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別墅之後,柳欣就一臉的愁雲,六千萬對她而言,壓力太大了。
雲霆烈端來一杯參茶,放在了她的面前,「放心吧,車到山前必有路。」
「好吧,我聽你的,畢竟我老公這麼好,我運氣不會差。」
柳欣也擺出了一個略帶生硬的笑容。
雲櫻在院子裏跑了幾圈,回來的時候身上滿是大汗。
「小櫻,沒看見我爸嗎?」
柳欣問道。
雲櫻搖頭,「剛才接了一個電話,然後出去了。」
柳欣嗯了一聲,沒再多問。
雲霆烈倒也沒有關注,過一會找個抽煙的藉口,也去了外面。
門口,他與鐵雷碰頭了。
「雲家那邊,有什麼動靜嗎?」
雲霆烈問道。
鐵雷回道:「暫時沒有什麼大的動靜,精力都放在了兵務處項目競標上。」
「天海城雲家,也在競標?」
雲霆烈倒有些驚訝。
「嗯,一直在為這個事運作,我得到的情報都是關於這個事。」
鐵雷說完,忽然露出兩排白牙,戲謔的笑了。
「那就安排下,給雲家一個天大的單子,讓雲家好好高興一下,上天堂再進入地獄,那才精彩。」
雲霆烈嘴角勾起道。
鐵雷兩排白牙,看上去更為陰森了,「好,屬下這就去辦!」
另一邊,張光新打車到了市區一家茶館。
進了雅間之後,面前坐着一位雍容華貴的中年婦人。
「光新,十幾年沒見面了,你還是老樣子啊。」
中年婦人說完,眼眶也隱隱紅了。
鼻子更是抽動一聲。
張光新一時楞在門口,看着眼前的婦人,嘆了一口氣,「對,一直是這副樣子,你還好嗎,算起來咱們十五年沒見了。」
「進來吧,我點了一壺你喜歡的碧螺春,嘗嘗吧。」
中年婦人穩住情緒說道。
張光新點頭,走進去坐在了椅子上。
這中年婦人叫做李桂珍,是他的大學同學,畢業後兩人曾因為工作原因,長久在一起,後來還成了戀人。
那些年花前月下,意氣風發,痴男怨女可謂濃情蜜意。
可後來,李桂珍卻選擇了出國。
張光新一直記得,對方出國前,是如何決然的和他斷了關係。
一切對他可謂殘忍至極。
再後來,張光新認識了柳欣的生母,又因為與家族不合,去了東海發展。
兩人默不作聲,喝了兩杯茶之後,李桂珍忽然問道:「這些年,你過得還好嗎,恨不恨我?」
「不恨你,你有你的選擇,也沒必要因為我改變。」
張光新低頭喝茶。
但他沒想到,李桂珍說完忽然撲過來抱住了他!
「光新,我錯了!這些年我一直單身,無時無刻不活在愧疚之中,當年我就不該跟你分手,不該有什麼外國夢,否則現在我們的孩子都已經成年了吧,嗚嗚」
「你,唉,別太難過。」
張光新被她抱的不敢動,又尷尬至極,只能趕緊勸慰。
「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所以聽說你來了天海城,又是單身,我趕緊來找你了,你能原諒我嗎?」
李桂珍又哭着道。
一雙紅腫的眼,含情脈脈盯着張光新。
這下,張光新可是懵了!
真沒想到,當年又倔又利己主義的李桂珍,能主動認錯。
彼此都這麼大的年紀了,還有什麼仇,放不下?
張光新嘆口氣,「不怪你,都一把年紀了,還怪什麼。」
「那光新,我們能從頭開始嗎,我想跟你在一起,你不會嫌棄我人老珠黃吧?」
李桂珍哭着問道。
看上去一臉真摯。
張光新再次懵了!
絕對沒想到,當初踹了他的初戀,居然想要跟他複合?
「我,我可是一無所有,在東海只是個擺攤賣煎餅果子的,你還是找個條件好的吧,畢竟你也不算老。」
「不,我就喜歡你,你一直在我心裏!」
李桂珍再次抱住了張光新,抱得還越發緊了。
張光新妻子去世二十多年,單身太久,被這突如其來的溫柔,直接衝垮了內心!
他僵硬站着,一臉震驚!
「你,你冷靜下吧,我也冷靜下!話不能亂說的,我們都不小了!」
張光新使勁掙脫,快步朝外走去。
李桂珍立在原地,傷心的哭了起來。
跑到外面街道上,張光新大口大口喘着氣!
像是在做夢。
他確實喜歡李桂珍,就是對方已經老了,他也喜歡。
但他不明白,對方為何突然出現,又突然說這些話。
張光新總感覺,一切太過離奇。
他趕緊打車,返回了別墅。
而在他走後不久,茶館包間內,張凱旋走了進去,看了眼正在擦淚的李桂珍,不由呵呵笑了。
「入戲挺深啊,這波你演好,獎勵絕對不少。」
「放心就行,張光新還是老樣子,我肯定能拿捏住他!」
李桂珍冷冷笑了。
哪有剛才愧疚滿臉的樣子,反倒目光都帶着陰毒。
張凱旋點點頭,走過來攬住了李桂珍的腰身。
雖說老點,但的確風韻猶存。
年輕的時候,背着張光新兩人也曾幽會過。
李桂珍看着他,忽然笑了,「你這死鬼,想要品嘗老湯的味道了?」
「你懂得。」
「那就走唄,張光新我看不上,但對你,我還是有真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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