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城姜暖就與她們幾個分了手,自行雇了一輛馬車在皇城裏轉開了,走走停停的就是半天,心裏也有了幾個心儀的地方。開點心鋪子選址很重要。古代的交通並不算發達,因此人們大多在自己家的附近活動,不會走的太遠。所以姜暖在選擇新店地址的時候首選民居較多的地方。
原本她也是想逍遙王府附近選一處的,但是宸太妃還住在府里,最然明知道她是不可能輕易出來的,姜暖仍是小心的迴避了。甚至自己雇的這輛馬車從王府門前路過的時候,她連車廂上的帘子都放了下來,就怕撞到槍口上去。
依照目前兩家甜點心的銷量,穩妥的計算一下,她的點心作坊若是在人工夠的情況下每天做出各類點心支撐五家鋪子是沒有問題的,所以姜暖準備在京城開五家分店。再多,她的作坊現有的空間和人手都會不夠用。
這兩天最讓她撓心的就是還沒有想到能妥善解決呂淑儀那塊田地的法子,於是姜暖咬了咬牙,決定改變原來的計劃,來點陰的。
下午回了尚武莊後,她就把青山父子和葛老實都請到了自己家,關起門來嘀嘀咕咕了一個多時辰後,大家都被她分配了新的工作,葛老實才一出姜暖家的院子,回頭看見東家還在和青山兄弟兩商量着什麼,他趕緊拉住背着手就要回家的青山爹說道:「東家這招狠啊,這不是逼着那幾個人的地都得荒了麼。」
「呵呵。」青山爹四下看了一眼,然後才賊賊地說道:「我覺得咱東家這招挺好。他們的地不想荒也行啊,賣給咱東家就是了,到時候咱們種,還能讓那麼好的地廢了?」
葛老實沒有說話,他覺得現在每個月的收入已經不少了,真沒想到想到東家居然提出了這麼個想法來,這可是一下子要得罪四個地主呢!在他的眼裏,地主都是有錢人,而有錢人是不能得罪的。
「咱別管那麼多,就把東家吩咐的事兒干好就是。其餘的有她呢。」青山爹安慰着葛老實:「你還怕以後銀子多了沒地方放啊?」
葛老實抬頭瞪了他一眼:「誰會嫌錢多?我就是怕咱東家得罪人。不過你放心,東家交代的事兒我是一定會好好乾的。走,咱老哥倆也合計合計去,看看先從誰家下手。」
姜暖行事先是會細細考量,把可能出現的問題儘量的考慮到。然後一旦決定便會雷厲風行的去做。而且她也是和青山他們這麼說的:機會往往只有一次,若不抓住,稍縱即逝。
岑相思被宸太妃給拴到了家裏,每日只能無奈地讓巧心給姜暖傳個信,而姜暖倒是覺得這廝如果不天天來騷擾自己也是不錯的,自己正好騰出時間來謀劃很多事。
臘月二十六,跑了幾趟軍營,通過趙把總的關係,姜暖一舉把尚武莊上所有的空宅都買了下來,一共花了也沒有一百五十兩銀子。封了個十兩銀子的紅包給趙把總,他是死活不要,連說姜暖沒有把他當朋友看。直到姜暖又說,過幾日還要求着他派幾個兄弟過去幫着收拾,這些錢只是給大家買酒喝的,趙把總才痛快的收了。兩下里約定了到尚武莊的時間,只等着到時候開工。
就在姜暖在兵營里與趙把總商量着把買到的那些破房子都扒了的時候,一隊長長的車隊正緩慢的從尚武莊前駛過,在依仗和護衛車隊的中間是一輛帶着皇家標誌的奢華的馬車。車廂里坐的正是眉頭深鎖臉上還帶着薄怒的宸太妃。
方才離開逍遙王府的時候,她不經意地撩開帘子往外看了一眼,行了禮才起身的岑相思臉上的那抹笑意深深的刺激了她,若不是同車的周嬤嬤攔着,她真想叫停了馬車好好呵斥他幾句!身為人子,每日不懂得到她這母親面前來請安行孝,只會往那個賤人生的女兒那裏跑,這真是讓她不能忍受!
「到哪裏了?」越想越發燥,宸太妃隨口問道。
坐在邊上的周嬤嬤趕緊伸手撩起車窗上的帘子來看了一眼然後說道:「也就是走了四五十里的樣子,這裏都沒幾戶人家呢。」
宸太妃傾了身子也往外看了看,窗外遠處一條細細的小道盡頭,正是散落着沒幾戶人家的尚武莊。
「這荒山野地的,本宮也看不出是到了哪裏了。快把帘子放下吧,那冷風吹的本宮不舒服。」宸太妃不耐煩的揮手。又要回到鳳凰山的棲梧寺了,那裏簡直就是一座監獄,一想到自己又要被關在監獄裏十個月才能再出來,她就恨不得把那個死了的老皇帝挖出來戳上幾刀子!
「是。」周嬤嬤馬上鬆了手,並細細地把帘子系好,不讓一點冷風吹進來。
車隊越走越遠,尚武莊的人壓根就不知道有什麼大人物剛從官道上路過。而車裏的『大人物』自然更不會注意那麼一個不起眼的小村落……
幾日的忙碌奔波讓姜暖有些疲憊。晚飯做得有些晚,才擺上桌子阿溫和巧心就從外面走了進來:「阿姊,我回來了!」小傢伙進門就喊了一嗓子。
姜暖解了圍裙放在椅子背上迎了出來:「正好才做好飯,你們都先去洗手,有熱水呢。」
「噯。」阿溫把身上背的裝書用的布袋子交給姜暖:「明日夫子出去訪友,給我放了假。」
「放假?太好了!老子明天終於不用早起了,嘿嘿!咱明天都不吃早飯了吧?我們都多睡會……」姜暖立時高興起來,簡直比她放假還興奮。
「姜小姐。」巧心走過來規規矩矩地的行禮。
「行了,你也趕緊去洗手,我知道你家王爺要伺候太妃娘娘,來不了了……」這幾天每日巧心回來第一句話就這個,姜暖覺得耳朵都快出膙子了。
「暖暖,你都不想我麼?」門口的紅衣妖精款款地朝着她走來,眼中眼神幽怨:「都好幾天沒見啦……」
「哈哈!」姜暖一看到他年紀一大把還這麼愛撒嬌就覺得好笑,不過這些表情和動作放在他身上到並不讓人覺得有違和感,相反倒看着別有一番風韻:「來吧小寶寶,讓姐姐抱抱!」姜暖調侃着對着他拍拍手,敞開了懷抱。
「……」巧心面無表情的低着頭默默地去了後院,順便拉着小公子在後面多待會兒,省的被他見到這些,也跟着他不着調的姐姐學壞了。
「今兒換了衣服啊?」前幾天姜暖發現他都是穿着官袍過來的,而今天很意外的穿了便服。
「好看嗎?」在離着姜暖幾步遠的地方他伸臂轉了個圈,紅色的紗織罩衫揚起又輕輕地落下,美得像月下的仙子。
「好看。」姜暖猛的點了幾下頭,順便把口水咽了下去,「你提着個大包袱幹嘛?」
「這個都是我平時換洗的衣物,你要給我收好了。」岑相思就喜歡她看到自己流口水的樣子,如今正得意的自顧自地上了台階徑直朝着姜暖的房間走去。
「等一下!」姜暖腦袋『嗡』地一下就大了,「你……拿衣服來我這兒,莫不是要住在這裏?」
她又咽了一下口水,這回是嚇的。
腦補了一下那次他對自己說過的話:暖暖,你給我個日子,我不想再等了……
「自然。」岑相思對姜暖的態度又不滿意了:「我每天這樣跑來跑去的很辛苦呢,暖暖,你都不行心疼我麼?」
「心疼啊……我怎麼會不心疼呢?」一個沒拽住,對方已經堂而皇之的進了自己的屋子,姜暖只好也跟了進去,十分狗腿的接了包袱,又往外走去:「其實,那個……你可以休沐的時候來啊。」
絕對不能心軟!一心軟這傢伙就能蹬鼻子上臉!姜暖在心裏提醒自己道。
「暖暖!」眼前紅雲飄過,房門已經被關嚴,姜暖一頭撞到了岑相思的懷裏,自動投懷送抱。
岑相思毫不客氣地抱住了撞進懷裏的女人,然後把她手裏的包袱搶過來扔到地上,非常非常委屈的說道:「我都說了,要等你給我個日子了,又不會強迫你做什麼,你就不要趕我走了吧?人家每天這麼跑來跑去的真是太辛苦了。我都不怕你對我做什麼呢,難道你還怕我不成?」
「怕!」姜暖再一次點頭,毫不猶豫,「這個沒商量。」
「暖暖……」岑相思比姜暖高出不少,現在他的頭就靠在她的肩上,身子自然而然地就彎了下來,「你的心真狠……」
岑相思已經想好了,對姜暖這麼不自覺的女人就得軟磨硬泡的貼着,要不她永遠不會自動地靠近自己,粗枝大葉的,太不解風情。翩翩還愛招些爛桃花回來!
腦子裏划過皇兄說的十一皇子想娶姜暖做側妃的話語,岑相思目中狠戾的眸光一凝,更加用力的把姜暖摟緊。
任何人都是不能靠的,我的幸福只能握在我自己的手中!皇兄……母妃……還有那個十一……哼!
「哎呀對了。」姜暖握着拳在他後背上捶了幾下:「我確實有事找你商量呢。你先把我放開。」
「哦?」岑相思慢慢地放鬆了手臂,拉着姜暖就要坐。
「等我一下。」知道隔壁還有兩個孩子餓着呢,姜暖趕緊開門走了出去,把食物又給分了開來,囑咐阿溫和巧心乖乖吃飯以後,她端着自己和岑相思的一份去了出去。
「阿姊總是把我當小孩子。」阿溫先把一塊燉的軟軟的山藥放在巧心的碗中,一邊不滿的說道。
阿姊說巧心是為了維護她才受的傷,所以我們有責任照顧他。現在阿姊不在,阿溫就自動的擔起了這個責任。
巧心低頭看着自己碗裏堆得滿滿的東西,又看看吃飯狼吞虎咽的阿溫,不禁一笑,心裏想到:我要好好的調養身體,只有我好了,姜小姐和姜公子心裏才會好受些……
「什麼事?」伸手先把姜暖手裏的托盤接了,又扶着她坐在自己的身側,岑相思安靜的看着她。
「是這樣,我不是想修路麼……」姜暖就把自己想修路的計劃以及呂淑儀跟自己將的那些事都原原本本地講了出來:「我就是想問問你,有沒有什麼法子把那塊地的手續變得合法了,那樣我們再去官府申請修路是不是就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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