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毒尚不食子,你竟然要對自己的骨肉下手,當真是讓漫天的神佛所不齒!」
說話的是賽清風,大一開始他就一直處於閉目打坐的狀態,如果他不是忽然擲出了那麼一個紙人,又開口說了話的話,我還以為他已經坐化升天了呢。
「賽清風,你還沒死呀,那就讓我再送你一程吧!」
男人說着就要對賽清風動手,但是當他轉過頭去的那一刻,卻發現狗子竟再次的擋在了他的身前。
「你這個逆子,給我閃開,不然我現在就殺了你送你下去跟那個死老太婆團聚!」
「哼,你動他一個試試!」
就在男人咆哮的同時,我已然快步的出現在了狗子的身旁。
緊接着萊阿菊和劉婷婷兩個人也出現在了我和狗子的身旁。
萊阿菊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跡,開口說道:「有本事的話,你就把我們一起全都殺了!」
男人貌似是很強,可以輕而易舉的殺死我們當中的每一個人,但是如果我們一起上的話,他的勝算也並不是太大。
男人氣得臉都白了,對着眼前的萊阿菊就怒聲的吼道:「萊阿菊,你瘋了嗎,你知道你父母是怎麼死的嗎,都是那個死老婆子跟所有的族人串通一氣將他們害死的,你竟然還幫着你的仇人來對付我,你就是個瘋女人!」
被男人這麼一吼,萊阿菊沉默了,頭深深的低了下去,就好像是一個犯了錯得到孩子一樣。
見萊阿菊那如同認錯了一樣的姿態,男人的嘴角微微的上揚,表現出了一絲的得意之色,「現在悔改還來得及,跟着我一起將這個部落徹底的剷平,準備迎接真正的詭異復甦吧。」
「你做夢!」
萊阿菊忽然一下子抬起了頭來,雙眼微紅目光堅定不移的說道。
「其實關於我父母是怎麼死的,阿婆已經全都告訴我了,他們完全是被權利蒙蔽了心智,跟你爹那樣的人勾結,想要毒害全族,奪取萊族的族寶,所以阿婆才被迫出手的,我並不記恨阿婆,也不記恨族中的其他人,因為他們就是死有餘辜,將會遭受到所有人唾棄的,想讓我跟你這種陰險狡詐的人為伍,做夢!」
「你!」
男人的表情僵住了,臉色更是一會青一會白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怎麼,傻了嗎,要動手就趕緊的,我謝東子奉陪到底!」我有些不耐煩的怒聲喝道。
男人的眼睛眯縫了起來,犀利的目光掃視這我們每一個人,最後他將目光停留在了我的身上,「不急,就讓你們在多活一天,明天再取你們的性命也不遲,謝東子是吧,小子,我記住你了,到了明天我會加倍的關照你的。」
說罷,男人緩緩的朝身後退去,最後消失在了月光不所及的黑暗之處。
我其實還很想來個乘勝追擊的,但是當我轉頭看向了我身旁的幾個同伴之後,便徹底的打消了這個念頭。
要知道我們這幾個人沒有一個是完好無損的,就連賽清風都是臉色如此的慘白,若是真的跟那個傢伙硬鋼起來的話,我們這些人還真就未必是他的對手。
萊阿菊轉身走到了賽清風的面前,滿臉擔憂之色的開口問道:「賽先生,怎麼辦,明天就是血月臨世了,就憑我們幾個真的能應付的了嗎?」
賽清風聞言微微的睜開了眼睛,「這個我也不太清楚,既然已經無法躲掉了,那就盡力而為吧。」
「好了,你們都回去休息吧,今晚他不會再來了。」
我們幾個人紛紛的點了點頭,轉頭就就打算離去,就在這個時候賽清風開口喊住了我,「謝東子是吧,把那個小女孩留下吧,她全身的屍氣,跟她在一起待久了,你會沾染上屍毒的,交給我。」
被賽清風這麼一提醒,我還真就覺得我的身體出現了異常的感覺,不光是皮膚變的沒有之前那般的顏色了,而且身上竟然還能聞一股淡淡的腐臭味兒,想必這便是屍毒所致的吧。
我點了點頭,將小姑娘從背上放了下來,平放在了賽清風的面前,然後便拖着虛弱的身體跟我的同伴們緩慢的離去了。
其實真正回去的只有我和劉婷婷還有狗子三個人而已,萊阿菊明明傷的那麼重,卻還要去找人來將那些慘死的族人屍體焚燒入殮,當真是不容易。
我們三個人拖着疲憊的身子回到了住所,宛如像是一灘灘的爛泥巴一樣,全都癱軟在了竹床上。
當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了,看樣子除了我之外其他人全都已經醒了。
我從床上坐了起來,感覺精神頭充足了許多,那種虛弱無力的感覺也變得有些微乎其微了。
狗子獨自一個人呆呆的矗立在竹牆前,盯着牆上的幾張照片在看着。
或是光注意狗子在幹什麼了,半天我才發現狗子身上原本的衣服已然不見了,竟換上了一套萊族獨有的素色苗服。
下了床,穿上了鞋,我活動了一些身體,然後朝着那竹牆走了過去。
狗子漠然的盯着那張他小時候的陳舊照片,絲毫沒有理會我的意思。
我沒有要打擾狗子的意思,因為我知道此時的狗子內心當中一定是凌亂不堪的,先是得知了自己有個奶奶,但是奶奶卻死了。
後又得知自己有個親爹,但親爹卻是那樣一個不折不扣的壞人,換做是我也是難以接受的。
我沒有說話,而是抬手在狗子的肩膀上輕輕的拍了拍,以此來無聲的表達我的心意。
我本想着走出屋子的,可是就在我即將要離開竹牆的那一刻,其中的一張發白髮皺的照片引起了我的注意。
那張照片看樣子是被水泡過,上面的圖像已然模糊不清了。
照片上一共有兩個人,其中的一個仔細的辨認還能看出她是萊阿菊,但是另一個卻已經面目全非了,甚至連他的臉是圓的還是方的都看不清楚,只能通過模糊的身形猜測他是一個男的。
照片上的兩個人手挽着手,看樣子十分的親密,這讓我想起了那個跟萊阿菊好過的男人。
人家的私事,其實我是不該多管閒事的,但是我卻在那張照片當中看到了一個熟悉的物件,讓我不免的心頭一驚。
只見那個模糊男人的脖子上竟然隱約的能夠看到一個裝飾的掛墜,而那個掛墜的模樣,分明就是一個月牙形的翠石!
我曾經模糊的記得,在我很小的時候,我爸曾經親口的跟我說過,說這個月牙形的掛墜是天下獨一無二絕無僅有的。
這也就說明,在這個世界上,就沒有第二個人擁有這個掛墜的。
雖然掛墜已然徹底的粉毀了,但是對我來說它卻一隻的存在我的記憶當中,不曾遺忘。
望着那模糊的照片,我將手上的紗布一點兒一點兒的打開,露出了佈滿了傷口的手掌來。
我的這隻手接連的受創,之前被割了一刀,後又被那小姑娘咬了一口,現在看來真的是有些慘不忍睹。
然除了這兩處傷痕之外,還有一處燙傷已然早就痊癒了,可雖然痊癒了,卻留下了永久性的疤痕,那是一個月牙形的疤痕,也是那掛墜在粉毀之前所給我留下的唯一念想。
看着手上的掛墜疤痕,我忽然間頭腦一熱,猛的一把就將牆上的那張泛白的模糊照片給扯了下來,然後轉身就從屋子當中狂奔了出去。
才剛一邁出屋門,迎面就碰上了劉婷婷。
「謝東子,你看,我身上的傷,還有我的臉全都好了,是不是又漂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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