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瞎眼老和尚又蹦又跳的,我是真的想笑。
看來我的猜測沒錯,這缽盂真的就是那鬼嬰降的弱點,只要直接將這缽盂給毀了,鬼嬰降自然而然的也就消失了。
「謝東子,你幹什麼,快住手!」
薛南峰滿面驚恐的對着我大喊着,但我卻連理都懶得理他一眼。
薛南峰似乎還有那麼一絲的良知尚存,但是在我看來他如此的緊張,不過就是擔心若是瞎眼老和尚沒了鬼嬰降之後,他手裏的攝魂鏡就不保了,所以這才是他緊張的原因所在。
「臭小子,住手,住手,你不是要攝魂鏡嗎,我給你,只要你把缽盂還給老僧!」
瞎眼老和尚對於缽盂緊張的不得了,直接就拿那攝魂鏡作為了交換的條件。
說實話,攝魂鏡我是一定要毀了的,絕對不允許被他們帶離此地。
但是我也不會把這缽盂還回去,不然的話,我就是毀了那攝魂鏡又能如何,到時候我依舊還是要慘死在那鬼嬰降的手中的。
「好,就按你說的,用那攝魂鏡作為交換!」
我有意先將那攝魂鏡騙到手,至於缽盂嗎我是肯定不會還回去的。
「南峰,把攝魂鏡拿來!」
相比於攝魂鏡,瞎眼老和尚似乎更加鍾意他的缽盂,伸手就讓薛南峰把攝魂鏡交給他。
就如我所想的,薛南峰是根本就不想將攝魂鏡交出去,「師父,不能啊,這攝魂鏡不能給他呀!」
「住口,我是你師父,這裏沒有你說話的份兒,吧攝魂鏡拿來!」
瞎眼老和尚大吼着,臉色直接就陰沉了下來。
我以為面對瞎眼老和尚的威壓,薛南峰會乖乖的妥協,將手上的攝魂鏡交出去。
可是令我沒有想到的是,在那一刻,我看到薛南峰的雙眼當中閃過了一絲的憤恨與怨毒,那很明顯是對那瞎眼老和尚起了殺意了。
面對瞎眼老和尚的索要,薛南峰不但沒有將攝魂鏡交出去,反而是一步一步的向後退去,與此同時圍在他身邊那數以萬計的蠱蟲竟然開始蠢蠢欲動了起來。
「逆徒,快把攝魂鏡交出來!」
瞎眼老和尚似乎感覺到了薛南峰的不對勁兒,當即額頭青筋暴露的怒吼了起來。
嘭!
瞎眼老和尚抬腿就是一腳,直接就踹在了薛南峰的胸前,將其一腳就踹坐在了地上。
「你個逆徒,你想反我不成,把攝魂鏡拿來,不然老僧現在就殺了你!」
面對瞎眼老和尚的怒吼,薛南峰渾身就是一震,拿着攝魂鏡的手在顫抖中緩緩的抬了起來。
他的臉色慘白,且滿是膽怯,似乎是真的被瞎眼老和尚強勢威壓說震懾到了。
我以為他定會將攝魂鏡乖乖的交到瞎眼老和尚的手中,可我卻很快發現,我似乎是低估了薛南峰那個傢伙的陰邪心腸了。
就在那攝魂鏡眼看着就要交到瞎眼老和尚手中的那一刻,薛南峰臉上的膽怯幾乎在一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他的嘴角詭異的向上彎曲了起來。
隨着那一絲的詭異微笑在薛南峰的臉上浮現,數以萬計的蠱蟲直接就以極快的速度將瞎眼老和尚死死的圍在了當中。
「逆徒,你竟然!」
瞎眼老和尚感知到了所發生的一切,當即氣得是吹鬍子跺腳的。
薛南峰這個時候緩緩的從地上站了起來,抬手撣了撣身上的腳印,隨後陰惻惻的詭笑道:「老禿驢,你還真的很會倚老賣老哇,你以為你我真的把你當成師父了嗎,認你為師不過就是權宜之計而已,不然怎麼可能報了我的血海深仇,不然怎麼能得到這足以掌控天下的將萬金聚於我手的攝魂鏡。」
「本來念你傳我蠱毒,我還挺感謝你的,打算給你養老送終,竟然沒想到為了那噁心的小鬼,你竟然讓我交出好不容易才到手的攝魂鏡,老禿驢你是腦袋進水了嗎,給我去死吧!」
隨着薛南峰大喊,那數以萬計的蠱蟲又向前一陣的涌動,然而那些蠱蟲最終卻停留在了瞎眼老和尚的腳邊,不再進犯一寸了,這讓薛南峰不禁的一陣驚愕。
「殺了他,殺了他,你們這群該死的蟲子,聽不懂我的話嗎,給我殺了這個老禿驢!」薛南峰發了瘋似的叫喊着。
此刻,瞎眼老和尚忽然間咧嘴大笑了起來,一隻手直接就伸了出來,在將其袖子向上猛的那麼一擼,瞎眼老和尚乾癟的手臂就露了出來。
一個雞蛋大小的包出現在了瞎眼老和尚手臂的皮膚之下,並且還在以着肉眼可見的速度在不住的向其手掌之處蠕動着。
噗呲!
瞎眼老和尚的手掌由內而外的破開了一個巨大的口子,鮮紅的血液順着那口子就流淌了出來。
在那鮮紅的血液當中,一個通體漆黑髮亮的巨大蠱蟲出現在了瞎眼老和尚的手中。
「你個逆徒,老僧早就料到有一天你會背叛我的,所以一直沒有告訴你關於這蠱將的事情,想以蠱蟲弒師,你也未免太天真了。」
吱吱!
瞎眼老和尚手中的蠱將吱叫了一聲,那數以萬計的蠱蟲立刻就從瞎眼老和尚的身旁退去,重新的聚集之後竟將薛南峰團團的圍在了當中。
薛南峰顯然是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此時他哪裏還笑的出來,臉色慘白渾身戰慄,雙腿更是抖若篩糠。
「把攝魂鏡拿來!」
瞎眼老和尚再次用命令的語氣大吼着。
這一回薛南峰不得不乖乖的將攝魂鏡交了出去,不然的話將落得個什麼樣的下場,已然不容多說了。
接過了攝魂鏡,瞎眼老和尚直接就轉過了身來,頗為急切的對我說道:「小子,攝魂鏡在這兒,快把缽盂還給我!」
雖然我兩樣東西全都想毀了,但是若沒有缽盂作為引子的話,那攝魂鏡根本就到不了我的手裏,看來也只能是邊走邊計劃了。
「好!」
我答應了一聲,邁步就朝着瞎眼老和尚走了過去,那鬼嬰降雖然還在不住的哀嚎嘶叫着,但當下也只能是乖乖的跟在我的一側,貌似因為缽盂出現了些許的裂紋之後,那連接着鬼嬰降的黑氣臍帶也縮短了許多。
姜都是老的辣,我不相信瞎眼老和尚會那麼聽話的用攝魂鏡來作為交換。
或是因為我留了這麼一個心眼兒,不經意間我看到一旁的鬼嬰降忽然間僵滯了那麼一下,雖然很短暫,但卻被我輕易的捕捉到了。
轉眼間我就已經到了那瞎眼老和尚的面前,幾乎是跟他同時將手裏的東西送到了對方的面前。
我的手直接就抓住了攝魂鏡的鏡面,而瞎眼老和尚的手也在同一時間摸到了缽盂。
看似我將全部的精力與目光都鎖定在了攝魂鏡和缽盂的身上,實則不然,我的餘光卻始終的在盯着一旁的鬼嬰降,提防着它忽然之間的偷襲。
我首先的鬆開了探龍爪,見狀那瞎眼老和尚一喜,但是那攝魂鏡他卻根本就沒有鬆開手的意思。
我早就知道他會臨時的耍花樣,所以我並未過於驚訝,全等着這個老禿驢放鬆警惕的那一刻。
雖說瞎眼老和尚沒有要鬆開攝魂鏡的打算,但是當我鬆開缽盂的那一刻,喜悅的心情已經完全的將瞎眼老和尚的注意力集中在了缽盂的身上,而抓着攝魂鏡的那隻手不過也就是出於本能而已。
正所謂一心不可二用,更何況瞎眼老和尚當下還是在三用,一方面想要順利的奪回缽盂,另一方面還不想將攝魂鏡交出來,還有就是他在暗中操控者鬼嬰降隨時的打算對我動手。
這樣一來,注意力就很難集中在一點上,這也正中了我的小計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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