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姐兒覺着丟臉,你那麼興奮的叫人打架,別把仇恨都拉過來。
「沈氏,你閉嘴!」孫氏瞪着沈瑤,她是衝動又不是傻,這會已經知道是誤會了。
滿屋子的藥味兒,跑江湖的孫氏怎會不明白大壯是在治病。
秦五樹則是朝大壯拱了拱手,賠不是道:「兄台見諒,內子莽撞了,沒打擾兄台治病吧?」
大壯對陌生人一向沒什麼話,淡淡的道:「我沒銀子,你們賠她。」
大壯指了下沈瑤的方向,轉身又進了客房,他的鞋子還沒穿呢。
寶姐兒見雙方不打了,忙跑過去輕點損壞了多少東西,掰着手指頭算了一遍,按照沈瑤的指示,站定在孫氏面前攤開小手。
「一共是十八兩銀子,五叔奶不信可以自己算一遍。」嗯,她就是把那桶藥的銀子隨意開了個價,不信孫氏能算出不對來。
「寶姐兒,我就砸了一個浴桶和幾張椅子。」孫氏苦着臉道。
「嗯,這些都不值錢。她開的藥最貴,你砸碎了就得重新熬一副,還不算大壯叔可能出事的賬。」寶姐兒認真的回覆。
我咋不知道自己的活血藥這麼值錢?沈瑤沒想到寶姐兒這丫頭宰親戚不手軟,她喜歡。
全哥兒看上去憨憨的,但關鍵時候卻從不拉胯。
「還有我娘,手被打傷了要用藥,我娘的膏藥五百兩一盒。」全哥兒說完,又歪着腦袋道:「娘受傷不能賺錢,也不能做飯,這個要咋賠銀子呢?」
全哥兒迷茫的小眼神,胖乎乎的手指頭擺來擺去的,小模樣萌的沈瑤抱着親了好幾口,手被的鞭痕也叫秦五樹夫妻看的清楚。
心虛的孫氏扯了扯秦五樹,賠十八兩銀子她只是心疼,可五百兩賣了她也賠不起。
秦五樹苦笑,錯的人是他媳婦,多大的坑他也得填啊!
「侄媳婦,我這還有三十多兩銀子,剩下的等回去湊湊,再給你送來成不?」秦五樹心想,這輩子怕是也湊不齊五百兩了。
「沒事,五叔慢慢還就成。」沈瑤含笑接過銀子,見孫氏愁眉苦臉的心裏的火氣也就散的差不多了,壞笑道:「要是五叔還不起,可以以工抵債。」
「以工抵債?」秦五樹不解的看向沈瑤。
沈瑤點頭,方才看到幾人過招的時候,沈瑤便動了用他們的念頭,否則拿了銀子就攆人了。
畢竟是秦大川的親戚,在孫氏莫名的來找過一次麻煩後,沈瑤就去找吳大梅問過五房的情況。
那日孫氏會那麼大的火氣,是誤會沈瑤暗指她不能生養,這也是沈瑤今日會容忍一次的原因。
物盡其用,沈瑤也沒想過自己光棍的混下去,用秦五樹夫妻和用秦三川的道理差不多。
「對,家裏鋪陳的越來越大,孩子又多,大川也不能一直困在家裏,所以我就想培養一批會功夫的小廝和丫鬟啥的。」
沈瑤掃了一眼孫氏,繼續道:「人我會準備,五叔和五嬸兒抽空幫我訓練一下,就當是今天打我的賠償了,這個還算公平吧?」
「矯情,不就是挨了一鞭子,又不是打在臉上,計較個啥?」孫氏嘟囔道。
「女人的手本就是第二張臉,況且身體髮膚授之於父母。再說,我是郎中,我的病人尚且沒有康復,難不成五嬸兒要替我施針救人嗎?」沈瑤咄咄逼人的問道。
「沈氏,你爹娘就沒教過你要敬長輩?」孫氏不悅的質問。
「我爹娘給我取名沈瑤,是將我視若珍寶之意,若他們還在人世,又怎會將我賣到秦家?」沈瑤冷臉。
不論是自己的親生爸媽,還是原主早亡的父母,都是十分疼愛女兒的,沈瑤不允許有人說他們一句不好。
孫氏倒是不知道沈瑤娘家的事,聞言就知道自己失言了,忙扯了扯秦五樹的衣袖,讓她給小輩道歉,她說不出口。
「侄媳婦,你五嬸兒嘴比腦子快,你別跟她一般見識,五叔給你賠不是了。」秦五樹倒是拉的下臉道歉,顯然是習慣了。
沈瑤也沒有不依不饒的意思,不過對孫氏倒是有幾分羨慕。
在這個以男人為尊的時空,孫氏嫁人後無所出還有這般維護她的丈夫,是多少女人想活成的樣子。
不過也僅是一瞬的念頭,沈瑤從不是會委屈自己的人,更不是一個依附男人才能生存的女人,她想要的一切都會自己得到。
「說正事吧,五叔五嬸兒答應我的條件嗎?」沈瑤擺了擺手,正色道。
秦五樹看了一眼孫氏,對媳婦的意見很尊重。
「看我幹啥,又沒銀子賠,當然答應了。」孫氏彆扭的道。
了解媳婦脾性的秦五樹,聞言便笑道:「好,這事兒定下了。只是我們不知道啥時候又要跑鏢去,侄媳婦你最好儘快把人準備好。」
「嗯,時辰還早,我現在就借驢車去鎮上,晚上給你們准信。」沈瑤立即回道。
雖然功夫不是一天練成的,但秦五樹夫妻也不是有空閒的人,這事兒就不能拖。
秦大川那邊應當是能安排些功夫好的人過來,但沈瑤還是想自己培養一些人手,且家裏的下人全員皆會功夫,保障也就多一層。
「那我跟你一塊去,我跟鎮上的牙行也認識,能給你省點銀子。」孫氏這人性子直到有時候欠揍,但更多時候是豪爽。
即便孫氏依舊不喜歡沈瑤,可她是秦大川的媳婦就是自己人,孫氏護短。
回屋給自己上了藥後,沈瑤幾人便一塊往村長家走,得去借驢車。
路過白家的時候,孫氏下意識的說了一句,「也不知道芸汐那丫頭好了沒,這幾天也沒見着過。」
「白芸汐咋了?」沈瑤隨口問了一句,她還不知道白芸汐回村的事。
「落水了,你不知道?」孫氏反問。
沈瑤搖頭,她怎麼會知道白芸汐落水的事?
轉頭看向大壯,沈瑤還沒來得及問他跟蹤白芸汐之後的事。
大壯冷漠的道:「白芸汐給了張成銀子,讓他撤了狀子,秦四樹死後白芸汐就把張成給滅口了,我頭疾發作不知去了哪裏。」
大壯把秦大川的事隱瞞了,真真假假的話,即便將來沈瑤知道真相,也算不得說謊。
「怎麼回事?咋還和老四有關?」秦五樹問道。
這次回村會住好幾日,主要是與秦四樹的死有關。
但秦老太和王氏給了解釋,秦五樹也沒多做打聽,畢竟他與秦四樹的兄弟情不多,且人已經死了他也沒懷疑什麼。
「一會路上說吧,不大光彩。」沈瑤低聲說了一句。
去鎮上的路上,沈瑤客觀的說了秦四樹的事,聽的秦五樹眉心皺成川字,而孫氏則是火冒三丈的要找故意引導她誤會沈瑤的白芸汐算賬。
也是巧了,幾人到了牙行,恰巧白芸汐也在。
「五叔、五嬸兒啊!」白芸汐剛開口打招呼,便見孫氏的鞭子抽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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