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下去大家很快就會被凍僵的,趕緊四處的尋找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可以生火取暖的東西。」劉八爺建議着。
眾人紛紛的動了起來,或許只有活動一下,才會沒那麼的冷。
可是大家找尋了半天,這偌大的空間當中除了石頭就是冰,根本就找不到可以生火取暖的東西。
「啊啾!」
此時正跟白財報團取暖的白飛忽然間打了個噴嚏,隨後哆哆嗦嗦的提議道:「實在是太太冷了,要不咱們還是回去,備一些棉衣棉鞋再來吧!」
白飛話一出口,就遭到了他爹白二爺的一番訓斥,「回什麼回,年紀輕輕的這點兒苦都受不了,以後還怎麼成大事,給我挺着!」
白老二看樣子是絲毫沒有慣着白飛的意思,可實際上他在說着話的同時,眼睛也在偷偷的瞄着謝頂老頭那邊,看樣子是在等白家的主事人發話呢。
謝頂老頭自然是聽出了白老二的弦外之音,於是在徵求了山羊鬍子和劉八爺的意見之後,決定就按白飛的提議辦,先回去準備好禦寒的衣物,隨後再來。
當然不會是所有的人全都回去,就是我們肯,那急不可耐的山羊鬍子也不會答應的,所以最後也只是派了白飛和白馳以及那個唯一的白家下人,一共三人回去取禦寒物資。
這三個人就像死如獲大釋一般,多一分鐘也不想在這裏待着,緊忙的套上了潛水的裝備再次的跳進了水中。
白飛三人離開之後,我們只得是原地候命,不敢冒然行進,因為越是往前走,溫度就越低,甚至還能感受到陣陣的寒風迎面呼嘯着,那風颳在裸露在外的皮膚上,宛如刀割一般的疼。
轉眼間半個小時過去了,按照水下的路程推算,若是不出上面意外的話,白飛他們三個應該已經回到了地面上了才對。
雖然現在是夏天,但是考慮到可能要登山,尤其是長白山上風雲變幻,即便是炎炎夏日在其峰頂也會突降大雪,所以白家是準備了禦寒棉衣以備不時之需的,也就是說來回的話可能只需要一個小時就夠了。
那麼現在問題來了,四周的空氣還在急劇的下降,人的體表溫度也在跟着驟降,一個小時對於我們這些人來說,或許都是致命的。
起初我們還可以靠着來回的跑動使身體散發出熱量,從而暖和一些,可是隨着時間的推移,我們竟然連跑動起來都費勁了,身上那原本柔軟的橡膠潛水服,如今也都已經凍的如鎧甲一般的堅硬,動上一下便如易碎的玻璃一樣粉碎脫落了。
最後我們被迫的擠在了一起,靠着彼此身體最後的一絲餘溫殘活着。
我們幾個年輕人,頭髮眉毛都被冰霜附着成了白色,看上去竟跟那兩個老傢伙的年紀不相上下。
白家三兄弟將謝頂老頭圍在了正中間的位置,山羊鬍子這個老奸巨猾的傢伙也跟着躲在了其中。
時間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我們蜷縮在一起一動也不動,就好像是用來展覽的群體冰雕一樣。
並不是我不想動,因為當下我的四肢已經凍的麻木,想動一下都已經很困難了。
「譚老弟你這是要幹什麼?」
謝頂老頭望着如狗一般向外攀爬着的山羊鬍子問着。
「那個我去看看他們回來了沒有!」
說罷山羊鬍子哆哆嗦嗦的從地上站了起來,然後一步一步的朝着水面的方向走去。
我們也只是用餘光看着他,認為他現在就是多此一舉,若是白飛他們回來了的話,一露出水面我們就會看見的。
撲通!
山羊鬍子直接就爬了下去,但他卻並沒有跌進水中,而是趴在水面之上。
而此時他正一邊揮手捶打着身下的水面,一邊轉過頭來滿臉急切的對着我們叫喊着,「他們他們回來了,就在這下面上不來了,快來救人啊!」
直到這一刻我才恍然大悟,終於明白過來為什麼山羊鬍子摔倒了之後沒有跌進水裏的原因了,因為那湖面明顯已經凍結了,竟然能夠承受住一個人的重量,其凍冰層的厚度至少已經超過了一掌。
謝頂老弟聞言從白家三兄弟身後沖了出來,直奔那凍結的水面就沖了過去。
劉八爺緊隨其後,而我們這幾個身處於最外圍的,早就已經凍得四肢麻木了,挪動了兩下險些一頭栽倒在地上,最後還是跟白馳互相攙扶着才勉強的挪動了起來。
那種感覺無法言喻,就好像身下的那一雙腿根本就不屬於自己一樣。
行至冰面,那冰面晶瑩剔透,宛如玻璃一般,而在這玻璃的另一面,有着三個人正在下方拼了命的掙扎着,看樣子他們已經在這冰層下方很久了,此時只能怪面臨氧氣耗盡的危險。
我眼睜睜的看着白飛白馳兩個傢伙為了自己能夠活下去,竟將那個白家下人的氧氣瓶搶奪了下來,而那個白家的下人也在水中掙扎了幾下之後就緩緩的沉了下去。
嘭嘭嘭!
所有的人全都在肆意的狠砸這冰層,那白家三兄弟更是連手電鑽都拿了出來,可冰層是實在是太厚了,任憑他們如何的奮力想要破開,都是無濟於事。
眼看着白飛白財兩個傢伙就要活活的憋死了,這個時候謝頂老頭以及白家三兄弟才將目光再次的集中在了我的身上。
顯然他們這是突然間想起了我的探龍爪來了,想要讓我幫着將這冰層給破開。
說實話白飛和白財這兩個傢伙我是真的不想去救,像是這樣的人渣是死一個少一個,但看在他們的手上還有我和劉八爺急需的禦寒衣物的份上,我也只能是勉為其難的答應了。
我挪動着僵硬的步子走到了位於白飛和白財兩個人的正上方,白家人和山羊鬍子急忙知趣的就退散開了。
劉八爺並未在這冰層上,而是矗立在不遠處的岸上,此刻一臉正色的對我叮囑道:「東子,小心點兒,別傷到了下面的人。」
「知道了乾爹!」
我回應着,便以高傲的姿態以着蔑視的目光看向了腳下冰層下方的兩個討厭的傢伙。
起初我還能看到他們兩個看到被我踩在腳下之後,那無比醜陋的嘴臉,但是慢慢的他們最終還是妥協了,雙手合十對我畢恭畢敬的求着,直到兩個人的臉色都憋的如同是紫茄子似的了,我這才緩緩的將探龍爪朝着腳下的冰層伸了出去。
我也僅僅是伸出了食指的爪尖而已,就如同是玻璃刀割玻璃一樣,在眼前的冰層上劃了一個直徑半米多的圓圈來。
隨着我將爪尖在劃出的縫隙當中那麼一插一挑,一塊如同車輪一般厚實的冰塊就應聲的被我掀飛了起來,而後重重的落在了冰層之上。
隨着冰層被我輕而易舉的破開,白飛白馳兩個傢伙擁擠着就將腦袋從水裏探了出來,大口大口的喘着氣。
從冰窟窿里爬出來之後,白財將一根拇指粗細的繩子遞給了他爹白老三,白老三急忙就拉動了繩子,很快就將捆綁在繩子上的好幾個密封的包裹從冰窟窿里拉了出來。
白老二快步的上前,迫不及待的就打開了包裹,將密封在其中的禦寒衣物拿了出來,分別的分給了我們每一個人。
我們九個人每人都分了一套,最後還剩餘了一套,我知道那一套的主人已經永遠的沉浸在水底了,一想到這裏我就越發的厭惡起了白飛和白馳這兩個傢伙,視人命如草芥,簡直就是畜生不如。
好不容易才得以苟活的兩個傢伙,在穿戴整齊了之後一改之前在水下如舔狗一般的模樣,對我再次露出了如狼似虎的醜惡嘴臉來。
「草,姓謝的,你剛才他們是故意的等我們倆快憋死了才出手是不是?」
白飛就像是一個怨婦一樣惡狠狠的瞪着我,如果他是一隻餓狼的話,恐怕早就已經張着血盆大口朝我撲過來了。
只可惜他根本就不是,充其量也就只能是算是一條狗而已,如今正在那對我狂吠着呢。
一旁的白財也添油加醋了起來,「就是,剛才我們兄弟倆在水下的時候,你小子站在我們頭頂是什麼意思,是顯得你高高在上,還是打算在我們的頭上拉屎,你說!」
「你們想什麼就是什麼了。」我面色冷漠且不屑的回應着。
「我草,飛哥,這小子他承認了,承認要在咱們頭上拉屎了。」白財驚呼了起來。
白飛此時是氣得咬牙切齒的,兩步就邁到了我的面前,抬手指着我的鼻子就怒聲的罵道:「你他媽的,你以為小爺我不敢弄你是不是,你不就是仗着自己的手上有探龍爪神兵嗎,要是沒有神兵,你根本就連屁都不是!」
「兔崽子,你怎麼說話呢!」
白老二這個時候走了過來,抬手就要去呼白飛,嚇得白飛緊忙的向一旁躲避。
白老二見狀狠狠的瞪了白飛一眼,繼續的開口訓斥道:「你這個兔崽子,要不是這位小兄弟,你還能活着站在這裏嗎,還不趕緊的跟人家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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