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沒有因為又見到了石俑而感到驚訝,我所驚訝的是,那石俑明明連頭都沒有,而那一聲斷喝之聲又是怎麼發出來的呢?
無頭石俑緩緩的站起了神來,將手中的擎天長刀在地上那麼一杵,本就殘破不堪的地面崩裂開來,碎石飛濺,就連原本無頭石俑落座的石凳也應聲的迸裂坍塌。
無頭石俑提着長刀直奔曹幫老祖而去,顯然是想治他欲以觸碰石棺的罪。
「哼,不自量力!」或是之前輕而易舉的就擺平了兩個石俑,面對這個無頭石俑,曹幫老祖似乎是提不起一絲的興趣。
將伸到石棺前的探龍爪收了回來,單手負於背後,靜等着無頭石俑朝自己襲來。
嗖!無頭石俑手中的長刀非比一般的兵器,在劈砍出的一剎那刮帶着死亡的氣息,讓人不寒而慄。
速度更是驚人的快,雖然沒有腦袋,但也不是之前那些個石俑可以相比擬的,如果換做是我應對的話,還真就不是那麼輕易就能擊敗的了的。
嘭!一刀落下,將地面生生的劈出了一條一丈有餘的壕溝出來,但卻並沒有傷到曹幫老祖一根寒毛。
無頭石俑或許速度很快,但是相比曹幫老祖還是略遜一籌,這風馳電掣的一刀被輕而易舉的就避了過去。
「哼!」曹幫老祖冷哼了一聲,以探龍爪直奔那無頭石俑的一側臂膀就抓了過去,竟是生生的將那條臂膀從無頭石俑的身體上給扯了下來。
並不是因為探龍爪在手,而是那曹幫老祖本身就那麼的兇猛,很難想像一個上百歲的老傢伙,竟然會有如此敏捷的身手。
毫無意外,即便是這個無頭的石俑要比之前的強上許多,但依舊是沒能逃脫被殘忍分屍的下場,就如那些悲催可憐的曹幫下人一樣,落了個肢體遍地的結局。
曹幫老祖冷冷的瞟了一樣那無頭石俑的殘屍,便再次轉身走回到了漢白玉石棺的跟前,然後迫不及待的就將探龍爪朝着石棺伸了過去。
咯嘣!一聲脆響,漢白玉石棺的棺蓋就被探龍爪抓的支離破碎,在將那破碎的棺蓋掀翻在地之後,石棺中的景象便一覽無餘的呈現在了眾人的眼前。
這回不會錯了,石棺當中躺着一個身着龍袍的男人,看上去約六七十歲的樣子,僅是閉着眼睛都會給人一種窒息的威壓,想必此人便是曹操本人了。
屍身不腐,感覺那躺在石棺中的曹操就好像是睡着了一樣,雙手當中附握着一把長劍,霸氣依然。
屍身不腐,對於我們這些個經常行走於陵墓當中的人來說並不少見,往往是因為墓室與外界空氣隔絕,導致在墓室當中形成了一個真空的空間,沒有了空氣的進入便大大的縮減了屍體的腐敗。
但一旦接觸到了流通的空氣之後,屍體便會以原本屍體腐爛的上千倍的速度急速的腐敗。
所以我覺得這曹操的屍體頂多也就能暴露在空氣當中個把分鐘而已,用不了多久便會腐朽的不成樣子了。
可時間是一分一秒的過去了,那屍身卻是一點兒的變化都沒有,之前是什麼樣子,如今依舊是什麼樣子,半點腐敗的跡象都沒有。
「屍體不腐?莫不是這屍身的口中有傳說中的定魂珠?!」劉八爺驚呼了起來。
曹幫老祖在跪在石棺面前三拜九叩之後站起了神來,轉頭對着劉八爺陰笑着說道:「嘿嘿嘿嘿嘿真不虧是縱橫南北兩派間的摸金閻王,真是見多識廣,竟然連定顏珠都知道,不錯,魏王的口中的確是有定顏珠,為的就是等待今天。」
「今天?!」我們幾個人驚疑着。
「沒錯就是今天,老夫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很久很久了」說着曹幫老祖竟然就抬手抓住了他身上的袍子,用力的一扯便將那拖地的袍子從身上給扯落了下來如今終於算是見到了曹幫老祖的真面目了,然僅僅是看上一眼就驚的我倒吸了一口涼氣。
那是一個赤身裸體皮膚褶皺的人形,渾身瘦的是皮包着骨頭,青筋在皮膚上清晰可見,瘦骨嶙峋間卻唯獨他的肚子隆起的像個皮球,而在他的肚子上竟然有着由上至下足有四十公分長的一刀疤,上面竟還能看到清晰可見的粗線縫紉其中。
「啊真噁心!」一姐大喊了一聲,緊忙的就轉過了頭去。二寶也同樣趁着這個機會,急忙的伸出了手擋住了蕭紅的眼睛,對此蕭紅也並未阻攔。
的確,這樣的一副軀體,光是看上一眼就讓人不寒而慄,八成今後睡覺都會以此作為惡夢的根源。
袍子被隨手的丟在了地上,一邊的角落觸碰到了溝渠當中熊熊的火焰,只是一瞬間那袍子就被徹底的點燃並燒成了灰燼。
那曹幫老祖明明距離燃燒這的溝渠是那麼的近,但他卻絲毫感覺不到火焰的炙熱一樣,陰着一張死人一般的臉,用着那空洞的眼神轉頭望向了身後的我們。
「怎麼?是被老夫這個樣子嚇到了嗎?的確,就連我自己也厭惡看到自己的樣子,想我已經有好多年都沒有照過鏡子了,活了這麼久,就像是活在惡夢中一樣,一切都是為了今天。」曹幫老祖披着一頭慘白如枯草般的亂發,眯着一雙無比空洞的眼睛突然很是神秘的說道:「聽說過鹿活草嗎?」鹿活草!
這三個字似乎讓在場的所有人全都為之一震,但是最為震驚的那還是我。
阮盛文曾經告訴過我,說當年他太爺爺護送的鹿活草被一個叫做草莽的人給劫走了,而阮盛文的太爺爺也因此而丟掉了性命。
阮盛文更是在我臨幸的時候擺脫我一定要找到關於草莽的消息,哪怕是其後人也可以。
如今曹幫老祖這麼一說,讓我瞬間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眼前的這個被稱為曹幫老祖的老傢伙就是當年劫走鹿活草的那個土匪,我找到他本人了。
草莽,曹莽,應該就是眼前這個老祖無疑了。
「你就是當年劫走鹿活草的那個土匪,曹莽對吧!」我眉頭緊鎖的說道。
「哦,你竟然認得我?」曹幫老祖用着驚疑的表情望着我,
「已經好久沒人叫我這個名字了,你一個小娃娃是怎麼知道我的名字的?」
「當然是聽一些當地的老輩人說的。」我隨口一說,並未將阮盛文的事情說出來,我也是擔心萬一以後這個曹幫老祖再去找阮盛文的麻煩就不好了。
曹幫老祖點了點頭,將嘴咧成了一個誇張的弧度,轉頭凝視了我們幾個人一邊之後開口說道:「鹿活草可是好東西,如果沒有它的話,我也不會活在這個世界上這麼長的時間了。」說着曹幫老祖抬起了探龍爪來,將一隻爪尖直立,陰笑着就朝着自己凸起如皮球一樣的肚子劃了下去。
啪啪啪!粗繩麻線應聲的斷裂,曹幫老祖竟然生生的將自己的肚子給刨開了。
然當他刨開自己的肚子之後,沒有鮮血或是內臟流出,放眼望去竟是一團翠綠翠綠的青草,那不是鹿活草還會是什麼!
看見了那一團鹿活草,我瞬間一切都明了了,之所以他曹莽會活了一兩百年,歸根結底就是因為將腹內塞進了這鹿活草,將他變成了一具似活非活的行屍走肉。
而他如此迫切不惜犧牲近乎於百條人命,甚至還親手殺了自己的後人,其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要將他自認為的祖宗曹操復活,讓那曹操也跟他一樣成為一具似活非活的行屍走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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