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致的看了一眼那個竹筒,發黃髮舊,上面甚至還有一層油亮的爆漿,看上去應該是有些年頭了。
將竹筒一側的蓋子打開,劉八爺從中拿出來了一張卷着的東西,看樣子有些像是紙張,但顏色暗淡發黃,這絕不是紙張應該有的顏色,且看上去也並不規則,有些破破爛爛的樣子,上面還能看到百孔千瘡的小洞。
劉八爺能夠拿出來讓我看的東西,一定都是非同尋常的東西,雖說我有些迫不及待,但卻依舊是耐着性子等着劉八爺將其打開。
當劉八爺打開那所謂的紙張之後,我驚愕住了,茶几是透明的,下方有投射燈的映射,使得那紙張上數之不盡的孔洞得以投射,這也讓我驚疑的發現這竟然是一張地圖,一張十分古老的地圖。
我仔細的看着那些密密麻麻的孔洞,終於是從中看出了些端倪來,地圖中的大框分明是九州的分佈圖,且每一處都有明顯的洞線作為分解,標明着九州中的每一州。
而每一州當中又都會分別的盤踞着一條又一條形態各異的龍形,而在每個龍形的下方則是一些怪異的圖形。
有圓有方,有的像是珠子,也有的像是一尊方鼎。珠子!方鼎!我緊忙瞪大了雙眼在這些圖案當中甄別,竟然我看到了類似於龍雕的圖案,以此我便知曉那上面的珠子其實就是蒼龍珠,而那尊鼎就是劉八爺手機上的翠龍鼎了。
「乾爹,這是九州龍脈分佈圖!」我顯得有些情緒激動的驚呼了起來。
劉八爺點了點頭,盯着那龍脈圖看了一會兒後說道:「其實這張圖是當年我爺爺留下來的,也是上面不知道傳了多少輩子才傳到我這裏的,我們家老爺子生性平庸安於現狀,所以我爺爺就將這龍脈圖直接越過了他交給了我,希望我能找到並且集齊這九州龍脈中的龍魂,完成他老人家已經數輩人的心愿。」
「哦,原來如此。」我如同搗蒜的臼子一樣連連的點着頭。
「這麼說,這張龍脈圖已經有數百年了。」說着我情不自禁的伸手在那看似殘破不堪的龍脈圖上撫摸了起來。
在劉八爺最初將其從竹筒當中取出的時候,我就發現這張龍脈圖的材質並非是紙質的,如今伸手撫摸那更是肯定了我的想法。
這龍脈圖看似粗糙不堪,但觸感細膩且柔和,甚至還能感受到一絲絲的暖意,若是我閉上眼睛的話,會有一種撫摸女人稚嫩肌膚的奇妙感覺。
女人肌膚!我猛然的縮回了手,渾身不住的就是一個激靈,瞪大了雙眼看着劉八爺驚愕的說道:「乾爹,這是一張人皮地圖?!」
「嗯?你小子倒是眼力夠尖的,竟然一眼就看出了這地圖是張人皮。」劉八爺驚疑且又滿目欣慰的看着我繼續的說道:「沒錯,這就是一張人皮地圖,聽我爺爺曾經跟我說,說這地圖是當年劉伯溫臨逝世之前親手刻畫的,至於這張皮這是出自一個天選之女的身上,看到角落裏的那個字了嗎?」我聽得出神,被劉八爺這麼一點撥,忙就將目光移到了他所指的方向,位於龍脈圖的左上方位置。
我雖對文字沒有什麼研究,但是有那麼屈指可數的字我還是認識的,比如當下在這龍脈圖上的這個基字。
「基。」
「沒錯,基便是劉伯溫的原名。」望着擺在我眼前的這張九州龍脈圖,我陷入了沉沉的思索,劉八爺見我愁眉不展便問我在想些什麼。
我抬頭便回道:「乾爹,若是集齊了這九州的龍魂,真的可以掌控天下嗎?」之所以這麼問,因為我認為有些不太結合實際,如今國泰民安,科技發展迅速,國家日益壯大,已經絕非僅憑一己之力便可顛覆朝綱的年代。
九州的龍魂固然神奇,但時代變遷,那神乎其神的成效恐怕也無從實現了吧而在我看來,劉八爺是個精明的人,又是生於如今這個現代化的社會,應該不會被祖輩那些個陳舊的思想所左右的,難不成他如此的痴迷與九州的龍魂,為的就是圓他劉家世世代代的夢嗎?
「掌控天下嗎?或許吧,但這已經不重要了不是嗎。」劉八爺滿目釋然的回道。
「嗯。」我點了點頭望着劉八爺,
「乾爹,這麼說你是要去參加這場鴻門宴了。」
「去,一定要去,知道九州龍魂的人不多,那兩樣東西十有八九就是真的。」劉八爺的回答很是乾脆,看樣子其實他早就已經做出了決策,叫我來只不過就是多一個人奠定他的信念而已。
「乾爹,我陪你一起去。」我正色的回道。
「你當然得去,因為有一件事我要告訴你,我的那個師叔也被邀請了。」一聽劉八爺提起他的那個便宜師叔,我內心中平靜的血液就再次盪起了波瀾,看樣子這次我是非去不可了,正好也好好的看看那個段六指手臂上的刺青到底是不是窮奇,若是的話,那麼我終將以他的一腔熱血來祭奠我媽的在天之靈。
譚詩雅的結婚的日期是三天之後,因為距離過千里,所以必須及早的出發才能趕上,於是劉八爺決定明天早上一早就出發。
離開了別墅我直接就回到了古玩店,才一進去就看到陳秋雨正在忙着開直播,有說有笑的,笑起來就像是白雪皚皚冬季中的一朵綻開的花一樣,很美。
我沒有去打擾她的意思,就坐在了一旁的沙發上靜靜的看着她,這一看就是好幾個小時。
待貨物收售一空之後,陳秋雨這才關閉了直播,然就在直播關閉的那一剎那,陳秋雨臉上久違的笑容消失了,消失的無影無蹤的。
她或是早就已經察覺我的存在,隨即的轉過頭來看向了我,意味深長的說道:「你回來了。」
「嗯,回來了。」
「這次要去什麼地方,是不是很危險,要不要我陪着你一起去。」陳秋雨是一臉的擔憂,看得我心裏甚不是滋味兒。
我忙笑着擺了擺手對其說道:「哪有什麼危險,記得之前的那張喜帖嗎,我乾爹也被邀請了,所以乾爹這打算讓我陪着他去喝喜酒去。」陳秋雨眉頭一皺道:「你們不是有仇嗎?真的不會有危險嗎?」
「放心吧,乾爹都已經安排好了,況且那老傢伙就是有那個心,也不可能在自己孫女的婚禮上找不快的,所以不用擔心,你就乖乖的呆在家裏就行,沒事兒多照看照看陳前輩,他老人家歲數也大了,你要是實在閒得慌的話,就到店裏來幫幫忙,開開直播也行。」我話說了一堆無非就是為了寬慰她,讓她不用擔心我。
可實際上,就連我自己都擔心,這一次能不能活着回來,但我卻又不能讓陳秋雨看出我的擔心,不然她肯定會跟着我去的。
雖然陳秋雨的手段了得,但她終究是一個女人,是一個我深深愛着的女人,我謝東子怎麼能夠讓自己心愛的女人跟着自己一起去冒險呢。
或是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那一天我哪都沒去,整天都陪在陳秋雨的身邊,陪着她散步,陪着她逛街看電影,甚至陪着她第二天清晨,我在剛剛睡下的陳秋雨的額頭上輕輕的吻了一下,便背着我的背包悄無聲息的離開了古玩店。
按照約定我打了輛出租車到了機場,本以為劉八爺會叫上不少的人同行,然而卻除了劉八爺一人在風中凌亂之外,再無第二個人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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