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小女孩還有些牴觸,但很快便放鬆了下來,手裏的木棍長槍也被丟放在了一邊,任憑白冰在她的頭上左拉右扯着。
「小妹妹,你叫什麼名字,這麼會住在這深山裏啊,你家裏人呢?」趁着白冰給她扎頭髮的空檔我開口問道。
然小女孩卻沒有回答我,而是抬起了她那雙小手在我的眼前來回的比劃了一陣,看得我是一陣的茫然跟不解,還是最後她將手指向了小木屋外,我才大致的明白她的意思,應該是在告訴我她的家人此刻正在外面,至於在幹什麼就不清楚了。
我很詫異,這個小女孩為什麼不說話,在她張口的時候,我看見她的舌頭還好好的,不存在像狗子那種情況,或許還是因為從未見過外人所以生分吧。
這個時候,由那山羊鬍子帶隊,一行人呼呼啦啦的走進了小木屋,看他們那一個個垂頭喪氣的樣子,就知道根本就沒有找到劉八爺他們。
「嗯?這個小娃娃是哪裏來的?」
由於那小女孩穿的太過於眨眼,山羊鬍子一進屋就將目光鎖定在了她的身上,滿目驚疑的開口問道。
阿強他們幾個也是直勾勾的盯着那個小女孩,或是讓其感受到了威脅,她一高就竄上了土炕,手舉着長槍很是緊張的看着山羊鬍子那幾個陌生的面孔。
「我草,這不是魔童哪吒嗎!謝老弟,還真有這麼個孩子,我還以為你眼花看錯了呢!」阿強驚呼着。
聞言我點了點頭後說道:「大家都別靠的太近,這個孩子認生,好像從來沒見過這麼多的人,別嚇壞了孩子。」
「對對對,都閉嘴。」
山羊鬍子附和着我,隨後堆着滿臉褶子的衝着那小女孩笑道:「小朋友你好啊,我是譚爺爺,你能不能告訴我一個看樣子跟我年紀差不多的爺爺在哪裏啊?」
山羊鬍子這樣的一副神態,就連我都是吃驚不小,那小女孩就更別提了,貌似在孩子心中猥瑣老頭的模樣就是這個樣子了吧。
我以為那小女孩會被山羊鬍子突如其來的熱情給嚇的哭起來,卻不曾想那小女孩還挺堅強的,面對那山羊鬍子是不退不怯,手握着長槍就要去上前去刺,倒是把那山羊鬍子嚇的是連連的後退避讓。
對於眼前如此多的人,小女孩絲毫沒有表現出畏懼,手持着長槍從土炕上一躍而起,手裏的長槍直奔山羊鬍子就猛刺了過去。
見狀我緊忙一把就將跳向了半空中的小女孩給攔了下來,雖小女孩沒什麼力氣,但若這長槍刺對了地方,想要山羊鬍子的一條老命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山羊鬍子嚇的向後就是一陣的趔趄,險些就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好在身後的阿強等人眼疾手快這才穩住了那老傢伙的身體。
我將小女孩攔下之後,忙就告訴他我們這些人全都是好人,不會傷害她的,小女孩這才在掙扎了兩下之後安靜了下來。
雖然安靜了,但是那一雙滴溜溜的小眼睛卻始終的盯着山羊鬍子那幾個人。
見小女孩冷靜了下來,我便開口問她之前山羊鬍子問的話她聽懂了沒有,小女孩忙就點了點頭,光着兩隻腳丫就蹦到了地上,對我擺弄了一下腦袋之後就轉身跑出了小木屋。
我明白了她的意思,這是要帶我去,於是我便招呼着眾人快步的跟了出去。
這峽谷當中雖有空地,但並不平坦,走在上面磕磕絆絆的極為費勁。
然也就是這樣凹凸不平的地面,對於那小女孩來說簡直就是如履平地,健步如飛,就仿佛她的雙腳之下真的踩着風火輪一樣。
小女孩跑的很快,竟使得我們這些成人年相比見拙,緊趕慢趕的才能跟上她的步伐。
沿着河流一路而去,遠遠的看到前方不遠處的河邊有三道人影,其中的一個便是劉八爺。
「乾爹!」
隨着我這一聲呼喊,劉八爺猛然的轉過了頭來,當看到我的那一刻,他如釋重負般的釋然一笑。
「哎呦,白老哥,你可讓我找的好苦哇!」
山羊鬍子激動不已,跟那謝頂老頭是緊握着雙手彼此的感慨哽咽。
除了謝頂老頭和劉八爺意外,還有第三個人,那個人也是一位老者,年紀看上去比山羊鬍子和謝頂老頭還要年長,頭髮鬍子已然沒有半點的雜色,但卻明顯要比那譚、白,兩個老傢伙要更有精神頭。
小女孩直接就跑到了那老者的面前,任憑那老者抬手撫摸着她的頭髮。
後經過交談,那個老者自稱無名居士,據說已經隱居再次數十載了,具體多長時間了,就連他自己也記不清楚了。
他說自己是年輕的時候進山打獵,誤入了這乾飯盆,從而迷失了方向無法離開,最後找到了這處清幽的地方,一待就是數十載。
至於那小女孩,無名居士則說是在山中救得的,家人背着她進山挖棒槌(就是野山參),遇到了狗熊,家裏的人都被狗熊給殺死了,只剩下這小女孩被無名居士給救了下來,如今已有七八載了。
在當我詢問劉八爺和謝頂老頭為何會在此的時候,二人都表現出了自責的神色,尤其是那個謝頂老頭簡直就是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哭訴着那悲慘的經歷
當時我和白馳以及數名白家的手下去尋找白家姐妹花之後,很長的一段時間都了無音訊,劉八爺等人更是隱約的聽到了聲聲的慘叫聲,於是擔心我們出了事,便連同着謝頂老頭又帶了些人找尋我們。
可是後來,人沒有尋到,反倒是迷了路,在叢林裏轉了足足一天一夜的時間,這期間還遭遇了那個無頭的怪物刑天,劉八爺和謝頂老頭仗着敏捷的身手死裏逃生,但跟隨着的那些白家人卻無一倖免的全都遇了難。
後來二人就進入到了這峽谷當中,遇到了無名居士和那個小女孩,至於峽谷口的那頂帽子,是劉八爺故意扔下的線索,為的就是讓我們尋着痕跡而來。
劉八爺和謝頂老頭已經在這峽谷當中待了有兩天的時間了,基本上就是跟着無名居士喝喝他自己親手栽種的茶葉,或是到這河邊釣釣魚。
過着如此悠閒的生活,劉八爺和謝頂老頭並非是不關心我們的死活。
因為謝頂老頭發現這峽谷便是龍脈所在的位置,而那峽谷的入口便是龍口,這也就是為什麼他們兩個會義無反顧的進入到這峽谷中來的最終目的。
當然,關於尋龍脈得雪龍之魂的事情二人沒有向無名居士透露出半個字,只是說一行人是來長白山旅遊的,誤入了這詭異之地,並且迷了路。
無名居士或許是在這與世隔絕的深山當中呆的太久了,不知人心險惡,竟然就相信了那謝頂老頭的片面之詞。
當然,那可能是在我們來之前,他或許是人為劉八爺和謝頂老頭兩個是人畜無害,但當看到我們這一群形形色色的人後,他可能就不會那麼想了。
尤其是見到阿強和短髮女兩個人,那一看就不是什麼善茬兒,只要那無名居士他不是瞎子,自然能夠在我們這群人當中看出問題來的。
果然不出我的所料,無名居士貌似開始懷疑起了我們這群人來此的動機,不免的在神色上表現出了警惕之色。
對此其實也並不需要我們擔心,那謝頂老頭自然早已經編好了一套說詞,說什麼其實我們這些人是省地震監測局的人,什麼最近監測到地殼一下有強烈的震感,懷疑長白山火山會因此而噴發,所以省里才派了我們來實地勘測一下地質情況。
之所以一開始沒有說實情,也是怕這火山爆發的事情驚嚇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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