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狐少女的速度極快,在漆黑的夜裏,小身子猶如一道閃電,撲到了林淵身前。
尚不等林淵反應過來,一口咬在了他的胳膊上。
鮮紅的血液滲透了厚厚的棉衣,濺到了少女的臉上,同時也滴落在了地上。
劇烈的疼痛,讓林淵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一隻手抓着禁錮靈狐少女雙手的鐵鏈,直接將她提了起來。
「咿呀!」
她發出一聲怪叫,雙手被吊起,一雙靈動的眼眸依舊滿是驚恐之色。
「小丫頭,大半夜的,你亂喊什麼?」
「老子被你咬了一口都沒喊,如果把我家小漁兒吵醒了,看我怎麼教訓你!」
林淵惡狠狠的嚇唬道。
而這一通嚇唬,似乎有些效果,靈狐少女不再怪叫,只是呲着牙,像一隻靈智未開化的小獸,充滿敵意的盯着林淵。
「林兄,你受傷了」
陸長生湊上前來,一臉關切的打量着林淵。
「我也知道我受傷了,有藥沒有,給我包紮一下」
林淵無奈道。
什麼都會一些的陸長生,此刻展現出了『奶媽』天賦,幫林淵止血、消毒、敷藥、包紮這一系列操作後,最後還不忘系一個蝴蝶結。
整個過程行雲流水,熟練的讓人心疼。
而從始至終,林淵一直在用另一隻手抓着那靈狐少女的鎖鏈,將她提在半空中。
待到包紮結束後,陸長生的目光落在了靈狐少女身上。
「林兄,她怎麼處理?」
陸長生問道。
林淵聞言,無奈一笑,
「果然是野性難馴,也罷,今夜懶得再與她折騰,明天再說吧。」
「不過,她咬我這一口,也不能就這麼算了!」
言語間,林淵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抹壞笑。
「莫非,林兄你想咬回來?」
「這,會不會有些不妥?」
陸長生問道。
林淵:「」
這傀儡短路了是嗎,說的這是什麼話!
「這小丫頭,分明是被買回來的小侍女,卻敢咬我,以下犯上!」
「若不讓她在今夜失去最寶貴的東西,怎麼能記住這一次的教訓!」
林淵義正言辭道。
隨即,他看向了靈狐少女,目光在她身上上下打量着。
察覺到她小臉上露出驚恐的表情,林淵邪魅一笑,
「別害怕,我們都不是什麼好人」
「咿呀!」
話音未落,靈狐少女像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纖弱的身軀一下子爆發出了恐怖的力量,竟掙脫了林淵的束縛,縱身朝着他撲去。
她雖是人形,但舉動卻更像是妖。
然而,在她出手的瞬間,陸長生仿佛早有準備,只見他揮手間,兩道靈符之上金光流轉,像是兩條擁有生命的鐵片,以迅雷之勢禁錮在了靈狐少女的手腕之上。
靈符之上的金光,仿佛對妖族有着天生的壓制,靈狐少女絲毫無法反抗,身子向後飛去,重重的撞在了冰冷的牆壁上。
而那兩道靈符,也像是生了根一般,與牆壁緊緊貼合在一起,並將靈狐少女吊在了牆上。
林淵見狀,眼前一亮,
「這個是」
「鎮妖符,林兄需要的話,我明日將蒼雲殿內的鎮妖符全部重新祭煉一番,給林兄送來。」
陸長生解釋道。
「那倒不必,等你有時間,隨便給我準備個十幾張就夠了。」
林淵說着,緩步走向了被吊在牆上,上身無法動彈的靈狐少女。
「咿呀!」
被林淵這樣看着,靈狐少女忍不住發出一陣怪叫。
「嘖,這大半夜的,說了不讓你喊,你還來勁了是吧!」
「長生,堵住她的嘴!」
「還有,兩條腿也給老子摁住!」
林淵毫不客氣道。
陸長生雖聽話照辦,心裏卻生出一種深深的罪惡感。
這種事,人不能,至少不應該
然而,就在陸長生以為,林淵要對這靈狐少女做些什麼過分的事情時,卻見林淵從須彌戒中取出了幾條棉被,蓋在了少女的身上。
並且,他用靈符畫了一個大大的『叉』,將棉被連同靈狐少女,一起『封印』在了牆上。
做完這一切後,林淵拍了拍手掌,欣賞着自己的『作品』,不禁露出了滿意的神色。
「嗯,這下老實了吧!」
林淵壞笑道。
一旁,陸長生打量着這一幕,不由得眉頭微皺,
「林兄,這就是你說的懲罰,讓她失去最寶貴的東西?」
陸長生不解道。
林淵點了點頭,
「不然呢,畢竟,對妖族而言,自由才是最寶貴的。」
「這樣將她禁錮於此,不就是奪走她最寶貴的東西了嗎?」
林淵輕笑着,隨即像是想到了什麼,眉毛一挑,
「你以為是什麼?」
「我,我以為」
陸長生支支吾吾,終究還是沒說出口。
不過,林淵卻猜到了他的想法。
「年輕人思想一定要健康,不要一天到晚都想着搞顏色。」
「長生,你還年輕,不要總是把自己代入『長庚仙人』的狀態」
林淵一副教育的口吻,語重心長道。
聽聞此話,陸長生臉色一僵,連忙道:「我,我不認識叫這個名字的人」
隨即,他慌忙從須彌戒中取出了幾隻玉瓶與一卷綿軟的紗布,塞到林淵手中。
「林兄,這是明天要換的藥,一天兩次,三天即可痊癒」
「夜深了,林兄早些休息,長生告辭!」
說罷,陸長生有些狼狽的告辭離去。
對此,林淵無奈一笑,隨即挑釁的看了一眼被『封印』在牆上的靈狐少女後,轉身回了房間。
漆黑冰冷的冬夜,沒有什麼比抱着香噴噴、軟綿綿的小媳婦睡覺,更舒服的事情了!
一夜無話。
清晨時分,林淵在半睡半醒間,隱隱察覺到有人在碰自己昨夜被靈狐少女咬傷的手臂。
「夫君,你受傷了?」
姜幼漁的聲音,隨即在林淵耳邊響起。
語氣中,滿是擔憂。
林淵逐漸清醒,將她抱在懷中,淡然輕笑道:「沒事,小傷而已,昨夜陸長生已經幫我處理過了,定期換藥即可。」
「唔,那我來幫夫君換藥吧」
姜幼漁關心道。
對此,林淵倒也沒有推辭,將陸長生昨夜留下的藥和紗布,從須彌戒中取出,遞給了姜幼漁。
雖說,在治傷方面,姜幼漁不如陸長生。但在照顧人這方面,小媳婦絕對是完勝的!
她小心翼翼的幫林淵拆下了紗布,像是生怕弄疼林淵一般,只是,當她看清傷口時,卻不由得皺起了小眉頭。
「夫君,你的傷好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咬了似的」
姜幼漁疑惑道。
「確實是被咬的」
林淵也沒瞞她,將昨夜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知了姜幼漁。
聽完後,姜幼漁的小臉似乎有些陰沉,她下意識的看了一眼窗外,問道:「夫君,你說的那一隻靈狐少女,現在還掛在牆上,是嗎?」
「不出意外的話,應該還在。」
林淵回答道。
「哦~」
姜幼漁點了點頭,隨即一言不發的低頭幫林淵換藥。
做完這些後,她將換下的藥布收走,幫林淵蓋好棉被,而她則穿好衣服,下了床。
「夫君,你多休息,我先去處理一點事情」
姜幼漁溫柔輕笑道。
然而,林淵沒有看到的是,當姜幼漁走出房間的那一刻,臉上的笑容頓時凝固,取而代之的,是陰沉與冰冷。
她徑直走向林府前院,在路上,一柄木劍從須彌戒中祭出。
雖是凡木鑄就的劍,但被她握在手中,卻有一種說不出的凌厲。
房間裏,換好藥的林淵,正打算睡個回籠覺時,一陣赫然響起的轟鳴聲,震撼了整個林府。
一瞬間,林淵眉頭一皺。
這種感覺,似乎是牆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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