能輕易得知草藥的特性，以及使用方式和搭配方式，並且對動物的傷勢也同樣一眼就能診斷出病因，以及怎麼治療的方法。

    簡單說，我在救死扶傷這方面居然有着驚人的天賦，同時在這個領域有着極其豐富的知識和經驗，就連治療起來的手法都異常嫻熟，簡直就跟天生會使用一般。

    這種感覺就像是刻在骨子裏一樣，我對此也是既疑惑又欲罷不能，最後我實在想不明白，就只能歸結為：這應該是奧光那神經乾的，這次總算沒發神經，為我做了件好事。

    受傷的大老虎食量很大，是平時的兩倍，巨熊肉頭兩天就被它吃得七七八八，我原本是不想把山巨魔拿出來吃的；因為這頭怪獸長得實在太像大猩猩，對於靈長模樣的山巨魔食用起來，多少還是令我有些不適；不過，現在情況也由不得我不拿出來，而且反正是給大貓吃的，管它的。

    「哎，你這吃貨，想不到這麼能吃!」

    想想大老虎如今的食量，我只能邊抱怨邊解剖起山巨魔。

    當我解剖完山巨魔的身體組織後，將山巨魔頭骨挖出，打算去掉其中的腦髓時，無意間發現頭骨內閃着一樣東西，有些詫異又好奇湊近看去。

    然後好奇地將那閃着光芒的東西取出，邊擺弄邊自言自語道：

    「這是什麼東西?」

    這是一顆淡紫色透明的不規則晶體，我有些歡喜地仔細端祥着，晶體的體積很大，比我頭還大。

    更大的疑惑也同時湧上我的心頭，自言自語道：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魔晶?紫色的?還挺好看，看來以後可以多注意點其它動物，那頭巨熊的頭顱等下也砸開看看有沒有?」

    我先餵飽大老虎後，就找出巨熊的頭骨將其腦髓挖開，裏面果然也有一顆土黃色的不規則大晶體，體積足有我兩個拳頭大小。

    說到我的拳頭，有必要重新介紹下我自身目前的身體基本情況。

    在這半年多來的營養滋潤和鍛煉之下，我的身高雖然不是很高，但也到達了正常少年郎的一米七左右，拳頭在大幾個月的勞作下，也比正常少年要大上那麼一點。

    如果在沉睡山脈你看到一名留着一頭棕色小短髮，身穿一身黑褐色皮衣，背着一張大弩和皮質箭壺，身材苗條、臉龐稍廋又瓜子臉的年輕小伙；那麼請大聲喊我的名字——托萊，他就會對你微微一笑點頭示意，偶爾還會對你招手示意。

    別詫異！因為那正是在下。

    巨熊腦殼兒中也出現不規則晶石讓我更加迷糊，對於魔晶，我其實就是隨口說說；畢竟遊戲和小說里動不動就會說明這種玩意兒，而且也都會關聯着魔獸之類的怪物，它們身上經常會出現諸如此類的晶體云云。

    「有顏色，有大小，這到底什麼情況?不會是結石吧?難不成真是傳說中的魔晶吧?」

    我看着眼前的兩顆不規則大晶體胡亂猜測着。

    最後還是搞不明白，乾脆就懶得去研究，隨手丟進空間包，把它們晾在一邊。

    其實我是很想繼續研究下去，可惜時間不允許我如此浪費。

    我算算時間，發現出來已經有四天時間，家裏小動物們的食物槽估計都已經見底了，再不回去家裏的動物們估計就要造反，返回大自然。

    「大貓，我先回家，你過幾天好了就自己回家，別再搞出么蛾子！」

    我在山洞的這幾天裏，其實是非常惦記着家裏養着的那一票豬崽子和山雞仔。

    如今見大老虎好的也差不多就趕緊往家裏跑，實在不放心那些關在籠子裏的豬崽子和山雞仔翹辮子。

    路雖說有點遠，但我回家那是相當快，輕車熟路沒有負擔，穿梭在林間如魚得水，翻騰在樹叢之間矯健如猴，氣沒喘幾下就回到家門前。

    可是——情況似乎不容樂觀。

    「誰？出來！」

    剛回到家門口就發現院門有些不對勁，我出門前明明已經鎖好的門，此刻明顯有被人打開過的痕跡。

    見此心中頓時一陣慌亂，本就焦急的心懸的更高。

    同時心中也不由臭罵着：王八羔子，這世道真是不讓人省心，連深山老林都會有賊光顧，才出去這麼幾天也能遭賊。

    輕輕推開院子的小門，躡手躡腳朝着庇護所的大門走去。

    眼前的一幕更是讓我火冒三丈，心中憤憤罵着：

    我去，異世界的賊都是這麼囂張的嗎？偷完我的東西竟然還敢躲在我家裏休息，連大門都不好好關，有沒有王法啦？能不能有些當賊的覺悟？進屋偷東西連門都是虛掩着的？有你這麼囂張的賊麼？

    我抽出大刀不再躡手躡腳，從院子怒氣沖沖朝着洞穴一步步逼近，站在大門外衝着裏面大喊。

    「出來，否則我要衝進去了！」

    洞穴內居然久久都沒有回應，這讓我更加火上澆油，怒氣沖沖地一腳踹開大門。

    「砰！」

    裏面空空如也？

    這一幕令我瞬間無力，提着的怒火不知道要往哪發泄。

    跨過門檻，我一步步逼進洞穴，警惕地四處打量着周圍，想要找出賊人的藏身點；可這賊覺悟不高，躲貓貓的技術還真沒得說，這一覽無餘的洞穴我來回尋找幾遍硬是沒被我找到。

    「奇怪，躲哪裏去了？」

    我十分不解地自言自語道。

    「救、救、救我！」

    一道微弱的聲音從洞穴最裏面傳來。

    聽到聲音我心中一驚：這是從最裏面傳來的？最裏面？那不是黃金巨獸沉睡的地方！

    我慢慢靠近聲音傳出的地方。

    一名可愛的少女——

    啊呸！

    我沒想到自己會對這麼一名小偷產生這麼不靠譜的想法。

    糾正一下，我應該說：那名少女虛弱地趴在黃金巨獸的龐大身軀下，臉色異常慘白，而且滿頭大汗一動不動地趴着。

    不過這少女真的好可愛！好討人喜歡——精緻的沒有一絲雜色的娃娃臉，明亮的大眼睛、小巧玲瓏的小瓊鼻、略帶紫色光滑細膩的小嘴唇，胖嘟嘟的小腮幫，除了有那麼一點慘白外，真的找不出任何的瑕疵，看她在那趴着的身材，真心是玲瓏有致，再加上此刻虛弱又難受，並且帶着哀求的可憐表情，不由讓人浮想聯翩；已經被汗水浸濕的緊緻貼身的連衣短裙，搭在她身上簡直無可挑剔。

    實在是美，美得令人提不起一絲責怪的意思

    呸呸呸！

    我怎麼又對小偷產生這種不切實際的念頭？

    我使勁地甩掉腦中這種可怕的念頭。

    「你是誰？為什麼在我這裏？」我將大刀刀尖準確地抵在她額頭，保持着即碰又不碰的狀態，面無表情地問道。

    「我、我是奧——奧瑟姆，一——一名吸——吸血鬼親王，我、我不知道這裏是、是您家，能幫、幫我移、移出去嗎？」

    吸血鬼奧瑟姆艱難地說着。

    「你還是先趴着，我還不知道你究竟有什麼目的。」我非常乾脆地拒絕。

    對於眼前這名吸血鬼我毫無同情之心，相反一聽到對方是吸血鬼沒由來地產生一種討厭的情緒。

    這不能怪我，想想我之前的經歷，之前吸血鬼那些狗屁特性可是將我困擾得不行，到現在我都還有點噁心的感覺。

    「好、好好，我老實、老實交代，我、我是被這裏、這裏強、強大的力量吸引過來的，以、以為有強大的東、東東西，可、可以、可以讓我、我進化；想、想不到、到，進、進來後還、還沒找到、到什麼就、就被這、這股強大的的力、力、力量壓垮在地、地上！」

    「好，相信你一次！」

    我一把將吸血鬼奧瑟姆拖出來，並將她扶進小木屋，拖出一把椅子讓她坐下。

    說實話，我最終還是抵不過一名美少女可憐兮兮的模樣，只能妥協，何況對方還真的是好可憐。

    ｛雜音：卻！藉口，統統都是藉口，典型的被美色所誘惑的雛。｝

    「現在咱們可以聊聊，你怎麼找到這裏？又為什麼會被壓垮在地上？對了，剛才那個大個子是我朋友，現在在睡覺，你最好別打什麼歪主意，把它吵醒對你這小身板可沒好處；不是嚇唬你，它可是古老的神明，嗯——它好像說它自己是『大地獸神』——好像是這個名號——沒錯就是這個名號！」

    我思索着組織出語言說道。

    「什麼？您、您、您是說——這是一尊活生生的古老神明？」吸血鬼奧瑟姆滿眼驚恐地轉頭看向沉睡中的黃金巨獸。

    「應該是吧，它自己這麼跟我說的。來，喝點水！」

    我隨手給吸血鬼奧瑟姆倒了一杯剛燒開的熱水，接着說道：「你先休息休息，我得先去餵我的幾頭小傢伙；我可警告你，可別耍花樣！吸血鬼我可是很了解的，管你是親王、鬼王，我想要整死一兩個還是很輕鬆的。」

    吸血鬼奧瑟姆驚魂未定地一邊喝着水，一邊看着沉睡的黃金巨獸，接着她應該是能聽到洞外一陣餵養動物的聲音。

    我很快就將幾個籠子裏的小動物餵過一遍，然後挑了一隻最大的山雞放血拔毛，順便清洗一遍，然後才走進洞穴準備早飯。

    雖然都過了中午，但我早餐還沒吃呢，這當然算是早餐，或者說早餐午餐一起算。

    「請你吃山雞，我自己養的，味道還是很不錯的。」

    吸血鬼奧瑟姆縮着身子安靜地看着我熟練地處理起大山雞。

    「哦，瞧我這記性，吸血鬼不吃東西，只吸血——這就有些難辦嘍，雞血我都放光了。」我有些頭疼地想到對方是吸血鬼。

    「不用，不用，我可以吃點東西，雖然不吸血會讓我變得虛弱，但那沒關係，我不想讓您誤會。」

    奧瑟姆趕緊解釋道，她生怕我又將她扔到黃金巨獸身邊。

    「那好吧，我就犧牲一些自己的血液，讓你補充一下體力。」

    看到擼起袖子漸漸靠近的我，吸血鬼奧瑟姆反而害怕地想要躲避。

    我則一把將她拉住，把手臂放到她的嘴邊強迫道：「叫你吸你就吸，哪來那麼多廢話！我的血液可寶貴着，別人想要我還不一定會給——快吸！」

    奧瑟姆滿臉的猶豫，又極力克制着血液帶來的誘惑，遲遲不敢咬下去。

    「真麻煩！咬下去！」

    我再次將手臂放在奧瑟姆的兩顆獠牙邊，催促着。

    奧瑟姆又可憐兮兮地看着我，忍得眼淚都流出來。

    「咬下去，我沒事！」我看到她這幅模樣，反倒不忍心把話說重，語氣柔和道。

    ｛雜音：妥了，這是妥妥的被美色所誘惑。｝

    好吧！雖然我不喜歡吸血鬼，甚至心裏很牴觸吸血鬼這種生物；但眼前這名女吸血鬼真的真的很美，美得讓我有種戀愛的感覺；她的長相十分甜美可人，一雙明亮的大眼睛、長長的睫毛，柔順的黑髮絲絲清晰，潔白如玉的肌膚吹彈可破，一身黑白相間的蕾絲邊連衣裙將她的玲瓏身材暴露無遺。

    一個字：美！

    美得猶如玉雕人兒。

    奧瑟姆閉起眼睛兩行淚水不住流出來，然後深吸一口氣輕輕咬下去。

    「你這樣咬不破我的皮膚，用全力咬！」我看她柔弱無力地咬着我粗糙而結實的肌肉，好心提示道。

    「嗯！」奧瑟姆這才用力一口咬下去，猛地吸了一大口後就迅速鬆開，優雅地舔了自己的嘴唇，明顯是不敢多吸。

    蒼天吶！你饒了我這躁動的心吧——

    猩紅的血液從她的口中流進肚子，猶如滾燙的岩漿灌入胃中一般，連她自己的血液也仿佛都要燃燒起來，她感覺自己的靈魂仿佛都快被燃燒起來，頃刻之間她感到自己少的可憐的冰冷血液開始沸騰，身體就像着火一般。

    ｛雜音：你問我怎麼知道這麼清楚？我就是知道，因為我曾經也是一名高等吸血鬼，我就是知道，我有這個資格知道並發表感想，怎麼滴！｝

    ｛雜音：好吧，你是吸血鬼你傲驕！｝

    「啊你你、你的血液里有什麼？好難、難受，是、是神力、神力，啊」

    吸血鬼奧瑟姆痛苦地倒在地上不停翻滾着，呼吸都已經出現不順暢，那出氣多進氣少的狀態，給人一種隨時都要斷氣的感覺。

    面對奧瑟姆這突如襲來的狀況，我可謂是見怪不怪，繼續開始烹飪我的大山雞，一臉輕鬆地對着地上痛苦翻滾的奧瑟姆說道：

    「忍一忍就過去，我當時轉化比這還痛苦，不用擔心，忍忍就過去！」吸血鬼奧瑟姆最後還是沒堅持住，疼暈過去。

    我將她抱到床上休息，繼續我的勞作。

    ｛雜音：抱到床上？繼續勞作？你這表達才叫讓人浮想聯翩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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