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好眠,加上昨天也有補覺,起床後姜暖只覺得神清氣爽,甚至看向外面的天色都覺得明亮起來!
側身親了親小貓兒一樣緊緊靠着自己熟睡的阿溫,她輕手輕腳的起了身,然後給他蓋好,才開始穿上衣裙。
對於這個老天楞塞給她的弟弟,姜暖是沒有一點抗拒的就收下了!甚至她的心裏是有着竊喜的。一方面可能是女人天生的對小孩子照顧的本能,另一方面大概就是因為有了這個小東西存在,才讓她又感受到了家的味道,從此,她不在是苦苦掙扎的一個人……
明顯感覺到室內的溫度似乎比昨天更低了,她看着眼前因為自己的呼吸而哈出的熱氣,又開始盤算着是不是要添個火盆了。
窩在門口墊子上的好漢看見姜暖下了地就討好的圍在她的腳邊不停的哼哼吱吱,還伸出爪子撓着她的裙擺,似是着急出去的樣子。
「噓……」姜暖收拾好衣裙,一邊用手挽着頭髮一邊朝着門口走去,「你小點聲,阿溫還沒醒呢。」她囑咐着好漢,仿佛它能聽懂一般。
雙手打開了房門,一股清涼入肺的空氣撲面而來,讓她輕輕一顫,剛想抱怨幾句鬼天氣,卻是驚奇的發現只一夜的功夫瓦上地上一片銀白,一場冬雪無聲無息間已是積了兩三寸厚!
「阿溫!阿溫!快起床了!」上一秒還在囑咐着好漢不要出聲的她這一秒已是『砰』地一聲掩上房門然後一股旋風般地卷到床前,三把兩把就將睡得熱乎乎連眼睛都還未睜開的阿溫從厚厚的棉被中掏了出來,抓起放在床腳的小袍子就給他套在了身上,口中欣喜的叫着:「別睡了,外面下了好大的雪!我們出去玩兒……」
「昨晚入睡前,阿姊不是說要去尚武莊麼?」阿溫揉着惺忪的睡眼,滿是睡意。不過這孩子天生性子溫和淳厚,即便是這大冷的天被人從熱被窩中強行拉了出來也沒表現出不快來。
「哈!你這小東西睡覺倒是不迷糊,昨夜阿姊那么小聲說話你也聽見了啊?」為他系好棉袍上的束腰,姜暖讓他坐在床邊,在他的枕頭下摸出壓在哪裏的足衣一邊幫他穿一邊說道:「才下了雪,路上肯定不好走。更何況我們也不知道這個尚武莊到底在哪裏。若是路途遠少不得要雇了車子前去。路上有雪,車費必然貴。左不過也不急在這一兩天的,我們先打聽好了再說。」
「竇公子不是有馬車麼?阿綺去和他說說不就行了?」見姐姐幫自己穿好了足衣又彎腰拿起了小靴子,他連忙接了過來自己往腳上蹬去。
「阿溫,以後這樣的念頭不要再有了。」
聽見阿姊的口氣有些嚴肅,阿溫不解地扭過頭來看着她,難道自己這個想法不妥麼?
「阿姊與竇公子只是才見過幾面的並不熟絡的朋友。人家有馬車是人家的事,和我們沒有一點關係。就算是以後朋友處的熟了,也不能隨便的為一些小事就去麻煩人家。那是一種很不好的行為。很丟姜家的臉呢。」
怕自己的話語解釋不清,姜暖直接搬出了姜家的臉面問題。這個小傢伙還是挺在乎的。
「嗯。阿姊說的對,我們不能讓姜家丟臉。」阿溫從床上跳到地上站穩,對着姜溫重重的點着頭。這回估計是記在心裏了。
推門出去,姜暖反身掩上房門的功夫,阿溫已經帶着好漢站在屋檐外面的雪地上踩起腳印來。不大一會兒,那兩排印子已經往前院延伸過去,阿溫咯咯地傻笑聲從不遠處傳了過來,讓姜暖的臉上也跟着掛了笑意。她抬頭閉眼深深地呼吸了一口空氣。直讓那股清涼沁入肺腑,人也覺得分外通透起來,她不僅讚嘆道:「這古代也沒啥不好的,至少空氣就比現代社會的污濁空氣好了不知多少倍呢!」
「哎呦!」前院傳來阿溫地一聲驚呼,讓正『享受』新鮮空氣的姜暖立馬睜開了眼,提着裙子疾步往前走去,「總是愛跑那麼快,摔倒了吧?」她邊走邊『嘮叨』着。
一過正房就看見坐在雪地上的阿溫正雙手撐着地想要站立起來的情景,只是身上的棉袍束手束腳的讓他試了幾次都未站起倒是身上裹起了更多的積雪,屁股一撅一撅的笨拙模樣惹得姜暖一陣好笑。
伸手將他從地上拽起,她彎腰拍打着阿溫身上的雪花,語氣輕鬆,臉上尤帶着笑意:「去院子中間的平地上玩兒,別在這台階附近亂跑,若是磕碰了你的小腦袋會摔得和阿姊過去一樣傻呢。」
「阿姊。」阿溫任由着姜溫的兩隻手在自己身上拍打,他仰頭注視着她的笑臉說道:「你笑起來的樣子和娘親好像哦!」
「……」
「可你和娘親完全不一樣,娘親從不許我這樣跑,也不許我在用膳的時候說話,還有,睡覺的時候也不會和我聊天。她說這叫……叫……」
「食不言寢不語。」看他『叫』了半天也未接下去,姜暖開口替他說道。
「對,就是這句話。」阿溫點頭應了。
「娘親說的對。這些都是很好的習慣,阿姊在外人面前也會如此的。只是……」看他身上乾淨了,姜暖抬起腰望着他,捏捏他泛起一絲紅暈的小臉說道:「只是,這裏是我們的家,又沒有外人,阿姊更希望你自在些。」
「對了!」這個話題似是讓阿溫想起了什麼,抓起姜暖的手就往正房門口拖去:「阿姊快來!」
在她還未反應過來之前,那兩扇虛掩着的褐色的木門已經被阿溫推開,他先抬步邁了門檻走了進去。
幾乎是下意識的姜暖就在門外停了腳步,然後將頭扭向了一邊。
她有些怕。
怕這房子裏曾經存在過的死亡,甚至還有一些來自靈魂深處的恐懼。讓她總是覺得腦子裏有些什麼東西讓她捕捉不到,而就是因為看不清那些畫面,才讓她更加的想要逃開……
「阿姊進來啊。」本來已經跑進去的阿溫見姜暖還呆立在門口沒有動作,便折了回來伸手拉着她往門裏拽:「有東西給你哦,是娘親留給你的。」
還是邁步走了進去。很奇怪的感覺!當腳邁進那扇門的時候她有了一種解脫:該來的總要來,既然逃避不了那就面對吧。
屋內的情景完全出乎姜暖的想像,雖然這房子比自己住的那間寬敞高大了許多,倒是沒有一點陰森的感覺。屋內的東西被搬得徹底,偌大的房間已經沒有任何家具,除了牆上掛着的兩幅畫以外,竟是空無一物。
而阿溫拉着姜暖徑直向那兩幅畫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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