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筒傳出的聲音經過變聲處理,聽起來像是個小孩子。
蘇冷若看了一眼短訊,「收到了,火狐,辛苦你了。」
電話那頭頓了頓,「老大,冒昧問一句您是打算釣凱子嗎?」
蘇冷若一愣,「什麼?」
「上次叫我幫忙刪監控,這次又叫我查一個男人的手機號您要是對這位陸總有意思,我可以當您的『遠程僚機』啊!」
蘇冷若哭笑不得,「中文學得挺快,連『遠程僚機』都知道了?你放心,我對他沒意思,一點意思都沒有!」
一個年老色衰的變態老頭,誰愛釣誰釣!
又跟火狐寒暄幾句之後,蘇冷若掛斷電話,把剛剛收到的手機號翻出來。
在心裏頭醞釀了一下說辭,慎重的撥了出去。
「你好,請問哪位?」接電話的是個年輕男人,嗓音清澈幹練,跟她想像中的老頭子不太符合。
蘇冷若開口道:「是陸總嗎?我是蘇家的人,想跟您談一下關於離婚後財產分配的問題」
「蘇小姐?您怎麼會有陸總的電話?」
蘇冷若皺眉,「你不是陸總?他人呢?我有話想跟他說,麻煩幫我轉告一下。」
「我是陸總的特助衛許,陸總現在正忙,跟蘇家的婚約一事已全權交由我來處理,蘇小姐有什麼話可以直接跟我說。」
「事關重大,我還是跟陸總談比較好!他在公司嗎?我現在過來找你們。」
衛許回頭看了一眼緊閉的包間大門,遲疑道:「我們不在公司這樣吧,等陸總忙完,我向他請示之後,再給蘇小姐答覆。」
「好,有勞衛特助。」
掛了電話,衛許回到房間。
狹小的空間內,無形的低氣壓正在悄然蔓延。
散發氣場的源頭,是坐在主位上的男人。
一襲黑色正裝襯得身影筆挺修長,俊美輪廓稜角分明,一雙清俊冷冽的眉眼落在正前方的女人身上,漠然中浮動一抹淡淡的審視。
「這枚戒指,是你丟的?」不辨喜怒的聲音冷寂深沉,令人摸不透他的情緒。
女人嬌柔纖小的身影瑟瑟發抖,如大海上的一片孤舟般脆弱,臉色蒼白,眼眶卻是紅紅的。
陸擎夜深吸一口氣,儘量放輕了語調:「你不用怕,我找你來,只是想問清楚那天晚上的具體情況。」
那天他跟衛許在聖庭約見客戶,中途突然身體不適。
衛許跟保鏢被他的情況嚇到,匆匆忙忙出去找醫生,他獨自折回房間休息,門沒鎖好,才有後來被人闖入的一幕發生。
他一開始以為是蘇家的人為了不離婚故意設下的局,可蘇氏的人口口聲聲說那天晚上蘇小姐沒有赴約。
後來看到戒指,他難掩激動的心。
可如今見着對方的真面目,不免有些失望。
欣療藥業的榮欣,董事長千金,臉蛋身材都很好。
可惜,不是他想找的那個人。
陸擎夜自嘲的笑了笑。
笑自己的不切實際,笑自己的痴心妄想。
他差點忘了,他的蘇蘇,早在兩年前狠心拋下他出國。
這輩子,都不會在他生命中出現了
或許是見他俊朗的眉宇間強壓溫和與耐性,榮欣止住顫抖,膽子大了些:
「陸、陸總,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陸擎夜說的更直白了一點:「那天晚上,事出有因,我知道你被人下了藥,況且,你救了我,我不會怪你。」
其實,那天她跳窗逃跑的時候,他是醒着的。
意識是清醒的,只是怎麼也睜不開眼,無法動彈,像是身體跟魂魄割裂了一樣。
他只當犯病後又劇烈運動,身體承受不住,自己快死了。
直到女人往他嘴裏餵了顆藥丸,那種瀕死的感覺才逐漸淡去。
想來,是欣療的藥,救了他一命。
榮欣注視着男人俊美的臉,原本蒼白的神情,逐漸染上羞怯的紅,「陸、陸總,這枚戒指的確是我的那晚,我、我不是故意的」
說完,她的手心滲出細密的冷汗。
害怕被陸擎夜看出破綻,又抱着幾分期待。
顯然,陸擎夜是把她跟另一個女人弄混了,而他還不知道那女人的真實身份!
自己那晚確實去過聖庭,也剛好擁有過一枚同款式的戒指
他查到自己頭上,這一切,說不定都是命中注定的!
陸擎夜深深地看了榮欣一眼,似在衡量她的話有幾分可信,「告訴我,戒指裏面刻的這個字母是什麼含義?」
榮欣望着雪花紋路的銀戒,眼神微凜,抱着賭一賭的心態開口:「是我的英文名si
o的首個字母」
「欣療的董事長千金,會購買這種幾萬塊的戒指,還在上面刻自己的名字?」
「這是一個沒什麼錢的朋友送我的,我們關係很好,我比較珍惜」
該問的都差不多問清楚了,陸擎夜緩緩起身,咄咄逼人的氣場壓近:
「最後一個問題,那晚,你為什麼會出現在聖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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