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小伙子反應倒也迅速,快速上了三樓,到了吧枱,對服務員亮明身份,說有抓捕任務,請配合。
服務員問是哪一個房間。
聽夏姓民警說鴛鴦閣,她擺擺手,說不行,那是個長期包間,不允許任何人進入。
「這是執行任務,你要是不配合,當同案犯處理。」
服務員問:「那我跟值班經理匯報一下。」
「不行!不能聲張,趕緊開門!」
服務員只得帶他們去了「鴛鴦閣」,戰戰兢兢開了門。
三個人一擁而入,剛好把正在扒趙艷妮衣服的「大傻」抓了個正着。
何小魚站在門外,故意弄亂了頭髮,裝出一副瞧熱鬧的架勢,朝裏面張望着。
好懸啊,他們要是再遲一分鐘,趙艷妮的清白怕是就保不住了。
「大傻」不見半點慌亂,鎮靜自若地停下手上的活,退下床,問道:「你們這是幹什麼?」
「無可奉告!有話到所里說去。」夏姓民警大聲說。
「大傻」冷笑一聲,責問,「誰讓你們隨便抓人的?」
「我們接到了指揮中心的命令,說這個房間裏有犯罪行為。走吧,跟我們去一趟派出所!」
「大傻」一瞪眼,「能耐你們了,知道這是哪兒嗎?這是我的私人空間,你們這是私闖民宅,是犯法知道不?」
「閉上你的臭嘴,就算這家賓館是你們家開的也不行,走!」
「這個房間是我的常年包間,你們沒有權利私自闖入,給老子滾遠點!」「大傻」異常囂張。
此時的趙艷妮亂發遮面,緊閉雙眼,完全是一副醉態。
夏姓民警看一眼,說:「你簡直就是個禽獸,見女人喝醉了,就起了賊心是不是?」
「她沒醉,是自己走進來的,不信你問她。」
夏姓民警走到床前,拿一件衣服搭在了趙艷妮身上,問道:「這位女士,你醒醒醒醒,喂,你能聽到我說話嗎?」
趙艷妮一聲不吭,睡意沉沉。
夏姓民警回頭質問「大傻」:「她都醉成那樣了,人事不省,還能自己走進來嗎?」
「大傻」沒理他,從床頭柜上拿起了手機。
夏姓民警向前一步,抓過了他的手機,對着後面的兩個同事大聲喊:「把他銬起來!」
「誰敢動我一手指頭試試?」「大傻」越發猖狂,「你們不認識老子是不是?那好,我把話說在前頭,誰要是不想穿這身警服了,就來吧!」
「就算你是天皇老子也不行,拿下!」夏姓民警拿過手銬,一把抓住了「大傻」的手腕。
「大傻」揮拳打了上來,直接把夏姓民警的帽子打掉了。
「你敢襲警?」
「我襲警了嗎?是你先動的手,難道公民就有沒有正當防衛的權利嗎?」
「就算你還是一個公民,那也是一個戴罪的公民,我們是在執行公務,你要是不配合,後果自負!」
「切,我襲了又能怎麼樣?」
「我再警告你一遍,你這是犯罪!」夏姓民警趁其不備,一個翻肘擊打在了「大傻」的肋骨處。
「啊呀!」
大傻慘叫一聲,摔倒在地。
夏姓民警趁機騎到了他身上,利索銬住了他的右手。
「大傻」咬牙切齒,死死盯着夏姓民警,咬牙切齒地說,「好,我記下你了,你等着,老子非弄死你不可!」
「好啊,你挺好了,我姓夏,叫夏志遠,隨時恭候你來賜死!」夏姓民警拎着手銬把「大傻」拽起來。
「你tm還來真的了?」
「對待你這樣的貨色用不着客氣!」
「臥槽,你把老子弄痛了,哎喲喲哎喲喲」「大傻」左手摸一把肋骨處,呻吟幾聲,說,「你把老子的肋骨弄折了,你等着,有你好看的!」
「好啊,到了所里我用萬能膠水幫你沾上,可以了吧?」
「姓夏的,你可真不知道死活啊!」「大傻」望了望癱在床上的趙艷妮,指了指手銬,說,「你還是乖乖給我打開吧,免得到時候你死相太難看。」
「別嘴硬了,都到這份了,還裝啥大爺啊!」
「我tm就是你大爺!」
夏志遠牙關咬得咯咯響,「我tm的要不是穿着這身衣服,非揍死你個鳥人不可!」
「你要是不穿這身皮,早成我腳下的螞蟻了,信不信?」
旁邊的矮個子警察說:「夏哥,把人帶走得了,在這兒斗啥嘴呀?走吧走吧,我鍋里還燉着方便麵呢。」
「方便麵還是少吃好,那玩意兒吃多了缺心眼,你讓他把我手上這玩意兒打開,我請你們吃大餐。」「大傻」望着矮個子說。
矮個子說:「大餐就算了,那玩意兒吃了短壽。」
「那是因為你天生就是吃方便麵的命!」「大傻」轉向夏志遠,「你給我聽好了,我們是在談戀愛,你們無權干涉!」
「不嫌丑你就喊吧!」夏志遠邊說邊把另一隻銬環卡在了「大傻」的左手上,牽着他往外走。
到了門口,「大傻」回頭看一眼床上的趙艷妮,想說什麼,卻沒有開口。
杜和平躲在門口的冬青樹後面,看到「大傻」被押出來,小聲對着身邊的何小魚說:「我怎麼老感覺這傢伙有點眼熟。」
何小魚說:「是不是以前被你收拾過?」
杜和平搖搖頭,心裏突然冒出了一個想法,這個傢伙會不會就是在酒店門口欺負老頭,被吳富貴暴揍的兩個小混混的其中之一。
隨即又否定了自己,一個小混混怎麼會有這樣的派頭,出手闊綽,買個美人笑就扔出三十萬。
不對,他一定另有來頭。
警車開走後,他給予建亭打了電話,一來感謝出手相助,二來說自己不便出面,一定要嚴加審問,摸清那個人的底細。
於建亭滿口答應下來,說他會親自出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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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第二天剛上班,於建亭就把電話打了過來,說那個人沒問題,放了。
「怎麼會沒問題呢?」
於建亭說:「問題倒是有點,但考慮到趙艷妮是咱們內部人,真要是追究起來,不光對趙艷妮不利,還會影響整體形象。」
「啥意思?」
「趙艷妮收了人家的錢,性質就變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趙艷妮收錢了?」
「是啊,她兜里有張卡,整整三十萬。」
「那卡呢?」
「趙艷妮已經主動退還了。」
杜和平蒙圈了。
回過神來,他打電話問趙艷妮是怎麼回事。
趙艷妮說她也搞不明白了,那張卡明明已經退給「大傻」了,可後來又出現在了她的包里。
她還埋怨杜和平,說:「杜隊,你這不是把我往火坑裏推嗎?魚沒釣到,卻把我的清白給毀了。」
「那個人被帶走後,又發生了什麼?」
趙艷妮說她剛從床上起來,於建亭就進了屋,指責她給警察隊伍抹黑,二話不說就拿起了她的包,從裏面搜出了那張卡。
「你親眼看到的?」
「是啊,我也覺得奇怪,仔細想了想,可能是自己喝多了,那個人趁機把卡塞進了她的包里。」
杜和平安慰她說沒事,我會幫你澄清的。
放下電話後,顧偉濤走了進來,黑着臉說:「師父,你怎麼會幹這種事呢,這不是成心害人嗎?」
「不對,這事兒有點蹊蹺。」
「還有啥蹊蹺的?我知道你是為我好,想給我出口氣,可是只要一來就把趙艷妮給毀了。」
「有什麼可毀的?」
「紙里能包住火嗎?傳出去多難聽,說趙艷妮跟人上床,還拿了人家的錢,這不是等於賣嗎?」
「衣服還穿着呢,上床怎麼了?」
何小魚走了進來,對着顧偉濤說:「我證明,趙艷妮啥也沒做,她比你都清白。」
「我怎麼就不清白了。」
「你心裏齷齪,比屎都臭!」
何小魚跟杜和平說,那個寫手的人又上傳新章節了,說咱們行動過於遲緩,被人捷足先登,把重要物證取走了。
難不成那個寫手是個神人?
事情剛剛發生,他就了如指掌,難不成他在空中俯瞰着這一切?
杜和平成了困獸,在屋裏轉了半天,去了派出所。
見到於建亭,上來就被沒臉沒皮的數落了起來,說他越老越糊塗了,正經的案子不破,盡搞些花花名堂,你是不是覺得很好玩呀。
杜和平反過頭來指責他,說不是你想的那樣,那個『大傻』是個人物,背景很深,好不容易得手了,你還把人給放了。
「我能不放嗎?你是不是想把趙艷妮給毀了,一個農村女孩子走到今天容易嘛,搞來搞去的,不把飯碗弄丟了才怪呢。」
他的意思很明確,要是深究的話,那就是買賣,為了幫趙艷妮脫身,只能定個談戀愛。
杜和平低頭想了一會兒,問於建亭:「這事你向領導匯報了嗎?」
「我能匯報嗎?別說牽扯到趙艷妮的前途,就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也不能那麼做。」
「我怎麼了?」
「這還要問我嗎?為了自己手下,連這樣的損招也想得出來。」
「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是怎麼回事?」
「算了,跟你說不明白。」
於建亭說已經警告那個小子了,讓他以後不要再騷擾趙艷妮了。
「他答應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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