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柄神劍,攜滔天劍意,自養劍葫中飛出。
氣息熾熱,劍柄渾圓,像是一顆燃燒的烈日,劍身長約三尺五寸,寬約三指,以金色為主導,劍刃中心有一條仿若岩漿般的蜿蜒細線,從劍柄延伸到劍尖。
在劍柄與劍刃的交匯之處,鐫刻着兩枚仿若上古洪荒神文般的古字——帝俊!
見此情形,卿雲天心頭一驚,背後升起一陣涼意。
僅僅是太一劍,就令他難以應付,卻沒想到,像這樣的劍,姜幼漁竟然還有一柄!
僅僅從氣勢上來看,帝俊劍絲毫不弱於太一劍。
然而,這還沒有結束。
只見姜幼漁玉手輕揮,口中緩緩吐出了『神農』二字。
赫然間,一柄木劍祭出,外表看上去與姜幼漁以自身靈氣所溫養出的小木劍有幾分相似,通體呈淡青色,模樣樸實無華。其上泛着一股淡淡的藥香,又散發着陣陣王霸之氣。
帝俊劍與神農劍出鞘的剎那,雙劍皆化流光,加入了戰圈。
姜幼漁面色陰沉,小臉氣鼓鼓的,可見其生氣。
此刻,一心三用,同時掌控着三柄帝王神劍,仿佛分身三道,招式凌厲,劍劍致命,追着卿雲天就是砍。
林淵站在戰圈之外,看到姜幼漁這『兇殘』的一幕,不由得搖頭苦笑。
古人云,長得越乖,砍人越嗨
林淵:古人誠不欺我!
「這丫頭,最近這幾天,還是不要讓她動怒的好。」
「趕緊結束戰鬥,好好哄哄她吧」
林淵自然知道她為何而生氣,哄起來也是容易。
他望着不遠處,被三劍圍攻,滿是狼狽的卿雲天,臉上的笑意也逐漸凝固。
下一刻——
偷襲,毀滅神光!
充滿了毀滅氣息的神光,自林淵的左目重瞳之中赫然爆發。
鏖戰中的卿雲天忽然察覺到身後襲來的致命危機,當即抽身飛退,企圖避開三劍的圍攻,轉而對抗毀滅神光。
然而,他卻低估了姜幼漁對三劍的操縱,更小看了毀滅神光的威力。
當他轉身的那一刻,神光降下,三劍緊隨其後殺來。
一瞬間,卿雲天腹背受敵!
此刻,驚訝、詫異、惶恐,不安,充斥着他的內心。
即便手中長槍揮舞,一身修為發揮到極致,仍舊難免被毀滅神光破開護體罡氣,三柄神劍洞穿身軀的下場。
伴隨着撕心裂肺的慘叫,卿雲天已然被毀滅神光所吞沒,漆黑如墨的光芒下,是劍刃撕裂血肉,鮮血噴灑而出。
他的生機,越發微弱。
直到毀滅神光散去,卿雲天半跪在地上,手中拄着白玉長槍,太一、帝俊,神農劍從他背後刺了進去,劍刃從胸口處刺出。
渾身被一種詭異的玄光所覆蓋,滿布蛛網般的裂痕,整個人似乎已經在破碎的邊緣。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已經是個死人了。
或許是心有不甘,亦或是其他什麼緣故,使得卿雲天吊着最後一口氣,冷冷的望着不遠處的林淵。
林淵見狀,嘴角上揚,緩步走上前去。
「卿雲天,你這又是何必呢?」
「對於你來說,如今的死亡,何嘗不是一種解脫?」
林淵輕笑道。
「本宗不甘心,那長天門是否早已向蒼雲商會俯首稱臣?」
「慕青青所做的一切,都只是為了引本宗走出青龍宗,走進你所佈下的陷阱?」
卿雲天仿佛大夢初醒,後知後覺。
「你說的對,但也不全對。」
「長天門並未向蒼雲商會俯首稱臣,只不過呵,那位最近回歸的太上長老慕長青,正是蒼雲商會曾經的青木堂管事之一——離青峰!」
「慕青青,是她的孫女」
林淵坦言相告,對此,並未隱瞞分毫。
聽聞此話,卿雲天渾身一顫,身上的裂痕越發明顯,整個人的氣息也隨之越發微弱。
他見過曾經的『離青峰』,雖然樣貌變了,卻讓他感到此人的言行舉止異常熟悉。
只不過,那當初展現出的戰靈境修為,導致卿雲天並未放在心上。
而聽到林淵的話,他這才仿若大夢初醒。
「林淵,你狠,算你狠!」
「本宗今日雖敗,卻根本不服,你不過是靠女人的力量,才能擊敗本宗。」
「本宗雖身死,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卿雲天目光陰狠,冷冷的威脅道。
對此,林淵只是不屑一笑,
「本想讓你就這麼隕落,可你的這個態度,讓我很不高興。」
「所以,我覺得告訴你一個消息。」
林淵頓了頓,隨即神秘一笑,
「陸長生拿走了你的青龍令,你猜猜看他去做什麼了?」
言語間,他看向了青龍宗的方向。
一瞬間,卿雲天瞳孔驟縮,面露惶恐之色。
但很快,他搖了搖頭,
「不,不可能,就憑他們三個」
卿雲天還想抱有僥倖,而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林淵揮揮手打斷。
「三個?呵呵,不見得吧。」
「姬坤他們是否跟你提起過,不久前的青龍拍賣會,那幾百個看上去很像一伙人的顧客,實際上都是陸長生所掌控的傀儡。」
「若是這支傀儡大軍降臨如今的青龍宗,就憑青龍宗如今所剩戰力,又有幾分勝算?」
「青龍宗,已經亡了,而你這個宗主呵呵,不過是個笑話而已。」
說罷,林淵便不再理會卿雲天,徑直從他身旁走過。
這一番話,絕對的殺人誅心!
而卿雲天,在發出一聲咆哮般的怒吼聲後,身軀轟然炸碎。
一片狼藉之下,只剩那條白玉長槍,不染一絲纖塵。
林淵頭也不回的隨手一招,那白玉長槍落在了她的手中。
他聽陸長生說起過,這條長槍乃是青龍宗的一件至寶,也是歷代宗主傳承的信物,喚作——白龍吟,乃是一件極品法器。
這也是青幽城中,唯一的一件極品法器。
它不屬於青幽城,而是青龍宗的初代祖師,自十大仙門之一的御龍宗帶來的。
林淵沒有多言,將『白龍吟』收入了須彌戒中。
他的目光,落在了不遠處,正拿着兩截斷掉的小木劍,情緒低落的姜幼漁身上。
說實話,這木劍雖經歷了姜幼漁的靈氣滋養,但溫養的時間終究太短,加之材質緣故,終究是鋒利有餘,堅韌不足。
見小丫頭情緒低落的模樣,林淵忍不住上前,摸了摸她的小腦袋。
「沒關係的,小漁兒,這一戰你已經做的很好了。」
「木劍雖斷,並不是你的緣故,你也不必因此而質疑自己的劍道。」
林淵勸道。
姜幼漁抬起頭,清澈的美眸中滿是心疼與委屈之色,她望着林淵,輕輕搖了搖頭,
「不是的,夫君,我沒有質疑劍道,只是這是夫君送給我的第一件禮物,我卻沒有保護好。」
「斷,斷掉了」
姜幼漁說着,委屈的低下了頭。
林淵聞言,心頭猛地一顫。
這小丫頭,也太可愛了。
下一刻,她雙手捧起姜幼漁的小臉,輕笑道:「雖然小木劍斷掉了,但夫君一直都會守在小漁兒的身邊,如果你喜歡,夫君還可以做更多的送給你。」
「好啦,別愁眉苦臉的,給夫君笑一個。」
林淵捏了捏她的小臉,而那句『給夫君笑一個』更是頗有幾分調戲的味道。
被林淵『調戲』,姜幼漁忍不住可愛的皺了皺小鼻子。
「夫君,小漁正在追憶緬懷小木劍,所以不能給夫君笑。」
姜幼漁說着,聲音頓了頓,隨即話鋒一轉,
「不過,如果夫君能『喜歡』小漁一次的話,說不定唔!」
話還沒說完,那未盡的話語,被全部堵在了口中。
而與此同時,二人並未注意到,遠處的一塊巨石後,一位黑衣身影暗中守護多時。
見到二人此刻的一幕,那黑衣身影忍不住眉頭微皺,面露尷尬之色。轉身之間,化作一道紙人,悄然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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