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親得火熱,片刻後,火光逼近。
江饒此時神志不清,哪裏在意這些,還抱着慕容絕啃,下一刻,眼前徹底一黑,倒進對方懷裏。
在眾人趕到前,慕容絕抱着人消失在原地。
舒妃離開後,立馬就去通知了慕容朗,聽到鏡妃與人私通的消息一眾妃嬪再次幸災樂禍,都巴巴地跟了過來,一路上沒少說鏡妃的壞話。
結果趕到時,卻發現原先被五花大綁到假山後面的江饒不見了,只剩下提前安排好的男子灰溜溜地從裏面溜出來。
恆安見勢不妙,一個閃身,離開了此處。慕容朗看着那個黑影,嘴角微微勾起,是所有人都未察覺到陰險。
見到「私通」的男子,卻未見到鏡妃,舒妃剛才一口咬定江饒與人私通的話頓時有些站不住腳,其他妃子紛紛出來陰陽舒妃陷害,相比起看江饒的好戲,扳倒如今獨佔鰲頭的舒妃才是最要緊的事。
舒妃一想到江饒就算逃跑了也根本走不遠,這才又帶着慕容朗追了上來,結果卻是同樣的結果。
一時間,她害人不成,倒把自己放在了風口浪尖。
一旦慕容朗起疑,那之前的努力全都白費,更不用說扳倒江饒,把慕容絕要到自己身邊來,也更不用說刺激他黑化,取得第一縷魔氣了。
舒妃登時跪下請罪,本想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承認自己鬼迷心竅陷害,但還未等她開口,慕容朗卻先把她拉起來,眼神格外溫柔深情:「舒兒不必替鏡妃攬下罪責,朕相信你說的話。」
舒妃:「」
其餘眾人:「啊?」
然後,那名被安排來的男子未及審問便已自盡,而江饒也被打入天牢。
醒來後的江饒:「」
這是什麼個情況?搞什麼東西?
此時藥效已經完全過了,記憶也一併恢復了過來,想到自己抱着一個男子啃她就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最要命的是她抱着啃的對象居然和長大後的慕容絕有幾分相似,真的是見了鬼了。
她無奈叫出系統:「能說一下這是個什麼情況嗎?」
系統【宿主未完成舉報舒妃私通的任務,但陰差陽錯之下拉快了劇情進展速度,綜合下來,積分增加40,目前積分40。】
江饒:「??」
一覺醒來,積分增加啦?
江饒:」雖然積分增加了是好事,但是要問的其實是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系統如實把舒妃的操作以及慕容朗的做法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
江饒:「」
六,都是老六。
俗話說得好,捉賊拿髒,捉姦成雙,這兩口子倒好,啥也沒調查就直接判刑。
江饒又把聽到的舒妃和恆安的密謀的事兒說給系統聽,結果卻顯示為新增劇情。
她只記得原著中反派鏡妃確實又因為作惡多端被關進了天牢,但那都快到夢境後期了,現在還哪兒到哪兒啊。
難道真的是因為計劃趕不上變化,陰差陽錯之下拉快劇情了?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是不是說明舒妃要有所行動了。
慕容絕
」不行。」江饒猛地坐起,說什麼都要出去。
作為一個已經擁有了40積分的人來說,買幾張縮地瞬移的符篆還是綽綽有餘的。
掐指默念口訣,結果屁作用不起,一張就罷了,剩下的全都是。
江饒:「果然,無奸不商。」
系統【忘了告訴你了,這裏被人設了結界,普通的遁地符根本出不去。】
江饒忍者要殺人的衝動,用僅存的耐心問:「那要什麼樣的遁地符才能出去呢?」
系統【宿主只需要再加15積分,升級成超級遁地符。】
江饒:「!!」
含淚升級後,還真的出來了。
一出來,看到的卻是一副人間煉獄的場景,火光沖天,刀光劍影,屍體遍佈,血流成河。宮女太監四處逃竄,互相搶奪金銀珠寶,甚至不惜為此大打出手。原先養尊處優的妃子皇子公主們,哪裏能搶過長期從事體力勞動的下人,有的被推下台階,甚至有太監肖想拉着一位公主走。
那公主江饒以前也見過,是路榮妃的女兒,叫初荷,也是最寵愛的公主,有戚風國第一美人的稱號,也難怪那太監冒着生命危險也要把人帶走。
不過公主似乎不大樂意呢,掙扎間,甚至還被扇了一耳光。
簡直可惡至極。
江饒小跑過去,信手捏遁地符,將那太監送去了別的地方。
看着一個大活人突然從眼前消失,初荷嚇得尖叫一聲,也沒看到不遠處的江饒,直接一股腦衝進了人海。
江饒也無暇他顧,朝着永平宮跑去。
回到永平宮,所有的宮女太監也在搜刮物資準備逃跑,因着江饒此前贏得了一盤金子,加上永平宮的人平時被原主打罵狠下了,都抱團取暖,感情不錯,也就沒有爭搶,都分到了好一些。
當他們急忙跑路時,迎面撞上了回來的江饒,幾乎是下意識跪地求饒,但忽然想到此時是何種時期,一個個膽子便大了起來。
大部分都直接繞開江饒逃命去了,一部分對原主懷恨在心的人甚至臨走前還扔了一塊石頭,直直打在江饒背上,疼得她悶哼一聲。
寒玉背着包袱出來時,正好看到江饒被打得往前踉蹌了一步,瞬間心疼不已。
小跑上前,攙扶住江饒,語氣心疼又急切:「娘娘,您可算回來了,南蠻人馬上就要打到咱們這兒了,快跟奴婢一切逃命去吧。」
江饒很感動,開口卻是問慕容絕在哪裏。
寒玉微微蹙眉,想了會,說:「奴婢也不知道九殿下去了哪裏,從昨天起就沒見到過他了,興許是逃命去了吧。」
說完又催促道:「娘娘,快別再猶豫了,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江饒微微一笑,推開了寒玉拉着自己的手,從懷裏逃出不少細軟,悉數遞給了她:「寒玉,謝謝你,不過我還有些事沒有完成,你先走。」
寒玉下意識推脫,眼眶含淚,卻被江饒強行往外推:「快走啊,逃命去吧,出宮以後好好活着。」
別再遇上像原主那樣的主子了,雖然被遭什麼虐待,但終究活得提心弔膽,如履薄冰。
寒玉心中萬千不舍,但奈何時間所剩不多,心一狠,錯身離去,走出幾步後又被江饒叫住,以為是自家娘娘改變了主意,結果對方卻塞給自己一張黃色的符篆。
江饒把符篆塞進她手裏,教她念,最後輕輕拍了拍:「保重。」
我的朋友。
寒玉拿着符篆,眼眶濕潤,微微哽咽道:「娘娘,其實您已經是其他人了吧?」
江饒沒有太過驚訝,畢竟如果連寒玉都沒發現如今這幅殼子換了芯,恐怕她的演技都能拿奧斯卡了吧。
相視一笑,相對而去。
江告別了寒玉,江饒又在永平宮裏找了一圈,依舊不見慕容絕的身影,她猜想可能也跟着人流逃命去了。
原著中慕容絕確實是在針政亂中逃出宮,最後上了玄機山。可是那個時候他已經是十四歲的少年,而不是如今的模樣。
就算劇情被自己拉快了,那也不至於這麼快吧,二倍速都趕不上。
抱着最後一絲希望,她朝着政亂的中心,承乾殿。
這是慕容朗的住所,整個皇宮的中心,也是火光最盛處。江饒用剩餘積分換了隱身符,來到其間,生理不適的感覺卻並沒有連同她一起隱藏。
這裏已經亂成了一鍋粥,戚風國的軍隊所剩無幾,面對大批蠻夷的進攻,眼看就要沒了招架之力。
江饒看見,已經穿上蠻夷服侍的恆安正衝殺在最前面,手起刀落,毫不猶豫,顯然已經殺紅了眼,從他赤紅的雙眼,江饒似乎能看見多年前的南蠻。
也是同樣的夜晚,火光沖天,南蠻皇宮淪陷,他的家人,父皇母后悉數死於戚風人刀下,他雖然被國師救了出去,但仇恨的種子已經在幼小的心裏生根發芽,在這一日終於爆發。
他揮落的每一刀,都在對那些死去的族人最好的交代。
江饒只想知此刻殿內怎麼樣了。
南蠻此時行動,是不是說明慕容絕已經化魔,他們才得到的第一縷魔氣呢。
利用隱身的便利悄悄潛入殿內,發現舒妃已經彈奏起了斷魂曲,琵琶還是那把琵琶,音調也還是那個音調,只是她周身被黑霧籠罩,連同臉色,也逐漸黑了下去。
高台之上的慕容朗撐着腦袋,十分享受的聽着,看向舒妃的眼神卻帶着濃濃的玩味和不屑一顧。
江饒有些看不懂這操作。
直到一曲畢,慕容朗依然沒有反應,反倒是舒妃,琵琶弦斷,未能控制好魔氣,猛地吐出一大口黑血。
慕容朗卻拍手叫絕:「舒兒的琵琶彈得可真秒,不過想要達到操控人的效果,還差了點火候。」
舒妃一臉的不可置信,不斷搖着頭,在看到從慕容朗身後走出來的女子後才恍然大悟,怒氣直衝腦門,指着那女子罵道:「你騙我,你竟然敢騙我!」
那女子輕蔑一笑:「我有何不敢,是你自己太笨又復仇心切,才會相信憑藉一段破曲子就能蠱惑君王,哈哈哈哈,真是太天真了。」
江饒循聲望去,瞬間瞳孔皺縮。
那女子身着一襲紅袍,髮飾極盡奢華,妝容也是烈焰的紅,站在金碧輝煌的高台上,說不出的風華絕代。
然而,她卻是楚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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