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糰子心驚,這就要離開皇宮了嗎!阮阮還有些捨不得咧。
阮阮和娘親離開後,爹爹身邊就是空空的了。
還有許霸天、南塵,他們怎麼辦咧?
一想到這裏,小糰子立馬翻箱倒櫃,找到了幾樣東西:「娘親,阮阮最喜歡這幅畫,是南塵畫的噢!」
其實南塵很厲害噠。
可南塵每次都低下頭,說自己做的不好,不要這樣誇他,在他自己看來,自己很差。
「還有許霸天,也要帶走!」
要是沒了阮阮,許霸天被爹爹殺了怎麼辦?如果可以,阮阮還要把南塵帶走…
喬妃愣了愣,什麼帶走?她告訴阮阮要離開了嗎?
小糰子發現自己說錯了話,立馬改口:「阮阮是說,許霸天不能沒有阮阮~許霸天是阮阮最喜歡的小狗兒!」
「行,我先幫你保管好這幅畫。」
喬妃打開了畫軸,卻見其中筆跡、畫工都頗為精湛,不由得有些感嘆,這竟是一個八歲的男孩畫出來的?都要比得上宮廷畫師的技藝了。
【不過,南塵這個人本身就是個厲害的角色,只是因着南月國的打壓,導致他性子孤僻,自卑而陰暗。】
阮阮聽着娘親的評價,恍然大悟,怪不得,南塵哥哥總是低着頭,不自信!明明他都快比四姐姐厲害了!卻依舊覺得自己什麼都不是!
母女倆默默地收拾着「行囊」。
門外響起了小順子焦急的聲音:「兩位祖宗哎,宮宴快開始了,能否快點呢!」
喬妃收拾好東西,便拉着阮阮出門了,「阿阮,宮宴不比往常,咱們要小心些。」
前幾日,陳七已經告訴她謠言起於何處,煽風點火的又是誰。
當真被那南塵說中了。
一開始,冉貴妃不過是想將矛頭轉向她一個人,偏偏被皇后以及長公主利用了去,以至於矛頭立馬轉向了阮阮。
謠言大多數沒過大的傷害,但若是引起恐慌,那群百姓便會迫不及待地想讓阮阮死。
幸好,她們立馬就要出宮回家了。
所以用不着去理會那些謠言。
只不過,宮宴這個大好的機會,皇后同冉貴妃怎能放棄?這場宴,註定是不太平的!
嘖,這宮宴誰愛去愛去啊。
聽着娘親心裏的碎碎念,小糰子咽了咽口水。
「娘親,宮宴上有好多好吃噠。」
她聽小滿姐姐說,還有很多平日裏吃不到的點心。
不過,這些吃食都要等小順子試毒了才能吃,萬事皆小心。
「嗯,但是要小心別被毒死了。」
喬妃直言不諱,差點把小順子嚇得一個踉蹌。
來到宮宴處,不少貴賓已然落座,而許君義坐在主位上,等待着冷家大將軍的到來。
「喬妃攜小公主至。」
殿外的小太監稟報着來者信息,在場的貴婦們都伸着脖子,望了過去。
這喬妃,聽說不過是鄉野之女,怎麼就如此受帝王寵愛?更何況,這人還是從冷宮出來的,倒也是一記傳奇了。
能活着走出冷宮的,迄今為止,也就只有喬妃一人。
許君義身側為首的,自然是皇后。
阮阮還未見過皇后娘娘,只在大姐姐被罰那日聽到過皇后的聲音。
「娘親,那就是皇后娘娘呀?」
坐在主位上的女子,渾然一副富貴態,圓潤的臉蛋白裏透紅,頭頂一支金絲鳳釵,行為舉止端莊優雅。
長公主的模樣隨皇后,但那儀態,就一言難盡了。
渾身是傷的長公主今日穿的極厚,但都上依舊滿是金釵,已然沒有任何位置添上任意一支釵子了。
「阿阮,說見過皇后娘娘。」
喬妃笑了笑,柔聲教着阮阮的禮儀。
「哼,果真是小家子氣,連女兒的禮儀都還未教好。」
忽的,一位妃嬪冷哼一聲,甚至翻了個白眼,似乎看不慣阮阮與喬妃二人的作態。
「阿阮見過娘娘。」
小糰子乖巧地行了一禮,也不理會那些人的話。
許君義見着這般場景,敲了敲龍椅把手,道:「小東西,過來。」
他都未曾讓這小東西見人行禮,怎到了皇后那邊,倒是學的乖巧起來。
「爹爹!」
一聽到爹爹解圍,小糰子的眸子一亮,爹爹在幫阮阮耶!
隔着屏風,小糰子爬上了階梯,「爬」到了許君義的面前,臉上還掛着一抹歡喜的笑。
「皇上,在這宴會上…」
皇后坐在許君義身旁,輕聲說着,放縱這小公主,成何體統?
可許君義瞥了一眼皇后,道:「你是在教朕做事?」
說罷,他直接將阮阮抱起,根本不理會眼下那群臣的反應。
長公主離得最近,看着那坐在父皇懷裏的小糰子,整個人面上扭曲,咬牙切齒:憑什麼!憑什麼父皇這般放縱那小野種!
她從未被父皇這般寵愛過!
似乎是扯到了身上的傷口,疼的那許婗伊齜牙咧嘴,一張臉顯得格外猙獰。
「冉貴妃攜二皇子、四公主至宴!」
殿外響起一聲傳報,阮阮朝着那門口看去,見二哥哥同四姐姐來了。
四姐姐似乎手裏還準備了一張紙,看起來是她親自寫的字跡。
「兒臣見過父皇、母后。」
二人行禮後一一落座,隨後安安靜靜地等待宴會開始。。
「冷將軍來了!」
江公公笑眯眯道。
眾人一陣沸騰,這宴會的主角,總算入場了!
「舅舅!」
長公主立馬站起身,迎面看向那威武的冷將軍,頓時,她與皇后都有了底氣。
這就是她們母族的強大贏來的面子,就連皇上也要禮讓三分!
「長公主殿下,您的傷還未好?」
冷大將軍自然聽說了,宮內長公主如何受傷的事情,關心之餘,他拿出了一瓶藥膏:
「這是我在邊疆尋得的好藥,能夠促進傷口癒合。」
臣子們有些驚,這冷將軍是在作死麼?一進來不與皇上行禮問安,反倒是和皇后長公主問候起來。
而且!他就這麼明目張胆地送了長公主一瓶藥膏!
如此目中無人!
「冷愛卿,這是在嘲諷朕的太醫無用麼?」
許君義氣笑了,敢這樣把他不放在眼裏的,上一個已經屍骨無存了。
冷將軍笑了:「臣見過陛下!適才關心侄女心切,還望陛下海涵。」
這哪兒是在道歉,這分明是在挑釁陛下的威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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