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於本能的條件反射,我直接從地上蹦了起來,正想拔腿跑,忽然意識到了自己此時的身份。
明明是我自己的古玩店遭竊了,我為什麼要跑呢?我才是受害者好不啦。
「你想幹什麼?!」
見我猛的躍起,女警員驚叫了起來,隨手就朝着後腰摸了過去,可是卻什麼都沒有,摸了個寂寞。
「那個警官你別誤會,你不是要身份證嗎,給你!」
我擔心那女警員是真的誤會我了,緊忙的將身份證拿了出來遞了過去。
女警員滿臉鄙夷的看着我,小心翼翼的從我的手中將身份證接了過去,而另一隻手依舊是假模假樣的放在後腰上。
「謝東子?這家店是你的?」
「不,不是,是我乾爹的,交給我打理的,這不前幾天有事出了趟遠門今天才回來,可是沒想到這」
「說來也巧了,我這會兒正想報警呢!」
我開口急忙的解釋着。
女警員拿着身份證上下的打量了我一遍之後說道:「嗯,你這店是三天前被盜的,是一個環衛工人報的警,既然你回來了,趕緊列個被盜物品的清單,我們這邊即刻立案。」
說着女警官將一個調查的表格遞到了我的面前,我緊忙的接了過來,憑着我的記憶將被盜的所有物品全都一一的列舉了出來。
「警官好了,你看一下。」
女警官答應了一聲,將清單接了過去,在看了一眼之後,眉頭當即就是一皺,隨即一臉疑惑的看向了我問道:「我說你這是開玩笑吧,你這店裏明明都被搬空了,為什麼就列出了這麼幾樣東西,還有,你這門窗的玻璃是怎麼回事兒?」
聞言我急忙的解釋道:「警官,說實話,我這店裏其實本來也沒有多少的東西,你可別瞧不起這幾樣東西,那些可都是價值連城的寶貝,那凳子是當年乾隆爺坐過的,那個尿壺是當年老佛爺御用的,還有那條龍內褲,那可是宣統皇帝八歲那年穿過的,值錢着呢,我就指着那幾樣東西鎮店呢,你問我問什麼要把門窗的玻璃也寫上,我那可是花錢來的,難道破損了就不能索賠了嗎?」
「唉,行行行,玻璃就玻璃,就這些沒了吧,要是沒了的話我可就回局裏上報立案了。」
我點頭說沒了,催着她趕緊的回去立案,並且問他什麼時候才能破案。
女警員則說破案哪有那麼容易,要是有線索的話會第一時間的通知我的。
說完女警員就走了,她前腳剛走,我後腳就再一次一屁股的坐在了地上。
我沒有如實的寫上說丟的物品,因為我根本就不敢寫,要知道我店裏大部分的東西那都是從墓裏面弄出來的,而且都是一些見不得光的東西。
這我要是傻不愣登的寫上了,恐怕那賊人還沒抓住呢,我就得先被當倒賣文物的販子給抓起來,到時候可就得不償失了。
雖然我機靈了那麼一下,但是仍舊是提心弔膽的。
抓不到人吧,丟了的東西就追不回來,我對劉八爺就沒法交代。
人要是抓到了呢,到時候那些東西一追回來,那麻煩更大,搞不好還得進去蹲上了三五七年的。
在我看來,既然警方已經插手立案了,我是鐵定不能袖手旁觀的。
當即我就給吳胖子去了個電話,吳胖子一聽說這事兒,撂了電話沒多久就打車趕來了,一走進古玩店就直接吐槽了一聲
「我草,東子,我還以為你是跟我開玩笑呢,真的被盜了,是誰這麼大的膽子,連劉八爺的店都敢動,活擰歪了吧!」
我依舊無力的坐在地上,狠狠的白了吳胖子一眼,沒好氣的說道:「別整那些沒有用的,趕緊替我想辦法,一定要在警方之前把對方給我揪出來!」
「我老子人脈廣,要不我給他打個電話讓他幫忙查一查!」
說着吳胖子就拿出了手機來,正想着給他老子把電話打過去呢,忽然吳胖子這個傢伙好像是想到了什麼,緊忙的轉過了頭來對我說道:「東子,按你這麼說,看樣子對方顯然是跟你有仇哇,要說這潼城跟你謝東子有仇的人,恐怕就只有二驢子了吧!」
二驢子,就是之前被我狠狠的教訓了的那個古玩市場的地攤老闆,至於這名字,也是後來吳胖子告訴我的。
被吳胖子這麼一提醒,還真就別說,還真的就像是那個二驢子乾的。
當時我一股火就上來了,猛的又是一躍從地上蹦了起來,握緊了拳頭咬牙說道:「走,找二驢子算賬去!」
「唉,別呀,咱們這麼去,人家肯定不會承認的,俗話說得好,捉姦要拿雙,捉賊要拿贓,咱們這無憑無據的,很容易會被人家倒打一耙的!」
當時我也是心急的不行,哪裏肯靜下心來思考那些個事情,便緊忙的問吳胖子到底該怎麼辦。
吳胖子對我說其實有一個人能夠幫上忙,而且這個人我跟他都認識,那就是陳鬼手。
吳胖子說陳鬼手在古玩市場擺攤已經有二十幾年的時間了,他雖在古玩市場擺攤,但卻不是倒騰那些文物古玩之類的東西,他的攤是個算命看相的攤,在整個的古玩市場僅此一家。
吳胖子告訴我說,陳鬼手的威望在整個古玩市場很重,沒人不敢給他面子的,也就是說為什麼二驢子那麼驢的脾氣,在見到陳鬼手之後都不敢造次的原因。
提到陳鬼手,我對這個老頭還是挺有好感的,第一次見面就是在二驢子的攤子上,當時他就曾開口幫過我。
後來的敦煌之行,他更是我並肩作戰生死相依的隊友,所以找他幫忙,真的是再好不過了。
我問吳胖子知不知道陳鬼手的攤子在什麼地方,吳胖子當即就拍了拍胸脯說知道。
當時我還納悶,記得吳胖子可是跟我一樣,之前可是從來都沒有見過陳鬼手的,如今怎麼就對他這麼了解了呢,而且連人家在哪兒擺攤都知道。
後來經我一問,我才明白,感情這個吳胖子一回來就托着他老子的關係拜陳鬼手當師父了。
當時我是很心急的,拉着吳胖子就讓他帶我去找陳鬼手去,可是吳胖子見我兩手空空的,當即就開口說道:「謝東子,你不會是就想這麼空着兩手去求我師父吧。」
我一聽吳胖子這話,立馬就明白了,這些個人情世故我還是懂的,當即就打算買上一些個好煙好酒什麼的送去。
可是即便是這樣,吳胖子卻依舊是搖着頭。
當時我用質疑的目光看着吳胖子,我跟他說怎麼說我跟陳鬼手那也算是一同經歷過生死的同伴隊友,他應該不會拘泥於這些個片面之物吧。
吳胖子點頭稱是,說我說的有道理,但是他說陳鬼手有一個規矩,那就是幫人需要對方帶着誠意去,倘若誠意打動了他,他便會出手幫忙,否者就是他親爹去了也是免談。
吳胖子還告訴我,陳鬼手之所以答應收他當徒弟,可不是因為吳胖子的老子出了面那麼容易,全都是因為吳胖子的老子將家裏祖傳的一套琉璃的麒麟鎖送了去,那陳鬼手這才勉強答應了的。
我若是不拿出點兒誠意來的話,吳胖子說這事兒懸。
聽了王胖子的話,我是一陣的無語,早在那明清墓當中的時候,那數之不盡的黃金寶物,陳鬼手可是連看都不看一眼的。
當時我也記得他曾親口的說過,他現在已經不再追求那些個浮雲之物了,可是如今求他辦個事兒,還要拿出點誠意來,這不是前後矛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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