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夫人帶着精神萎靡的蕭淑玥回到晴玥閣,一進入書房就屏退所有下人,對蕭淑玥喝道。
「跪下!」
蕭淑玥嚇得一跳,不明所以,但還是乖乖跪了下來,想到今日受到的委屈和將要面對的事情,眼淚嘩的一下就流了下來。
「你可知道你今日錯在了哪裏?」三夫人沒有管她哭的梨花帶雨的女兒,恨鐵不成鋼的問道。
「娘,女兒沒錯,都是蕭文君那個賤人太狡猾了!」蕭淑玥咬牙切齒道。
「都到這般境地,還不知錯!我把你養到十八歲,怎麼腦子還跟個三歲小孩一樣,賤人三言兩語就把你激怒得失去理智!」
「娘,我錯了!我也不知道賤人今天是發的什麼瘋,和以往完全不一樣,像換了個人似的。」
「娘也不知道賤人最近發生了何事,但你如果還是這般蠢笨,做事不三思而後行,一旦老太君徹底厭棄你,只要你在這府里一天,你就難熬一天。」
「娘,你的意思是我還可以留在府里?可您不是答應老太君明天送我去莊子裏了嗎?」
「傻丫頭,娘怎麼捨得你去那種地方。只要過了今晚,該去莊子的就是蕭文君那個賤人了。」
「娘,您是有辦法了嗎?」蕭淑玥立馬跪走到三夫人腳邊,抱着她的腿滿臉欣喜的問道。
「嗯,我都安排好了,只需要明日好好裝扮,就穿那件新做的月白錦緞衣裙,記得是月白錦緞衣裙。」三夫人心疼的把蕭淑玥扶起來,拍了拍她膝蓋上的塵土。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外面傳喚的丫鬟打斷了,老太君身邊的趙嬤嬤領着打板子的婆子過來,準備行刑。
看了一眼滿臉害怕又不甘心的蕭淑玥,三夫人勸解道:「玥兒放心,快出去吧,給趙嬤嬤留個識大體的好印象。今日你受的罪,明日娘定會幫你百倍討回來!」
儘管蕭淑玥不情不願,還是被三夫人哄了出來。趙嬤嬤看着蕭淑玥屁股微微鼓起,顯然裏面墊了東西。
趙嬤嬤想着三夫人一家囂張跋扈的樣子,不敢當眾揭穿,生怕老祖宗百年後給自己清算,所以她假裝沒有見到。行刑之人見趙嬤嬤沒有揭穿,更不敢多說半句。
不多時,晴玥閣響起沉悶的打板子聲音和女子的呼痛聲。直到深夜,三夫人才從晴玥閣出去。
沒過多久,黑暗中蕭文君也神不知鬼不覺的閃身離開,剛才發生的一切都被她看在眼裏。
「還好,多留了個心眼。」蕭文君自言自語道。三夫人所安排之事,正是上一世發生的「巫蠱」事件,自己慘遭陷害,而老太君已故,整個蕭府都保持沉默。
「月白錦緞衣裙?三夫人連續強調了兩次,定然有貓膩!」蕭文君盯着地板,極力搜尋着前世的記憶。
「郡主,你喃喃自語說些什麼?」春夏氣鼓鼓的說道:「今天你怎麼還幫着二小姐求情啊?她都那樣對你了!」
「我並非幫她求情,這麼做其實是為了逼三夫人儘快出手!」蕭文君抬頭看着眼前這位,前世今生都和自己出生入死過的小丫頭,坦白的說道。
「郡主,那你是故意的?」
「不然呢?三夫人最疼她的小女兒,肯定不會袖手旁觀的。」
「這麼說二小姐肯定不會乖乖去莊子上的?」
「那是自然,我已經偷聽到他們的對話,今天晚上必定有所動作。」
「那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
「春夏,你親自帶着幾個信得過的人,跟我一起!」
當清晨的第一縷日光照入蕭府內,沉睡了一夜的院落紛紛甦醒。蕭文君的晴嵐院位置極好,在王府的最東邊,也是蕭家最接近天亮的地方。
此時蕭文君站在三樓窗前,冷冷的看着李媽媽鬼鬼祟祟的在院子外轉了一圈,又踮腳伸長脖子,往院內張望。
「春夏,開門請李媽媽進來。」蕭文君語氣平淡,似乎對李媽媽的行為毫不在意。說完自己也跟着下了樓。
李媽媽是三夫人的陪房,為人精明勢利,也是三夫人身邊得力的人之一。今天能派她過來,恰好說明三夫人開始重視起蕭文君來。
李媽媽沒有直接找蕭文君,而是見了她的侄女小桃,見她眼下青黑,顯然昨夜沒有睡好,「事情都辦妥了嗎?」
小桃低下頭,嗯了一聲後跑開了。李媽媽心裏一陣竊喜,事情辦妥了就好,這丫頭膽子也忒小了點。
與蕭文君簡單請安寒暄之後,李媽媽表明了來意:「三夫人昨晚上一夜未眠,整夜都在自責沒有教養好二小姐,讓郡主受委屈了。
「這不一早就遣奴婢過來問安,還頗費了一番心思,準備這套月白錦緞裙裝,都是現在最時興的料子樣式,三夫人給您和二小姐各做了一套。」
李媽媽一來,就竹筒倒豆子般,將今日來的目的說得清清楚楚了。
「春夏,將衣服收好,送李媽媽出門。」蕭文君也不多言。
三夫人院內。
「東西都收下了?」
「回三夫人,都收下了。」
三夫人沉吟片刻後說道:「她沒有起疑吧?」
「回三夫人,郡主和平常一樣,客客氣氣的。」
「事情都辦妥了吧?」
「辦妥了!」
「當真辦妥了?」
「奴婢查看過牆角,確有新土翻動的痕跡,也與小桃確認過了!」
「嗯!這件事你辦的不錯,事成之後,論功行賞!天亮了,隨我去給老太君請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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