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什麼奉獻給你,我的愛人 第10章兩個人的心事

    對於蘭月來說,經過那難忘的一夜之後,便是些平淡的日子。生日party之後,蘭月好像一下子長大了一截,不管是生理上的還是心理上,她都覺得自己在迅速的融入大學這個小社會裏。只是,自己雖然在努力的成長,可剛剛燃起的情感火苗卻變得模糊起來。

    不知為什麼,那晚之後,程宇似乎是忘了之前的周二、周四的約定,一連兩周都爽約了。

    大學校園實在是有些太大了,系也多、人也多,熙熙攘攘的,如果不是刻意的等對方,兩個沒什麼交集的人要想碰面還真是得需要點緣分的。即便是像蘭月這樣有意的等在某個人的必經之路上,也未必能恰到好處的相遇。當然,因為刻意,「邂逅」總還會有的,比如說——英語角,對,就是英語角,這個過去三年都不曾光顧過英語角的校草程宇,每周六竟成了英語角的常客,導致學校的英語角在一個月之內沒來由的熱鬧了起來。

    「看來,學長終於找到了練口語的最佳方法了。」蘭月想,「其實,本來鍛煉口語就是多人互動效果更佳。」雖然這樣想,看見程宇被好幾個女孩兒圍着,蘭月還是有點隱隱的失望。

    蘭月和眼前的一個韓國留學生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遠遠地,她看到程宇目光似乎正在瞥向他,有那麼一瞬,兩個人的目光交匯,蘭月點頭致意,程宇則心照不宣的笑了笑,看上去充其量算比陌生人略近一點兒。這舉動就好像中秋之後的那晚什麼也沒發生過,蘭月甚至懷疑那天平台上的雙人舞不過是自己的一場夢而已。

    蘭月還會去平台,但很少會再碰到程宇,只有一次,她隱隱聽到葫蘆絲的聲音,毫不猶豫的跑上來,竟然在旋轉樓梯上和對方打了個照面。

    「這是要走了嗎?」蘭月當時想着,極力調整自己因爬樓和緊張造成的不適感。

    這次她確定這個深沉帥氣的大哥哥一定是聽到了她的腳步聲,有意在躲着她。

    「學長好!」蘭月有些囁嚅的叫了聲。

    「哦,小學妹呀,你好。不好意思,我有些事要處理,先走了。」

    那一次的照面,人家壓根沒給他說話的機會。那以後,蘭月就被一種前所未有失落感包圍了,她開始懷疑,那天對方一定是拿自己當個笑話逗着玩的,或許連故事都是編的吧。

    其實,比起黑色的高三,大學生活似乎要愜意很多,蘭月大部分時間都泡在圖書館裏,除了完成學業,她把高中時候自己想讀又被媽媽禁止的小說找出來讀,中文的、英文的都有。即便如此,她還是覺得日子空蕩蕩的,言情小說看的越多代入感越強,就越難以自拔。

    對於蘭月的一些舉動,程宇當然是有所察覺的,更確切地說是在下意識的在關注。他覺得自己就像個矛盾體,其實他知道自己的大腦時常會陷入矛盾的漩渦當中,這些漩渦有大的、有小的、有渾濁的、也有清淺的,有黑洞洞的、也有泛着粉紅色的漣漪的。比如:他對老爸的感情是又崇拜又怨恨,對家鄉的感情是又留戀又感傷,對畢業後的生活又嚮往又迷茫,對身邊一些女孩子的暗送秋波的,他內心是有些許的滿足感,同時又對自己這種滿足感十分的不屑。而蘭月,那個像個小精靈一般的小女孩兒,不知為什麼,每每想起他就感覺她似乎是透明的,讓他如此的渴望,卻又不忍心觸碰。所以,他只能一邊兒躲着他,一邊又忍不住在她所有走過路過的的地方裝作不經意的遠遠地看着她。他不是不想和她更進一步,而是太想了。

    程宇是一個已經二十幾歲的成年人了,大學四年裏也可謂閱女無數,自己不知道策略地回絕過多少拋過來的紅繡球。禮貌的交往是有的,但四年來他這株西大校草卻至今無人挖得走。比如說像詹思敏,大家都以為他們應該是一對兒,至少是疑似情侶,但雙方當事人誰也沒有站出來承認過。當初他跟蘭月聊天,只是覺得小姑娘有些與眾不同,當她是個小妹妹。可這個小妹妹卻經常在不經意間出現在他的視線里,然後自己又會不自覺的去追尋這個小小的身影,他解釋不了為什麼會被這個看上去還沒有發育完整的小丫頭所吸引。後來,他還有一次夢到月光照耀下的那張清秀的臉盈盈如水,眼角、眉梢、鼻尖、嘴唇精緻的沒有一點瑕疵。程宇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幻覺,總覺得蘭月笑起來跟自己的母親年輕時有三分相像,淚眼朦朧的時候更有五分相像。他不敢離蘭月太近,倒不是怕自己成為學院的頭條新聞,也不是怕被哥們們笑話他欺負小學妹,而是怕自己不能自拔的做出什麼舉動褻瀆了腦海中的那份美好。那個小女孩兒就像個水晶娃娃,他無法解釋自己的內心世界的變化,很依戀,又有些悸動,更多的是捨不得,他真怕自己控制不住會毀了這件藝術品。

    當然,還有個更重要的原因是他還不能確定蘭月是否能接受他,他怕嚇到對方,怕自己的一腔愛慕之情被誤解成色狼。所以,成熟的男人都會不自覺地用一招殺手鐧,那就是欲擒故縱——我可以挑逗你但是我不猴急。所以,才有了那一晚的露台雙人舞。之後,雖然有意冷落蘭月,程宇卻一連寫了好幾首與月亮相關的詩,登在校刊上,他希望蘭月能看到,能看懂。


    程宇當然不知道,蘭月已經把它們一一剪下貼在了日記本里。

    文學專業最後一年基本上沒什麼課程,大家不是忙着找地方實習就是忙論文和創作相關的事兒。程宇也在父親的報社裏做實習記着,但因為手裏還有一些文學社裏校刊、校報的工作,所以平常還住在學校。明年就要畢業了,學院的校刊是他一手創辦的,他得培養一個過硬的接班人,思敏這小妮子雖然不是文學專業的,但她又潑辣又能幹,而且社會交際也廣,正是理想的人選。於是,從一年前他們就經常在一起審稿、採訪、編輯,有時忙到很晚。這半年其實他一直都不太管文學社團的事了,就是最近這段時間又突然來的多了,這讓詹思敏很高興,她當然不知道,程宇是想用這種群體忙碌的環境麻痹對那個小姑娘的思念。

    關於程宇和詹思敏的關係,說蘭月不在意那是假的。詹思敏已經擁有的夠多了,幹嘛還要奪走我蘭月兒的僅有快樂?她嫉妒,有時甚至難免掛在臉上,她會使用蘭月式的冷漠和刻薄,有時會弄得詹思敏莫名其妙。可她又難以確定自己和程宇的關係。算是在戀愛嗎?只因為送了禮物,跳過舞?偶爾聊聊天?如果不是戀愛,我又有什麼權利干涉他與別人的交往?我或許該學學詹思敏的瀟灑和大度,可我是蘭月呀,一個只有16歲的小小的蘭月。

    時間過得很快,

    歲末,終於出完了本學期的最後一期校刊,程宇和詹思敏同時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怎麼樣,詹大小姐,這活兒你還吃得消吧,如果沒有什麼異議,下學期你就全面負責校刊的工作嘍。」

    「沒問題,請領導放心,對了,我還要恭喜你呢,老兄。」

    「我有什麼可恭喜的?」程宇覺得自從媽媽離世後,好像許多年都沒有什麼喜事的概念了。

    「怎麼沒有?「月殤」不是你校刊上的筆名嗎?都市報上的連載小說不是你寫的嗎?好幾十萬字吔,不少稿費吧,你不是怕請客吧?」詹思敏搖着手裏的報紙。

    「那不是我,可能是重名吧,我的筆名又沒有註冊。」

    「不會吧!跟我們就不要謙虛了吧。」

    「真的不是,你看那小說內容都是知青的事,像是我能寫的嗎?」

    「好像也是,哎?你這就走嗎?」

    「bey!」

    趁思敏低頭翻報紙的功夫,程宇已經離開了學生會。

    詹思敏呆呆的看着程宇遠去的背影,她多麼希望報紙上的這個「月殤」就是程宇,那樣她就可以有藉口讓他請客或許還可以單獨在一起。可是現在對了,明天就要開元旦各系的聯誼會了,據說每年的元旦聯誼會也算是畢業生最後一次的告別舞會,差不多能來的畢業生都會參加,到時候詹思敏給自己做了個加油的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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